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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书信送出去后,林泽就没太大关注,那刘大人一看就是个聪明人,自是不用太大担心。
林泽还是如往常一样,抱着一种近乎于虔诚的态度进行着自己“伟大”的屠夫,不,科研事业,雷打不动的仔细研究并宰杀五头不同种类的三品妖兽。
怎么杀猪,呸,怎么宰杀妖兽,林泽已然熟练于心,只是之前小进让他感应气血流动,林泽到现在都没摸到门路,问过之后,小进给的答复是:宿主积累不足,还请再接再励。
弄的林泽还郁闷了一下,这“杀猪”还要一直杀下去?转而又释然了,不就一个三品境嘛,有啥好纠结的,凭自己的资质,自然而然就会到了。
那群屠夫在那瘦高屠夫添油加醋的怂恿下,本来打算集体找林泽麻烦,李主事从刘大人那边走了一趟后,回来就狠狠的处罚了瘦高屠夫,并警告了其他人,这才止住了他们的那点歪邪心思,至此知道林泽惹不起,就敬而远之了,林泽虽然不颂,也乐得清净。
胡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城,城门守将大概是提前得到了提醒,只是例行问了几句话,也不再多事去仔细检查,便放他们出了城。
当然,早在出城之前,黄伴伴就已经安排了人,一方面官方通知上林苑少卿,大秦公子将要去上林苑狩猎,另一方面提前打听好林泽所在的位置,免得一群人看着辽阔的上林苑,两眼一抹黑,不知道上哪找人去。
上林苑少卿倒是反应极快,立刻安排手下一位羽林郎将及一些属官,带着两千羽林卫去接管大秦公子将要临时安歇的行宫和驻地,并命令刘大人和那小将务必一天内将场地场地清理干净,迎接大秦公子的到来。
接到命令后,那刘大人略带惊奇的朝屠宰场看了一眼,若有所思。整个驻点都议论纷纷起来,只有林泽还一无所知,刘大人和文大人都忙的不可开交,那些个屠夫与他关系不睦,自然不会提醒他。
是日,两百精骑在前方开路,紧跟着的是三百精骑环绕一队马车,一直从营门进入,最后安顿在那自建起来还未有人住过的的行宫别院。
以羽林郎将为首,在场的大小官员纷纷向胡亥行礼,胡亥受了一礼后,仔细的在人群里扫了一遍,略带失望的问道:“林泽呢?本公子咋没看到他?”
林泽是谁?厅中其他人不明所以,你望我,我望你,面面相觑。只有那刘大人,虽然心里泛起了浪潮,却上前一步行礼道:“回禀公子,林泽公子这会在屠宰场呢。”
胡亥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找不到人呢,随后指着刘大人说道:“那你赶紧叫他过来啊。”想了想林泽做屠夫的样子一定很有趣,又叫住了刚走两步的刘大人:“那谁,慢着,还是本公子跟你一起去吧,本公子正想看看林屠夫的风采呢,哈哈哈哈,前面引路。”
刘大人自当没有异议,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先向外走去,胡亥随即跟了过去,黄伴伴等人紧随其后,其他人不明情况,只好也跟了过去。
到了宰杀棚,胡亥隔着老远就看到林泽麻溜的在宰杀妖兽,拦住了还要往前的众人,用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工作入神的林泽竟一时间没有发觉。
直到林泽将最后一块骨头剔干净,丢在一旁,胡亥才哈哈的走了过去:“林泽,你这屠夫干的挺敬业的嘛,本公子看你可以转行了。”
林泽白了胡亥一眼,自顾的将皮褂子解下,拿起一桶水从头淋下,甩了甩头发才回道:“公子怎么有兴致来上林苑了。”
那羽林郎将却是有些忍不住了,拔出剑指着林泽道:“大胆,给公子回话竟敢如此无礼。”
胡亥不乐意了:“林泽乃本公子兄弟,你叫唤啥,退下。”羽林郎将尴尬的满脸通红退下。
胡亥走上去狠狠抱住林泽,显得特别激动,倒是林泽有些手足无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林泽心里正升起一股暖流,还没来得及感动,只见胡亥一把将林泽推开,一脸嫌弃的说道:“呸呸,林泽,你身上啥味啊,这么难闻。”
林泽爽朗的笑了笑:“这是血腥味,男子汉大丈夫,日后难免腥风血雨,公子倒是可以提前多感受一下。”
胡亥一脸不屑:“本公子看你还是洗干净的好,不然味道太重,以后连老婆都找不到。”
林泽。。。
咳咳,黄伴伴看了一群人在看着林泽二人打笑,觉得有失公子的体面,赶紧拉了拉胡亥:“公子,我们还是去行宫说吧。”
胡亥看了下一群人围着,确实不方便:“走,回行宫,本公子要好好招待你。”说完拉着林泽就走。
黄伴伴笑着拦住了要跟随的一大群人,指着羽林郎将和刘大人开口道:“公子也有些乏了,你二人带几个随从随行等候公子吩咐,其余人都散了吧。”众人才行礼告退。
等到了行宫,黄伴伴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又安排侍卫紧守大门,只留下林泽叙话。
胡亥这才脸色变得阴沉:“林泽,扶苏简直欺人太甚,你一定要帮本公子讨回来。”接着把一个月以来,受到的打压和自己的应对都说了一遍。
林泽听完后,仔细的想了一下,脸色有些凝重,叹息道:“各大君侯府还是不可避免的慢慢介入进来了,公子的处境不妙啊。
胡亥大吐苦水:“何止是处境不妙啊,你刚走没多久,扶苏就一个劲地使阴招,单凭章邯几个,完全招架不住啊,本公子吃了好大的亏,英雄楼都快经营不下去了。”
林泽摇了摇头道:“君侯府的能量确实庞大,随便展露一点,也够我们喝一壶的了,这波输的没话说。”
胡亥可不认可:“林泽,你可尽会瞎说,本公子就没看你吃过啥亏,你在的时候,扶苏每次都被你弄的灰头土脸的,有啥好好计策,可不能藏着掖着。”
林泽报以微笑:“据公子所说,纵然扶苏攻势凶猛,我们却也不是无计可施,只是你们之前的应对太过保守,只会被动防御,纵然能防的了一时,又如何能防的了一世,吃亏就在这里啊。”
胡亥这才恍然,难怪总觉得手忙脚乱,原来自己一直在被动挨打啊,赶紧问道:“那本公子现在应当如何?”
林泽反问道:“公子不是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吗?”
胡亥一脸懵逼:“本公子干嘛了?”
“韬光养晦啊,”林泽很肯定的回到。
胡亥一呆,说的好有道理,本公子竟无法反驳,只是还是不甘心:“本公子觉得太憋屈了。”
林泽叹道:“形势比人强,为之奈何?公子,扶苏毕竟是长子,名望、实力都不是公子现在可以相比的,又获得了朝中权贵子弟的支持,而我们除了大猫小猫两三只,又有啥?我们必须暗中积蓄实力,以待未来。一时之争并不能代表什么,重要的是谁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胡亥脸色阴晴不定:“容本公子想想。”
林泽起身微笑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