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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昭华看小橘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她反而心中更加镇定自若,安慰小橘道,
“进了天牢,不一定就是坏事,眼下的情况,留在外面,也不必一定就安全。”
小橘擦着眼泪不是很懂,
“呜呜呜……小姐您是不是糊涂了?”
虞昭华在院子里听到齐景湛训斥的时候,最初的计划是让小橘趁机溜走,拿着戒指去闻雨楼,这样一来,毕方那边肯定会想办法联络自己。
可是当时的小橘只顾着维护虞昭华,哪里还有那么深的心思想这些,最后自然也同虞昭华一起被打入了天牢。
但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虞昭华早已明白虞妙仪的心思,恨不能直接弄死自己,可是哪有拿了容易,她冷静分析道,
“现在看起来人证物证俱在,毕竟死无对证,稍微聪明点的,也会思考一下其中的蹊跷,可惜我们的太子已经被完全蒙昏了眼,不会主动看清真相。那么残害一个尚未出生的胎儿本省,又是多大的罪过呢,也许足够善妒,狠毒甚至为人不齿,可这个‘孩子’毕竟没有生出来,而伤害这个孩子的人,还是太子妃。”
虞昭华在这牢房内继续道,
“太子妃残害小妾流产,罪过虽然不小,却罪不容诛,更何况,太子就算不忌惮东宫的面子,也要忌惮虞相,我爹的面子和权势,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撕破脸,便面的和谐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维持,那么无论我和我爹私下关系如何,太子就必然不会真的严惩。小橘,只是有些破肉之苦,怕是免不了了,看来我这个妹妹,比我想象的更心急。“
小橘眼角还挂着泪珠,懵懵懂懂的听完虞昭华的分析,似乎也有了主心骨,没有了方才的绝望和无助,跟着虞昭华的言语点头。
虞昭华说出这些,也让自己心里的思考更加清晰,只是刚经历完闻雨楼的变故,回到东宫又遇到了这番折腾。
她在牢房里刚刚分析了自己境遇,又忍不住想到毕方那边的事,那个人当真是俊美,难不成怕别人看到所以遮面?
虞昭华又想到对方拉下水的一个吻,她之前下水救洛九渊时,也曾经和对方轻吻,但是心里清楚洛九渊反派狠厉的属性,自己心中虽有异样却还是躲得远远的,也把那事抛到了脑后,救人而已,迫不得已的举动,和这次完全不同。
这次,全然是毕方主动凑上来的,一想到这些,虞昭华心中便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恼怒还是紧张,她也分辨不清。
唉,虞昭华忍不住叹了口气,好兄长要是成了情人,这以后还怎么见面,岂不成了委身金主爸爸,失去了经商的原则。
小橘看虞昭华坐在天牢地上,唉声叹气,一脸纠结,以为她还在想今晚陷害之事,心里又腹诽了一顿虞妙仪,当真是可恶。
斩眠拼力斩杀了刺客,其余重伤者也全部服毒自尽,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不是普通的杀手,他顾不得追踪太多,急急忙忙去寒池寻洛九渊。
一路都是血迹,血迹尽头是还在冒着冷气的寒池,寒池边上,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晕倒在里的正是洛九渊,但是洛九渊的狐形面具,却被摘到了一旁,斩眠心中大惊,隐隐有些担忧。
月圆之夜的魂契折磨尚未过去,但是洛九渊昏过去,一时半刻也不会醒过来,斩眠也不忍心让洛九渊继续在这里泡着受苦,搀着晕倒的洛九渊回去了卧室,又将那面具重新给他戴上。安顿好一切,已经即将次日清晨。
洛九渊醒来的时候,天色微凉,他直觉摸了一下脸上的面具,尚在,难不成都是梦,可是,嘴唇的触感又那么真切,他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些残留的触觉和温度,冰凉柔软,却让他气血沸腾,心中烧起一股燥热之火,难以自持。
他闭目调息,很快舒缓了整个人的状态,发现周身的魂契似乎依旧有所松动,但是已经比昨夜之前好太多。
洛九渊唤了斩眠进来,斩眠一直守卫在门口,闻声立刻进去。
洛九渊张嘴,便是问昨夜的事情,
“昨天你见到我时,可有什么异常?‘
斩眠尽心尽力道,
“昨天主子晕倒在寒池便,但是魂契之力也过了最猛烈的时刻,属下擅自做主将主子带回,还请赎罪。“
洛九渊沉默了一下,他不是想问这个,于是继续道,
“那其他的呢?”
斩眠立刻明白,非常清楚的汇报道,
“昨天的刺客约有十数人左右,估计是一下午都在潜伏,晚上直接冲进去寒池,算好主人的时间进行刺杀,除了被直接杀掉的,其余人一并服毒自尽,属下怀疑这群人都是培训过的死士,不是普通的杀手,恐怕预谋已久,只是平时忌惮主人,才专门挑月圆之夜下手。”
斩眠不仅禀告的清楚,还加上了自己的分析,单膝跪在那里等着洛九渊的认同和下一步的回应。
洛九渊又沉默了一下,他也不是想问这个,只好更清楚的道,
“除此之外,昨天虞……太子妃可有来过闻雨楼?或者,进过寒池?”
斩眠焕然大悟,第三次禀告道,
“昨天太子妃的确来过闻雨楼,属下和那群刺客争斗之时,太子妃不小心到了寒池,发现了缠斗,还进了寒池,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平息了您的失控……”
洛九渊抬眼,能用什么办法,当然是他送的**,难怪今天醒来,变感觉鼻息之间有**的味道,被迷晕那会他还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抓住了对方,但是与偶被对方用什么办法逃脱了。
可是后面的事洛九渊就想明白了,原来掀开面具,和他入水相吻,都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
洛九渊心中有些微热,这些全然不在他的控制之内,甚至比第一次那个更加模糊的吻,让他更加记忆深刻,在脑中驱之不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