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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陆续从帐篷中醒来,走出来跟我们打招呼。
那些帐篷群中的人似乎是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纷纷驻足向我们这里投来了友善的目光。
看来避是避不过去了,我说道:“走吧,过去看看,跟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我走在最前面,向着那些人群走去。
我一边走一边在寻找西西比的身影。
因为如果他不在的话,我怕是还要在解释一遍我们的来历,而且这些人看起来好像普通话不大好的样子,不知道还要生出多少事端。
待我们走近了,一个似乎很有威望的老者走到我的身前说道:“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就是西西比说的游客吧?”
我不由得一怔,看来西西比已经把我们的情况和这些人说了。
我说道:“没错我们就是,您好,请问您怎么称呼?”
老人笑容满面地说道:“叫我拉赞。”
我笑着一拱手问道:“拉赞前辈您好,怎么今天没有看到西西比的身影,他外出了吗?”
拉赞说道:“没错,西西比有些事情,你们今天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跟我们这里的人说就好,我们都会尽力帮忙的。”
因为我们昨天住宿都是付钱给西西比,这老者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在这里可以向他们寻求帮助,但大概也会像对西西比一样,付给他们相应的报酬。
其实我觉得无可厚非,甚至觉得这倒是很不错的方式,这样我们反而不用拘束了。
“请问这里有早饭可以吃吗?”
拉赞点了点头,说道:“跟我来吧。”
我们跟着拉赞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帐篷前,有人正在用锅煮着食物。
拉赞走过去跟他们说了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语言,然后转身跟我们说道:“我会让他们多做一些的。”
Tony从后面捅了捅我的肩膀,我转过头,却看见他颜色在向我示意着什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惊奇地发现,原来拉赞和那些在做早餐的人都戴着手套,我又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所有人,无一例外居然全都戴着各式各样的手套。
我忽然又想起来西西比昨天被我问到手套时候的样子,不由得疑心大起,难道他们真的只是因为怕冷吗?
全族怕冷?
我很识趣地掏出来两张人民币递了过去,说道:“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我会再加。”
拉赞冲我摆了摆手,而身后做饭的那个人走了过来,却只接过了一张人民币,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多少……有多少,想吃……”
虽然他说的很别扭,但是我们还是大概听懂了,他要说吃多少有多少。
这是个好机会,我想知道他们戴着手套的手到底有什么究竟。
于是趁着那个人将钱接过去以后,我走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说道:“真是万分感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意图,只是粗糙的脸上有些红,似乎不是很适应这些城里人的握手礼节。
我感受了几秒钟,放开了他的手。
凉的,跟外面的温度一样凉……
我浑身一抖,又是打了个激灵,难不成这些人真的是鬼……
我急忙看向他们的脚下,影子很正常,不是传说中鬼是没有影子的吗?
我急忙锤了自己的头一下,光天化日的,哪来的鬼……
在吃早饭的期间,拉赞就陪在我们身边,我试探性地问道:“拉赞前辈,这里平时来的游客多吗?”
拉赞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很多,甚至有时候一个月也来不了几个人。”
我忽然想起来张天启他们,这些人会不会比我们捷足先登呢?会不会就像老马说的一样,已经有内鬼告诉他们,我们的下一步行动计划了呢?
我又问道:“拉赞前辈,那么这几天有没有一群跟我们一样开着越野车的人,他们其中一个人少了一只手臂。”
拉赞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最近这一个月,只有你们几个人而已。”
我放心地舒了一口气,饮尽了碗中的羊奶,还真是有点腥。
又寒暄了几句,感觉互相说话已经有些熟络了,我打算直奔主题,我说道:“拉赞前辈,我听说这个喀纳斯湖中有水……啊不,有湖圣的存在,是真的吗?”
拉赞把眼睛眯起来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去,这老家伙原来是个老狐狸,这话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我又说道:“我觉得你们肯定是信,所以我其实是想问,如果我们想要将船开到湖中去,你们会反对吗?”
