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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毒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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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泽这几天都在关心打探着林父的消息,连武道修炼也提不起太大的心思兴趣。每次有小太监从外面进来的递个纸条过来,林泽都是匆匆忙忙的第一个打开看的,然而却越来越失望。

    而胡亥和黄伴伴有空之余都在安慰他,让他不用太着急,并且告诉他,就目前看来,没有消息或许也是好消息。

    王离却是有点急了,几次让人暗地催他动手,并告诉他,现在是出手的最好时机,谁都知道他现在家里出事,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这种情况下失手打伤一个武道一品的小孩子,任谁都不会太过苛责他,最多口头责怪一下。

    至于林泽问他林父之事查的怎么样,却被他以查找困难,正在查找糊弄了过去。

    最后林泽冷笑:“看来老林头不在,我是真没有可靠的,我只能依靠自己了。”

    林泽向负责打探消息的小太监问了问武成侯府、忠信侯和武安君府的动静。

    小太监向他汇报:“三府最开始都动用了一部分的势力追查了几天,后面除了忠信侯府还有一部分人在持续查找外,另外两府已经没有动静了。”

    “何至于此啊”林泽喃喃道。

    随后林泽找到黄伴伴和胡亥,向他们合盘托出了王离想让他做的事情,黄伴伴听闻后大惊失色,胡亥却是怒道:“他们敢。”

    林泽却是淡淡回应:“储位之争,何其重要,他们哪有不敢的,若不是还有我这一步棋,他们说不定已经得手了。”

    胡亥听后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还好你有先见之明,这下他们的谋划落空了吧。

    旁边的黄伴伴却没这么乐观,忧心忡忡的问道:“他们既然有此想法,必定不会因为林泽不动手而善罢甘休,定会想其他法子对章邯和李信下手,看来一定要他们待在甘泉宫不出去才行。”

    林泽摇了摇头:“没用的,就算我们把章邯和李信保护的再好用处也不大,对方势大总归能想到其他办法,况且,若是他们家里出事,我们也拦不住他们俩主动出甘泉宫的,到时候再强行拦人,只会让二人心生怨恨。”

    说完然后犹豫的看了一眼胡亥:“我倒有一计,主动出击,不仅可以化解此次危机,还可让扶苏与王离他们生出间隙,确是需要胡亥公子冒点危险了。”

    胡亥听后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到底是何妙计,竟有如此效果。”只见林泽俯首在胡亥和黄伴伴边附耳嘀咕了几句,只见胡亥一脸雀跃,黄伴伴一脸惊吓过度的样子,像是重新认识林泽一般。

    黄伴伴对此表示强烈反对,认为对胡亥来说太危险,倒是胡亥一脸坚定,确认了计策有效后,决定立刻执行,顺便让林泽将细节再一一跟他讲述清楚,最后全部默记了下来。

    黑暗中,王离来回走来走去略显焦急的在等待着林泽,忽然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王离不由送了口气,不免埋怨:“泽弟,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离考核日期越来越近了,你怎么还不动手?”

    只见浑身裹在衣袍里的“林泽”快速的跟他说了句:“离哥,你短剑借我用下。”王离听后顺手将短剑解下来,递了过去,疑惑的问道:“你要短剑干嘛?”。

    只见眼前的“林泽”拿着短剑一拔,剑光一闪,伴随“噗呲”一声精铁入体的声音,王离被眼前这一幕都惊呆了。

    只听眼前的“林泽”大喊一声:“王离,你竟敢害我。”此声一出,忽尤从后面跳出来两个侍卫,快速的赶到那“林泽”面前,一人抱住他喊到:“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快传太医”。

    另外一人瞬间出手,连连拍向王离,将其分筋错骨,制止当场。浑身传来巨大的疼痛才让王离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喊到:“公子胡亥”随后想起来什么,一脸恐慌。

