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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府后山,当许言和王洛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一身白纱的龙素正望着眼前的瀑布怔怔的出神。
雪落松枝,泉水叮咚。
已经感受过眼前女子随手而为的学府禁制的王洛,再次看到眼前这道缥缈身影的时候,眼中俨然多了许多尊崇,在他心里,已然将龙素当成和洞虚派掌门一样的高手。
“龙姐姐,看什么呢?”
相较于王洛,许言对龙素更多的感觉则是亲和,笑嘻嘻的朝着龙素的背影问道。
听到许言的声音,龙素慢慢的转过了身子。
王洛已然看不清龙素的面容,雾里看花,朦胧不清,但许言却看得真切。
转过身来的龙素,没有去看许言,而是将好奇的目光落在王洛的身上,仔细的打量着,感应着,当然,王洛不知道眼前这个神秘白纱女子正在打量他。
看着龙素眼中的神色,许言猜到龙素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没有出言打扰,静静的等着。
“许小兄弟,怎的场面如此尴尬,你二人怎么都不说话的?”
不知缘由的王洛,感受着三人之间微妙的气氛,有些尴尬的小声朝着许言问道。
许言笑了笑,回道:“等一下。”
“等一下?等什么?还有人要来吗?”
“……”
许言这毫无头绪的回答,让王洛当即就纳闷了起来,不知其所言何意,想要一问究竟,但看许言,显然没有了解惑的打算。
于是,就这样,气氛在怪异之间流逝,五六分钟后,在王洛的度日如年中,龙素终于开口了,竟带着些许人性化感慨的说道:“地球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明明落后贫瘠,却能孕育出如此罕见的天赋体质,当真难以相信。”
说完,包括许言在内,一头雾水的二人相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不知道龙素此言究竟何意。
隐隐间,许言似乎猜到了龙素说的应该是王洛,这让他的眼神不由得又落到了王洛的身上,奇怪的打量着。
看着许言如此赤裸裸的眼神,王洛猛地退后一步,手中酒葫芦遥遥指着许言,谨慎的说道:“我说,你师徒二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说着,还不忘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看的许言脸色一阵发黑。
不过,他的这般动作,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龙素,只听龙素再次开口,冲着王洛问道:“你师傅可曾告诉过你你体质与常人不同?”
“没有!……有,我师傅说过我比常人懒,算不算?”
“……”
饶是龙素古今无波的心性,也不禁为王洛的这番言辞微微恼怒,但是看着他眼中认真的神色,龙素却又无可奈何。
所幸龙素这样的人,倒也不会因为王洛的粗大神经而真的生气,所以,只听龙素说道:“那是他们没有发觉到你的特殊体质,如果我没感应错的话,你应该拥有着罕见的剑心!”
“剑心?”
“剑心!?”
龙素话音刚落,许言和王洛二人惊疑的声音前后响起。
很明显,二人对这个词汇都是异常的陌生。
看着二人眼中的疑惑,龙素知晓二人不知道这些,耐心的解释道:“剑心,属于一种特殊的体质,拥有这种体质的人修炼剑道无疑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这也是你为何年纪轻轻便已经到达你们所谓的剑宗境界的原因,至于这剑心体质,当属世所罕见,若静下心来修行的话,以剑入道并非难事。”
龙素的解释通俗易懂,二人很快就明白了这剑心的含义。
龙素说完之时,许言不禁又将目光投向王洛,好奇的围着王洛转着,打量着,似乎是在打量一件璞玉,眼中有着光芒闪烁。
“去去去……”
看着许言如此肆无忌惮的观察,王洛当即就毛了,连连跳开。
跳开之后的王洛,眼神也是认真了起来,冲着龙素抱了抱拳,说道:“晚辈受教了,小生师傅当初便提起过我对剑道有着独一无二的领悟能力,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体质的原因。”
这一次,王洛对龙素的尊敬神色更加明显了,没办法,能够一眼就看出这种他从未得知的体质的人,王洛怎能不尊敬。
对于王洛语气中的尊崇,龙素视若无物,紧接着话风一变,突然说道:“不过虽然你拥有着罕见的剑心,但似乎是为情所困,致使剑心不纯,迟迟无法进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可惜了这体质了。”
龙素的这句话落下,许言眉毛猛地一挑,继而看向王洛的眼中,先是愕然,紧接着,笑意渐起。
而王洛,则是身躯猛地一震,脚步微微后退,望向龙素的眼神,由尊敬变成了惊惧!