拉赞哈哈笑道:“尊贵的客人啊,只要你们不去打湖圣的主意,你们只是来这里游玩,我们怎么敢去干预你们的行动呢?”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你们这里有没有船可以租给我们,我们真的很想要去那个湖中去看看。”
拉赞说道:“有是有,不过我们的都是木头船,需要人手动划,只有那边的负责这个保护区的管理员才有游艇,不过一般他们是不会借的。”
我点了点头,木头船就木头船吧,好歹能用就行。
拉赞问道:“你们现在用吗?”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用,现在不用,或许明天我会向您借的。”
我们都吃饱了以后,跟拉赞简单告别。
因为我决定要在这附近观察一下再下湖。
毕竟这里现在出现的一切都让我有些不自在,我必须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再下去找金箔木盒。
在告别了他们这群人以后,我们开始漫无目的地在喀纳斯湖附近转悠起来。
那种悠然自得的样子倒还真的像是来游玩的游客。
大概这些人里面只有我和Tony的心情是比较沉重的吧,毕竟其余人都不知道昨天晚上那空帐篷的事。
“大哥,那里有一些大石头,咱们爬上去看看吧,那里视野一定很好。”
张根活这个跳脱的性格,果然满脑子想着的都是玩。
不过眼下我们也确实是没有什么目的性,倒不如随着他走一走。
他见我点头,兴奋地跑到了那些石头边上,三下五下就爬了上去。
张根活似乎异常兴奋,在我们离开了东北的大山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上窜下跳的机会了。
三儿紧随其后也爬了上去,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不知不觉也笑了起来。
“看好了,别摔着啊。”
就在我兴致勃勃看着他们各处乱窜时,Tony忽然说道:“这上面有雕刻的痕迹,好像是一些图画。”
又有图刻?
我们这一路走来似乎总可以遇到一些图画,不管是画在墙上还是刻在墙上,都是做记录用的。
怎么着荒郊野岭的,还有什
么值得记录的东西吗?
我走上前去,看到那上面依稀刻着的确实是一些图案,但是可能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这些图刻已经被风化的极其严重,大体上都认不出本来面目了。
“这是……帐篷?这是马?”
我看着那些不是很简单的笔划,靠着对周遭事物的认知来一一辨别,不过即使是认出了什么帐篷和马,这些信息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可能是这片土地很早以前的居民闲来无聊刻上去的吧,可能就是出于有趣,对咱们根本没什么意义。”
Tony的想法跟我达成了一致。
可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石头上面的一些刻画有些不大一样,我指着那个人形图案说道:“这个人刻的好别扭啊……”
老马凑过来看了半天,说道:“别扭吗?我怎么没觉得别扭,都是这种抽象派,能分辨出来是个人就不错了。”
我摇了摇头,并不认同老马的说法,但是我又看了看,确实是没有看出来什么特别的地方。
“那也许是不是和前面的人比起来小了些?”
小虎在一旁说道。
我看了下面前这个我觉得奇怪的人形图案,大概四十公分高,而再往前面看去,有一个似乎是举着宝剑的人,他要更加高大一些,大概是其他人形图案的二倍左右。
我摇了摇头,我刚才觉得奇怪的时候,还没有看到最大的那个人形图案呢。
“那可能是这些人的首领吧,为了突出首领的伟大所以刻画的大一些,但是这并不是我觉得奇怪的原因。”
我走近了,伸手去摸那些人形图案,然后一点一点跟自身对比,当看到他们的手的时候,我忽然大喊道:“我明白了,这些人……这些人的手指头太短了!”
众人听我这么一说,也都纷纷上前面来看。
这些图案被风化的太厉害,但是轮廓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这些人形图案其他的位置都极为合乎比例,只有手指,出奇的短,或者说是手掌过于大,与常人有异。
老马说道:“也许是时间太长,剩下的手指头都被风化没了。”
我摇头道:“你没有发现手掌的大小也不大合常理吗?手掌太大了,而且这些人形到处都是,怎么会那么巧合,所有的图案风化的程度一致,都是缺少了一些手指。”
老马被我问的哑口无言,但是他依旧不愿服输地说道:“就算是,就算是他们刻的有问题,那又能说明什么呢?这东西跟金箔木盒有什么关系吗?唯一跟金箔木盒有关系的就是这湖里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能性有水怪,可能会对我们造成一些威胁,其他的事情,对我们而言都是像放屁一样。”
老马的话虽然很糙,但是却很有道理,我这个人可能有时候就会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较真。
所以就算我们在这里研究的再透彻,对于我们的任务也还是一点帮助都没有,白白耽误时间、浪费精力罢了。
“嗯,你说的对,没什么用。”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石头上的刻画,心里却想着:“刻这些画的人,到底想表达什么呢?”
“这些不过是我们祖先在不认识文字的时候记录生活的一种方式,你们可以看做是个日记,其实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
就在这时,一个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急忙转身,失声说道:“西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