    甘泉宫,太医将胡亥止血换药后出来向秦皇禀报:“陛下,胡亥公子创伤虽深,却并未伤到内腑,经臣止血包扎上药,已无大碍,目前昏迷只是失血过多,臣已开了养气补血的方子,按单配药,修养个半个月就好了。”

    秦皇看了看还在昏迷的胡亥,挥了挥手让他退下,随即脸色铁青的对旁边赵高说道:“真个是胆大包天,连朕的儿子也敢下手,赵高,我命你赶紧彻查此事,另外派一位禁卫军郎将带两支百人队日夜不停的守在甘泉宫,等胡亥醒了再通知我。”说完就启程回宫了。

    旁边的赵高躬身行礼称“诺”,将秦皇送走之后,大声喝到:“来人,给咱家将甘泉宫、启阳宫所有人都控制起来,等候问话。”随行的两位禁卫军统领赶紧抱拳应“诺”,随即一队队禁卫将甘泉宫和扶苏所在的启阳宫围了起来,不准进不准出。

    林泽也被拉过去问话了,主要是王离一口咬定是约他见面,没想到出来的却是胡亥,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何胡亥会用他的短剑自残。

    等到林泽来到甘泉宫主殿,赵高随手将别人的供词一手扔在案上开口问道:“台下可是禁卫军统领林动之子?”

    林泽赶紧躬身行礼回应:“小子正是,拜见中书令大人。”

    “据王离所说,他这次本来约的是你,并怀疑是你向胡亥告密,最终诬陷他,可有此事啊”赵高问道。

    林泽冲赵高抱了抱拳,然后说道:“在下与王离确实有几分交情,在下父亲与王离父亲是结拜兄弟,之前也跟他见过几面,但这次在下并未收到他的书信,却对此事一无所知,望大人明察。”

    只听赵高呵呵一笑,忽然喝道:“林泽,你倒是好大的胆子,连公子都敢算计,就不怕身死族灭吗?还不将这一切如实到来,或者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林泽闻之冷汗就出来了,到底是这个世界智商最高的一群人,哪怕做的再天衣无缝,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随即苦笑道:“大人明鉴,但我不能说,请大人见谅。”

    “嗯,我知道了,看你还算老实的份上,下去吧,”赵高淡淡的回道。林泽惊喜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大声回到:“多谢大人。”说完便缓缓退出大厅。

    “等下,”赵高突然开口叫住他,“不过你们这次做的并不算多好,除了得罪王家之外,我并没有看到其他对你们有利的地方,却是不知你们到底如何想的。”

    林泽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其实还有后续的,只是在下不敢现在跟您说,以您的智慧,估计也能猜到。”

    赵高闻言,若有所思:“是吗?你们能想到这点,确实也算是不容易,好了,下去吧。”

    林泽这才继续往外走去,在出门口的时候,赵高突然来了句:“你可知道,最开始陛下问的时候,却是我力主将你留在公子胡亥身边的,这样看来还算没有让我太失望。”

    林泽闻言,又对着赵高行了一次礼,却是一言不发的退下去了。

    等到胡亥苏醒过来,立刻叫着嚷着要见父皇,非得让人将他抬过去养心殿,侍卫求助的看了看赵高,赵高却是点了点头,随着一起到了养心殿。

    胡亥他们到的时候,扶苏已经在殿中跟秦皇在解释:“父皇,儿臣相信王离不会伤害胡亥弟弟,这其中可能存在什么误会,望父亲明察。”

    胡亥进来后正好看到这一幕,想起林泽和黄伴伴的叮嘱,立刻哀嚎起来:“父皇啊,儿臣差点见不到你了,有人要害孩儿性命啊,望父皇为儿臣作主啊。”

    听的扶苏露出一脸厌恶之色,开口说道:“胡亥弟弟,没人想害你性命,事实到底是如何,你自己应该清楚。”

    胡亥闻之却是一阵错愕:“扶苏哥哥何出此言呢?就因为那王离是扶苏哥哥的近卫,扶苏哥哥就要为他出头,却是连弟弟的安危都不顾了吗?”

