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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所有人到齐了,其实还差一个人。
黑熊。
但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黑熊的失踪。
我很纳闷,他们难道没有感觉到天气晴了吗?
休息了片刻,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傍晚五点多。
其他人还好,我已经是十分的疲劳。
为什么呢?
因为我刚刚毕竟和黑熊大战了一场。
我掏出压缩饼干,吃了一口,喝了一些水,我又开始想念那些蜥蜴的肉了,现在压缩饼干这东西,真是难以下咽。
张根野看到我吃东西,立刻兴奋地向着树林跑去,不一会,他便提着一个类似于木瓜的东西跑了回来。
只是类似于木瓜,这东西要比木瓜大的多。
黄橙橙的,看起来倒是很可口的样子。
张根野跑到我的身前,指了指我,说道:“臧根生!”
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做出了咀嚼的动作。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让我吃这个。
我看了看手中的压缩饼干,的确卖相是比不过那个大号的木瓜,于是直接将压缩饼干给收了起来,并冲着张根野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张根野大概知道我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开心地跳了起来,嘴里大喊大叫。
他将那个大木瓜递给我,我双手接住,用衣服袖子擦了擦便张嘴咬了下去。
只是我还没有咬到的时候,张根野忽然一把拉住了我,他冲我不住地摇头。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
“你是说这东西不是吃的?”
Tony说道:“不太像,他的意思好像是你吃的方式不对。”
果然,Tony话音刚落,张根野就将那个大木瓜给抢了回去。
只见他用锋利的指甲先是在大木瓜的表皮上面划了一个口子,接着便用力地将那大木瓜给扳开了一到裂缝。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以后,张根野再次将那大木瓜递给了我。
我十分好奇,难道这东西和椰子一样是有汁水的吗?
想起椰子我不免又是一阵饥饿,我期盼着这大木瓜里面鲜美的汁水,以及晶莹剔透的果肉。
带着这样的期盼,我飞快地将那大木瓜再次捧在手里。
只是我刚一到手,那大木瓜的裂缝中忽然开始涌出来数只乳白色的虫子,短小,大概像蛆。
先是数只,然后刹那间就变成了十数只、数十只!
它们爬的我满手都是,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骂道:“卧槽这他妈什么鬼东西!”
便将那大木瓜给扔了出去。
张根野不解地将那大木瓜接住,然后捏起来木瓜上面的一只蛆虫放在了嘴里。
咯吱咯吱,十分享受起嚼了起来。
“呕~”
我胃里一阵翻腾,将刚刚吃进去的压缩饼干又都给吐了出来。
“呕~”
“呕~”
接下来传入我耳朵的全是呕吐的声音,这至少代表了,我与大家的品味是一样的。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我还面朝大地正在干呕,只听到三儿说道:“这个好像味道还不错,嗯,汁液饱满,比那只大蜈蚣好吃多了。大自然啊,真是值得敬畏。”
什么?你居然还是把那个蜈蚣给吃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简直是百爪挠心啊,只是片刻,我的胆汁似乎都要吐光了。
接着三儿和张根野叽里呱啦地居然开始讨论起来。
不是,你俩语言能相通吗?
可能吃货都是意识交流吧。
过了好一会,我终于从呕吐的状态缓过来,艰难地站起身。
张根野一脸真诚地又将那个大木瓜拿到我的眼前,我只得双手无力地挡在身前。
请不要靠近我,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去世可以吗?
张根野终于看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全是失落的神色。
这一瞬间我忽然又有些负罪感。
要不……尝尝?
我急忙扇了自己一耳光,怎么可以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我急忙从背包中又拿回了那只吃了一口的压缩饼干。
对不起,我刚刚不该那么对你,事实证明,你才是野外食物中的王者。
……
我们各自吃完东西,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我知道可能外面的天色尚早,但在
这个被高大树木已经遮蔽的快要暗无天日的地方,现在便已经是黑夜。
无尽的疲惫将我们再次笼罩,张根野很懂事地安排了很多的野人在我们身边守护,毕竟他已经是这儿的老大了。
这一晚我们睡得相当踏实,甚至可以说,自从进了十万大山这个鬼地方开始,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这一夜,我没有做任何的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感觉神清气爽。
但身体却是格外的酸痛。
经过完全的放松,肌肉中的乳酸完全释放开,让人苦不堪言。
老马开口你道:“醒啦?吃点东西,咱们该想想怎么回去了。”
我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一提到“回去”这俩字我就打心里面发怵。
那么高的地方,从绳子上顺下来已经是实属不易,按照现在我这身体条件,让我再爬上去,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我正犹豫着,张根野忽然又跑过来,冲我叽叽喳喳地比划个不停。
我纳闷道:“你这又是怎么了?搞着对象了?”
Tony调侃道:“你以为谁都像你,咱猜他好像是要给你看什么好东西。但是又带不过来。”
我一琢磨,Tony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张根野这货好像每一次给我看一些新鲜好玩,或者他觉得很好的东西的时候,都是这个欢天喜地的样子。
张根野看我没啥反应,又开始手舞足蹈地开始比划。
我依旧皱着眉头了,看着他不明所以。
可是看得时间长了,我似乎还是看出了一些门道。
张根野他……好像在写字?
“张根野好像在写字,你们看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字?”
所有人都摇头,我转头看向Tony,毕竟他在这里是最聪明的。
可是Tony也摇头,说道:“他不一定记得就很全,一个字少了几笔就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但看他的手法,只真的像写字不假。”
我略作沉吟,抓住了张根野的手,比划一下让他带路。
张根野蹦跳着立刻便向这一个方向拽着我跑。
我急忙扭过头冲着后面大喊着:“把东西都带上,咱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