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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人终是忍耐不住有所动作,直立而起,向前走去,迈腿的一刹那就有嗤嗤传来,那条冰铸成的腿很快蒙上一层灰色,若同岩石之色,看上去极为坚硬不可摧。冰人身上有符文隐现,那种灰败之气也是慢慢退了下去,冰人再度变得晶莹起来。
经此一试,冰人双目极其凝重虽说此地诡异,但冰人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后脚也是急跟而上,就这短短的距离,在那尸骨崖边缘却是望不到里面,只有那似天成的灰色。
荒芜的大地尤为凄凉,没有丝毫生命气息,冰人之前所获树灵在这环境下,也从那葫芦中渗透出来,没看出来,那葫芦不但是攻击法器,里面竟然也别有洞天。只是如今面临此等状况,显然这达到灵级的葫芦也没有阻止树灵生机不断散失的能力。
冰人见此,尝试的催动一下法决,不过效果并不怎么好,所以只是一尝试,最终也是放弃,毕竟在这没有丝毫元力,消耗太多有些得不偿失,谁知到在这又会遇到何种激战。
任忠隆、张正两人在那深不见底的洞中不断滑落,而在两人离去后的洞穴,那似乎死去的蜘蛛却是有了动作,体型有些缩小。显然在那猛烈的爆炸中并非完好无损,否则定然不会装死,这通体晶莹如玉的蜘蛛抖动着,向那庞大的蜈蚣尸体爬去。
以这类东西为食的蜘蛛自然不会放过,饱餐一顿,咀嚼几下,蜘蛛的眼神却有几分怪异。因为那蜈蚣现在只相当于空壳而已,所有的精华都被任忠隆搜刮一空。
正在进食的蜘蛛并未发觉在头顶上方有一豹子模样的黑纹小兽,寸许长,盯着蜘蛛在流口水,时不时的还会咽口吐沫,如人一般。如果任忠隆在这里定然可以认出,那小兽正是黑纹,自从上次被林家所困黑纹早都悄悄溜了出去,任忠隆直骂黑纹不讲义气。
不知怎么,黑纹竟然也出现在这里,那晶莹的蜘蛛显然也非一般异兽,不然黑纹是不会感兴趣。蛰伏在洞穴上方的黑纹在等待着什么,眼睛盯着蜘蛛一动不动,全身绷紧,似是等待给其致命一击。
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就是在蜘蛛眼神怪异,稍一愣的那一刹那,一道黑影闪电般直冲而下。两个漆黑带有尖利如刀刃的爪子落了下来,下来过程中瞬间放大,“轰”一声传来,那蜘蛛还含有蜈蚣残驱的大脑袋被砸入坚硬的地底,洞穴底部一阵晃动,可见此蓄力一击威力。
任忠隆曾经费了好大力气也未能伤及分毫的蜘蛛,而今竟被黑纹一对大爪子拍到地下去了。尚还存留在外的肢体抽搐几下,也平静了下来,显然这次是真正一命呜呼。
不得不说,黑纹捡了一个大便宜,能够如此轻松干掉这般凶猛的异兽,和之前受伤也是脱离不了关系的,这时候黑纹看上去有些怪异,细小的身子和那般巨大的爪子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和谐,不过随后一瞬间的功夫,黑纹的身子也是变大起来,爪子也略有缩小,这一下子看着竟是威武不少,不过这洞穴底部是没有人的,谁也不会去欣赏它的威猛。
看着自己的战果,黑纹毫不客气,大嘴一张,那晶莹如玉的蜘蛛就被吞了下去,庞然大物般的蜘蛛在黑纹口中显得那么瘦弱,只是一口就被吞掉了,“咯嘣咯嘣”的脆响不断传来,从那漆黑洞穴不断传出,如果只听声音当真渗人。
谁会想得到,黑纹吃糖豆一般给吞个干干净净,吃完之后,显然没有饱,又向蜈蚣的尸体望去。窜了过去,一口咬了好多,不过半晌却没有声响传来,突然听到呕吐声音,循声而去,正是极度人性化的黑纹如人一般在干呕!