    质问完扶苏,又朝秦皇哭诉:“请父皇为儿臣作主,儿臣可是父皇的亲儿子啊,大秦帝国最尊贵、最至高无上的帝皇的家人,还能白白被人欺负不成?”

    却是惹得秦皇一阵厌烦:“你闭嘴,赵高,先说说你调查的结果如何,此事是否存在什么猫腻呢?”

    赵高闻言走到中间先是躬身行礼,再回答到:“此事,我已经问过所有相关的人了,据胡亥公子所说,他是接到王离的密信,约他出来密谈一些事情,没想到到了之后却差点被王离所杀,之后赶来的护卫救下了他,并将王离制住,现场发现王离的佩剑,并沾了胡亥公子的血迹。”

    “而据王离所言,他是约胡亥公子的近卫林泽见面,没想到来的却是胡亥公子,胡亥公子从他手上骗得佩剑,自残受伤,随即便让护卫将他抓住,以此来诬陷他。两方各执一词。”

    “哦,那其他人怎么说?”秦皇问道。

    赵高继续回答:“臣先是问过了那两位护卫,据他们所说,护卫队暗地发现胡亥公子浑身伪装偷偷的出了甘泉宫,本想直接跟着,但又恐破坏胡亥公子的大事,相互商量了一下,就安排他们两个武道修为高一点的暗中护卫,没想到刚跟到事发地点,就听胡亥公子大喊一声‘王离,你竟敢害我’,”

    “侍卫发觉事情不妙,便赶紧赶到胡亥公子身边,已经发现胡亥公子腹中中剑,而王离就在他对面,臣同时问过了其他护卫,他们可以证明现场的两位侍卫所说无误。”

    “那谁给胡亥递的纸条?”

    “据说是一个小太监,等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人已经中毒身亡了,却是不知是自杀还是他杀,另外,臣核对过纸条字迹了,确为王离所书。”

    “赵高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秦皇突然下令。

    众人依言退下,连胡亥都被人抬出殿外了。

    殿外,胡亥忍受着体内血肉生长的酥麻感觉,嗯嗯啊啊,故作呻吟了几下冲着扶苏说到:“扶苏哥哥就如此视弟为眼中钉吗?弟都不是表示不与哥哥争吗,哥哥为何下此毒手?”

    扶苏一脸嫌恶,我信你个鬼,若是没出这档子事之前,我还是比较相信王离他们几个说的,现在王离都栽了,你还来假惺惺的作态,却是一点都不想理他,冷冷的看着他表演。

    殿内,秦皇似笑非笑的看着赵高:“怎么,你调查的结果就是这个?”

    赵高随即笑着回礼:“陛下明鉴,那些自然都是表象,胡亥公子甘泉宫的大黄门黄景是臣干儿子之一,臣单独把他拎出来,一番恐吓之下就什么交代清楚了。”

    “原先却是王离威逼利诱胡亥公子的近卫林泽暗中废掉另外两位突破一品近卫其中一个,确保在考核中胜出,却反过来被胡亥公子他们算计,以自残的手法将王离拉下水,从来打击他们嚣张的气焰。”

    “哦,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也不算太高明啊,这是他们谁提议,倒是胡亥却是心志坚定,敢对自己下毒手,表现的可圈可点。”

    “计策正是那林泽想的,可见他也是被逼迫到了极点,且臣听说他们还有后手能扩大效果,却是没有细问,只看陛下心意如何?”

    “倒是奇怪,你不是有个侄孙也在扶苏身边做近卫吗?怎么不直接拆穿他们呢?”

    “臣永远是站在陛下身边的,陛下的心意即是为臣的方向,故全凭陛下圣断。”

    秦皇笑着点了点头,呵骂道:“你这老家伙,倒是狡猾,叫他们进来吧,看他们接下来怎么说。”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