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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可休息了?”月家主负手而立,背对着刚走进来的月楼问道。此刻大厅里只有他一人,几位长老已经离开了。
“恩。”月楼点点头,此刻他神情冷肃,不复之前的嘻皮笑脸。
“你刚从极北之地回来,道侣又是化形冰魄,那冰魄一族的事想必也知道不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月家主一边问,一边转过身,撩了衣袍,坐在主位上。
月楼低低应了一声,也不客气,当即也做到椅子上,喝了一口灵茶,这才娓娓道来。
冰魄一族的异动始于三年前。这个由天地灵气所化的种族本就特别,是玄元天内为数不多从远古时期就存在至今的种族。
古籍有言,只要这天地间的灵气不枯竭,冰魄一族就永远不会灭族。
上古时期,异族入侵,仙界爆发大战,波及灵界,致使灵界破碎,化为无数碎片。
灵界遭逢大难,不少传承已经湮灭于历史长河中。
灵界破碎后,灵界万千生灵历尽艰辛,终于保留住一丝传承。
其中最大的碎片有九块,也是传承保留较完整的灵界碎片。
这些碎片之间经过长久的演化,各自为政,重新生成地脉,演化出界壁。
而月楼所在的界,就是那九大碎片之一,名为玄元天。
而就在新生成的界壁趋于稳定后,一幅名为周天星辰图的界图突然现世。
经过长期的摸索,人们惊讶的发现这周天星辰图中所呈现的竟是灵界破碎后的模样。
这周天星辰图上,九块大陆碎片竟从上到下排成了一列,先人便将之称为九重天。
一时间众说纷纭,信者有之,不信者亦有之。
上古大战之后,灵气不复之前的浓郁,飞升仙界者也越来越少。
传说在仙人出现之前,这天地还有一个人人望之不及的种族,天地共生者——神族!
神族,一出生便具有了各个种族欣羡的天赋与力量。他们无需修炼便长生不死。
然而上古大战之后,却无人再见过这个得天独厚的种族。
传说有言,这冰魄一族的始王,便是一位神族,人称冰皇。虽然继冰皇之后冰魄一族依旧有王者诞生,但却无有能与之匹敌者。
上一任冰魄王就在万年之前的大战中战死,万年来,冰魄一族极为低调,退居极北冰原深处。时隔万年,难道这冰魄一族又要诞生王者了不成?
“极北之地动静这么大,这件事各大势力恐怕都知道了,但冰魄王之事牵扯甚大,他们只怕是会加派人手前往极北之地探个究竟。”月楼咽下一口灵果,说道。
月楼这才说完,月家主突然神色一变。他伸出左手,手心向上摊开,右手几个法诀打出,一块弯月状的玉石出现在他的手心。
看了一眼已经站起身来的月楼,月家主伸手一抓,便将玉石往月楼的方向掷去。
月楼目光一闪,抓住了疾驰而来的玉石,看了一眼正在朝他点头的月家主,月楼将灵力注入玉石。
随着灵力的灌输,玉石的光泽越发闪亮,突然,玉石光华大绽,一道身影便呈现在二人面前。
一道身影的描述并不正确,应该是一道背影,而且还距离甚远。
那背影的主人有着一头长及膝下的墨色秀发,遮住了她半边身子,一支冰蓝色玉簪将她的秀发部分绾起。
由于距离的原因,两人无法看清光影中簪子的模样。
“这是?”月楼转头看向月家主。
“探子刚刚传回的消息,有一华服少女,一人独战极北三大巨擘,全身而退,疑似——”说到这,月家主顿了顿,扫了月楼一眼。
“冰魄王!”
言及此,月楼反倒是不急了,他坐下,继续吃着灵果。
“你选择早日回来是对的,恐怕不久之后,极北之地就不太平了。冰魄为天地灵气所化,本就是修士所求的修炼圣物,此事一出,怕是会有众多修士涌入极北之地。”月家主道。
“本来我是不打算回来的,可仙聆太小,修为也低,跟着我不方便。对了,大哥,我想把仙聆送入天宗。”又咬了一口灵果,月楼道。
“你说什么?”月家主深怕自己听错了,“好好的揽月宗不去,去什么天宗,那里可都是一群吃人的狼啊!”好不容易有个好苗子了,怎么能让她往火坑里跳!就算要历练,要成长也不是非天宗不可!
月家主瞥了一眼正在啃灵果的月楼,这小子没进宗门,不也混的风生水起,优哉游哉。
“大哥,看天下,这乱世也快要到了,仙聆要是想快点成长起来,这天宗她是非去不可,更何况这也是她自己的意思。”月楼依旧啃着灵果,但话语里的意思是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唉!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她不懂事,你还不懂吗?天宗里可是半边天都是镜湖夜氏的!”他是怕她折在里头了。
家族之间比得是什么?传承!
传承又靠什么来延续?后辈!
近百年来,镜湖夜氏可谓是百花齐放,无论是触发天宗雪域传承的夜仙惠,还是多智近乎妖的无双公子的夜元珏,就这两人,就足以令一众同辈不能望其项背了!
而晓楼月氏,唯有月楼一人可以与之相媲美,月缺等月氏一族这一代出色的后背都无不在他们的光芒下黯然失色!
月仙聆的出现无疑令月家主惊喜不已,她的天赋唯有天宗这一辈最出色的弟子天繁能够持平。
“大哥,你魔障了。”月楼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月家主,轻叹一声。
“镜湖夜氏虽然近些年人才辈出,可你却没有看见那繁花似锦下的腐朽。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虽然哪个家族也避免不了。可是百年前,夜家主为了利益,竟然连他嫡出的小女儿都能送给云霄城主的凡人儿子。这样的家族,繁盛只不过是加快他衰败的速度罢了。”月楼一吐果核,随手掏出一条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月家主一怔,魔障了?是啊!和镜湖夜氏的仇恨竟然已经深入到了他的心中。身负家主的重担,眼见敌对家族越发强盛,他又怎能不急?
那一刻月家主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这个从小就调皮捣蛋的弟弟了。紧接着就蹙起了眉头:“你如何知道这件事?为何我从未听闻?”
“无意中得知,倒是可惜了那样一位绝色红颜啊!”月楼叹了口气,又笑了笑,一个洁尘术过去,将擦完手指的手帕又重新塞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