这动作无疑也证明了龙素说的没错,不然王洛反应不可能这么剧烈。
“你,你究竟是何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脚步后退着,王洛的声音甚至出现了微微的颤抖,满是不可置信。
由不得王洛如此反应,实在是这件事一直以来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包括他的师傅,都不能知道这件事,而今天,被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心底的秘密,这如何不让他心惊!
王洛的质问没有引起龙素丝毫的情绪波动,似乎只是在陈述,说道:“虽然有着剑心,但为情所困,剑心不纯,长此下去,你这剑心体质恐也将消散,孰轻孰重,孰是孰非你自己要有所取舍,我只能告诉你,儿女情长生老病死放在常人身上再正常不过,但放在你身上,便只是一道劫难,度过这一劫,你便能鱼跃龙门,度不过便泯然众矣。”
龙素的话,仿佛就是道,讲述之间就算许言这个旁观者,也不禁暗自点头,觉得特别有道理,更何况王洛这个当局者。
说完这句话后,龙素便转过了身子,显然,言尽于此,不打算再做过多的教化,说这么多,也是看在许言和他的关系上,还有几分爱才之心的珍惜,至于王洛之后要怎么做,这便不是她所能控制和关心的了。
身后,王洛脸上往日的大大咧咧嬉笑神色不见了,变成了深思苦恼,神情哀伤,龙素所说虽然直白,却是事实,作为当事人的他,最能体会他自身的情况。
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个女孩,现在的他,可能已经成就剑神了吧,就算不是剑神,也比当前进境快上许多,而这,或许也正是师傅让他出山门最重要的原因吧。
万般遐思中,王洛神情呆滞,转过身子朝着远处走去,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许言没有去打扰,待王洛走开之后,悄悄的摸到了龙素身旁,问道:“龙姐姐,到底有多少罕见的天才体质啊?”
面对着许言,龙素不似对王洛那般冰冷,看了看许言贼兮兮的眼神,她皱了皱黛眉,但还是开口说道:“说多也不多,说不多也多,你们地球上不是有些词语已经说出了一些体质了么,匠心、玲珑心这些都属于特殊体质。”
龙素这一说,倒还真让许言恍然大悟,以前这些词语在他心中只是一些普通词语,哪里想过会有真实存在的体质啊,现在想想,不过是以前自己的眼界窄小罢了。
“这么多啊……那没有这些天才体质的人岂不是很吃亏?”
“吃亏?何谓吃亏?拥有着这些体质,不代表就一定厉害,所谓强者,是经历过重重劫难磨砺出来的,不是天生而就的,若是因为先天而存在的优势便懈怠放松的话,那也便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
“哦原来如此,那我是不是也有什么天才体质呢?”
“有”
“哦?!什么体质什么体质?”
“不正经体质!”
“……”
不得不说自从龙素和许言之间越来越熟络之后,二人之间的交谈也是放开了许多,就连素来冷淡的龙素,现在也学会了调侃,搞得许言反而有些猝不及防,始料未及。
原本兴致冲冲的许言,以为自己真拥有什么厉害的体质,哪料只是龙素逗他开心,装作不开心的鼓起了嘴巴。
看着许言这幅幼稚的模样,龙素嘴角有着浅浅的笑意荡起,甩手递给了他一卷经册,说道:“哝,就当是给你的补偿吧。”
看着眼前的灰色经册,许言脸上的不高兴霎时间烟消云散,连忙拿过,朝着上面看去。
龙虚三剑!
望着经册上并非地球任何一个国家的语言文字的名称,许言仍旧是将其读了出来。
之后,望向龙素,他知道龙素肯定会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只听龙素说道:“这剑法是我记忆中的一套基础剑法,说是基础剑法,也不是地球上的剑法可以比拟的,你抽空可以练一练,多几个保命技能。哦对了,还有,王洛如果可以招进通天学府的话尽可能的招进来吧,日后若能登天,必成一方剑仙!天赋体质也分三六九等,他的剑心体质属于上等体质,呆在那所谓的洞虚派实属暴殄天物。”
前面龙素的话,许言倒不觉得有什么,当听到龙素说起招王洛进学府的事情,顿时拉下了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