看也没看,一爪子把那蜈蚣尸体扒拉的老远,显而易见这失去营养的蜈蚣味道实在不怎么样,也难怪那蜘蛛会一愣神,这口味极刁的黑纹自然会反应激烈。
眼神憎恶的望着远处不成样子的蜈蚣尸体,黑纹瞬间变小,化作黑影消失不见。
这几日冰舞在万花丛中玩的不亦乐乎,这里一片祥和,好奇心极重的冰舞不断掠过一处有一处,突然地面颤抖起来,蝴蝶也是惊恐的夺空而去,冰舞有些生气的向着震动之地望去,可以清楚的看见一模样怪异,头上皇冠中趴着一个浅绿色的影子,高达十几丈的庞然大物正冲着冰舞走来。那震动正是此物脚步落地的声响。
隔着好远就有一股厚重之气传来,像历时年久的古树,沧桑而又古老,和这里的环境极其融洽,只是现在却是向冰舞走来。
那绿色树灵正是之前那些树灵所融合而成,在追击几人的过程中竟然意外的和冰舞撞到了一起,那绿色树灵走到冰舞近前没有发动攻击,也许是因为冰舞没有伤害那些树灵的缘故,那绿色树灵,伸出硕大的手掌。
冰舞虽然有些天真贪玩,在这种状况下也是略有犹豫,那绿色树灵上面趴着的绿色影子却是“吱吱吱”的叫个不停,似是在催促冰舞。
最终冰舞也是跳上那巨大手掌,耳边风声呼呼吹过,那大手把冰舞放到自己的肩膀上,浅绿色影子从树灵头上跳了下来,距冰舞一些距离盯着看,想要上前却有些不敢的样子。
冰舞首次近距离看到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一下子也是兴趣大发,取出一个略显金黄的辣椒状事物,手上晃动了几下,浅绿色影子像是一下放下顾忌,直接扑了上来,一爪抱着冰舞的手腕晃个不停,一爪去抓那辣椒状事物。
抓到手之后一会闻一闻,一会舔一舔,像个好奇的孩子。
在这祥和之地,由远处能够见到一道顶天立地的绿色在中间矗立,肩上有一个清丽不可方物的少女和一可爱的不明小东西在玩耍,同处一片天,境遇竟是这般迥异。
终于在不知醒来几次后,任忠隆、张正终于见到亮光,这时候两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再见不到出口,两人估计得难受死。
突然这片天空有一些波动,波动之处直接掉出两个人,这两人正式任忠隆、张正,能够得见天日,两人自是喜不胜喜。环顾着四周,这是两人每到一个陌生环境的习惯,在这无法预知危险之地两人自然得小心谨慎,可望来望去除了一成不变得的灰色,什么也没有。
脚底下传来一股怪异的吸力,任忠隆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生机似乎在消失,这一感觉当真吓了任忠隆一跳,把这感觉说给张正,张正自然也感受得到,两人的心陡然凉了半截,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逃不出这里,非得活活耗死,两人马上脚底抹油开溜,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时间不长,气喘吁吁的两人都停了下来,相互对望一眼,都能够看出对方眼里的惊骇。极速奔驰而下的两人竟似在原地踏步,好像周围环境也跟着两人一起移动。
有些恍惚中的两人稍加休息,又一次开始逃亡之路,只不过两人无奈的发现仍旧没有任何用处,这样还使自己的生机消耗更快了,既然无法逃出,索性两人也不再妄想了,停了下来,想着怎样能够延缓生机消失。
很少间断的归元功法,在这环境下竟然削弱许多,似乎快要停滞一般,觉察到这现状,任忠隆奋力的运转起这功法,在这没有天地元力的环境下,即将失去的生机竟然被夺了回来,这一发现任忠隆顿时欣喜不已,这功法竟然这般强大。
见到自己生命不会受到威胁,饶有余力的张正看去,只见张正手忙脚乱,又是雕刻符文又是取出一片又一片神奇的叶子,任忠隆当真大开眼界,有的叶子冒着强烈生机,有的蕴含浓重杀气,有的传来一股沁人清香,当真是应有尽有包罗万象。
只是张正额头上已是透出一层密密麻麻汗珠,显然这些东西也并不能止住不断消散的生机,世界上最可怖的事情莫过于头脑清晰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而张正此时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生机消散,却回天乏力。
任忠隆见着慢慢变得更加衰老、更加猥琐的张正有些于心不忍,但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这时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取出裂峰剑,一剑挥出剑气网,在两人盘坐之地形成一道剑气光罩。
借助同出一源的剑气,把那归元功法运转向了剑气网,神奇异常的符文一道道闪现,布满了剑气网,身处其中的两人能够明显感到两人的生机不在消散,而是被那些符文硬生生挡了回去。张正投来感激的目光,任忠隆没有回头瞧,此刻任忠隆才知道这样干是多么的痛苦。
剑气虽然同出一源,但是那毕竟已是成型的产物,此时像是在经脉中运转功法一样在其中运转,或多或少都带有些剑气进入体内,任忠隆全身经脉被剑气弄的伤痕累累,几欲断掉每当即将断掉时就有一股神秘力量修复那些破不可观经脉。
在这修好之后又被弄伤,紧接着又被修复好不断往复,饶是有极大定力的任忠隆脸色也是煞白,虽然没有叫出来,但从脸色上还是能够看出一二的,张正虽然在这状况下不再失去生机,不过之前所失去太多,加上右手小拇指上的毒液波动,张正也处于半休克状态,若不是周围摆放那么多奇特树叶,说不定连这最后一口气也吊不住。
任忠隆心存感激,虽然受着非人的痛苦,可依然再忍耐,因为张正曾经救过自己,所以在痛苦也默默承受着。其实这般的被剑气所折磨,任忠隆经脉也是愈发坚韧,上面的杂质就在这往复中慢慢被剔除出去,这也算因祸得福,只不过两人却是被困在了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