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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今天这个饭局,林志成也不是为了给自己出气,而是想让沈重脱离赵端雅和她父亲对他的掌控。
姜眠也是正有此意。
“林董确实是个很好的人。”沈重垂眸,眼神暗淡:“如果我当初遇到的是林董就好了。”
“沈副总,您有时间在这里假设,还不如把肚子填饱,回去以后好好调整下状态,开始全新的人生。”
姜眠从来不会后悔什么。
就连跟司煦分手的时候,她都不后悔与他在一起。
人生本来就是不断试错的过程。
沈重看着她,心跳的速度微微加快:“姜经理,您真的是个内心很强大的人,看来我以后要好好向您好好学习了。”
姜眠垂眸,静默了几秒钟,随后淡声说道:“沈副总,没人能做到内心真正的强大,总会有一些事情会使人变得脆弱,而脆弱是可以被允许的,只要不允许自己一直脆弱,在脆弱中迷失了自己就好。”
沈重愣住了。
说实话,被赵端雅掌控的这些年来,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姜眠的这番话,解开了他的心结。
“快吃饭吧。”
姜眠打算专心吃饭了。
沈重回过神,拿起筷子,低下头的时候眼眶微微泛红。
两人一直吃完饭,林董都没再下来。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两人让管家向林董带了感谢的话,便打算离开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辆车开了过来。
是很普通的轿车。
眼看快开到门口了,车子突然加速。
姜眠面色一沉,抓住沈重的胳膊把他拉回了别墅里。
最后,车子堪堪停在了距离屋门十几厘米的位置。
管家脸色难看,冲着车内怒声喊道:“方楠!你疯了是不是!”
车内的男人打开车门下来了。
姜眠看着他,眼神更冷了。
这个男人就是那天离开南丰集团时,抓住她胳膊,打算逼她动手的那个。
看来,他跟林董之间似乎有什么关系。
“抱歉,陈管家,我把油门当刹车了。”
这话虽是对管家说的,但方楠的眼睛却在盯着姜眠。
他眼神阴冷,像是蛇的眼睛一样,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
姜眠不闪不避的与他对视。
管家眼神不喜地看着方楠:“快给两位客人道歉。”
“对不起。”
方楠老老实实地道了歉。
姜眠眉心微敛,看向管家:“我们走了。”
话落,她走出别墅上了车。
姜眠和沈重让司机把他们送到了恒泰取车。
到了地下停车场,姜眠上车之前,沈重有些担心对她说:“姜经理,那个男人看着好像很恨你。”
“我知道。”姜眠打开车门:“拜拜,明天见。”
话落,她坐进车子,开车回家了。
沈重看着她的车子逐渐开远,脸上露出了看起来很温暖的笑容。
真是个厉害的人。
……
丰城。
夜幕降临,各大娱乐场所就变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司煦坐在酒吧二楼,面无表情地看着底下疯狂扭动身体的人们。
“阿煦,你是想下去玩吗?你要是想,我可以陪你一起。”
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女人娇柔的声音在司煦耳边炸开。
他微微歪头,淡声开口:“回去找他们玩,让我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
言佑咬唇。
今天她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对方自称是恒泰的员工。
她说姜眠又勾搭上了司煦。
可以说,她几乎是立马就相信了。
本来这顿时间司煦经常出差,她就怀疑他会不会是去南城找姜眠了。
挂了电话,她大哭了一场,心里既愤怒又委屈。
哭够以后,她心里开始怨恨姜眠,怨恨她的不讲信用。
嘴上说着放下了她和司煦之间的感情,但却不要脸地勾引司煦!
男人都架不住女人的勾引。
哪怕他根本不爱这个女人。
所以,言佑欺骗自己,这不是司煦的错。
司煦根本就不爱姜眠,只是被她蓄意勾引了。
错的人是姜眠。
“阿煦,我想跟你聊聊天,我们好久没一起聊天了。”
言佑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司煦的袖子。
司煦没感觉到,也就没动。
他瞥了言佑一眼,淡声说道:“我现在不想聊天。”
“阿煦……”
言佑眼眶开始泛红,她低头看着司煦放在腿上骨节分明的手。
她知道,她现在去握司煦的手一定会被他甩开。
刚开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这都是姜眠的错。
言佑吸了吸鼻子:“好,你不想聊就不聊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之后还要出差吗?”
司煦淡淡点头。
“去哪?”
“还没定下来。”
言佑眼眸一黯:“好,知道了。”
话落,她起身回了包厢。
没过多久,祁砚出来了。
他坐到司煦面前,试探地说道:“小嫂子看起来都要哭了,你们吵架了?”
司煦冷冷看他:“与你无关。”
“老大,你别用这种态度对我了行不?”祁砚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发誓,我现在对姜秘书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司煦看他的眼神更冷了。
见此,祁砚又急忙说道:“我举双手支持老大你跟姜秘书重新在一起,你们就是天作之和,天生就注定要在一起的。”
这话让司煦脸色稍霁。
他从祁砚脸上移开视线:“不用你说。”
祁砚笑了笑,往包厢里看了一眼:“那她怎么办?”
“暂时先这样。”司煦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现在还不到我和沈芳平撕破脸的时候。”
“我觉得她父亲未必敢到处乱说。”
“你也说了是未必。”
祁砚不说话了。
过了半晌,祁砚犹豫地说道:“我看她还挺不错的,也是真心喜欢你。”
司煦看他,挑眉:“怎么?你喜欢她?”
祁砚赶紧摇头。
他才不喜欢动不动就哭的女人,对他来说太可怕了。
司煦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看着酒杯里蓝色的液体:“祁砚,趁早改改你看人只看表面的毛病。”
“我哪有看人只看表面。”
祁砚不肯承认。
司煦冷笑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深夜十二点,一行人才离开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