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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梦瑶在禁军首领和士兵们的护送下来到郑国专门关押重要刑犯的死牢。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是郑国最美的公主,再加上她犯的是风化之罪,并没有主动伤人之心,也就没给她带枷锁脚链之类的东西,还特意将关她的单间牢房打扫干净、换上清洗干净的被子。
虽然这种关照可以让吴梦瑶在不至于受**和虐待,但是她在精神上却要承受的压力一点也不轻。关进死牢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判处死刑、缓期执行。
在现代社会,死缓是为刑犯留下的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或许可以让刑犯在狱中呆上十几年重获自由。而在没有完善法律制度的古代,关进死牢的含义就是秋后问斩。
吴梦瑶之前天真地以为只是作为公主的替身,背靠公主这个大山,充当一下公主风流快活的遮羞布,有什么事情公主都罩得住。想不到的是姬少公主动作过于猛烈,大山变成了燃烧自己的火山,直接把吴梦瑶这块遮羞布踢进了火山熔岩之中。
现在公主自身难保,她这个雅韵阁的姑娘看来只能是陪着她一起上断头台的命运。
进入这阴暗的地牢,旁边关着的两个女囚见是公主也关了进来,先是施礼,然后关切地问道:“姬少公主,怎么会是您?您可是君上最宠的人啊,发生什么事了?”
吴梦瑶无言以答,再说这俩人她根本就不认识,自能苦笑了一下不去理会她们,兀自哀叹: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在雅韵阁,姬少公主在秋月的房间与客人打得火热,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惹出天大的祸端,完全沉浸在自由奔放的享乐之中。而当她在秋月房间睡到第二天起床时,已经是满城都在风传公子蛮死在亲妹妹床上、君上已经将公主打入死牢的新闻,姬少公主这个始作俑者却毫不知情,全然蒙在鼓里。
姬少公主照例睡到很晚才起床,梳妆、洗漱后一直在等待着秋月姑娘。奇怪的是今天秋月却迟迟未来,一直快到午时,这已大大超过了之前与她约定的时间。
姬少公主有些坐不住了,只得要燕子提着一小坛中药,以给公主送药的名义去到自己的行宫查看催促。
燕子立刻起身,去到姬少公主的行宫。当她敲开公主行宫的大门时,开门的却是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燕子一进门就被这两个士兵给控制住了,士兵看她穿着侍女的服装,也不听她任何解释,不由分说就将她关进了后院,与姬少公主的仆人和侍女关在了一个房间。
那些人见燕子穿的不是行宫女侍的衣服,忙问她为何进来,得知她是为公主送药,就将公主已被打入死牢、两个贴身女侍被杖毙的消息告诉了她。燕子顿觉不妙,如果秋月供出是冒充公主,作为知情人的她也难逃罪责。
到了晚上,燕子忽然对外面的看守说肚子疼痛难忍,急需要方便,看守让她出到茅厕。燕子进入茅厕后又悄悄地从那里翻出外墙,迅速向雅韵阁方向跑去。哪知墙外已有士兵守卫,守卫看到有人翻出外墙逃跑,一箭射了过去,从燕子的背后穿入心脏,当场就将她射杀,可怜的燕子就这样死于非命。
燕子因为穿着雅韵阁侍女的衣服,尸体第二天一早才被雅韵阁的人领走。
去找秋月的燕子也似泥牛入海,姬少隐隐感觉有不祥之感,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异乎寻常之事。
到了午时饭点,燕子依然没有消息,姬少公主肚子饿得咕咕叫,雅韵阁给秋月姑娘送来的午饭她又吃不下,让她寝食难安。
午时过后,护院来找燕子拿昨天由秋月姑娘充好电的投影手机,此时燕子已经将近有两个时辰没有了消息,姬少公主越发感到惶恐不安,就让护院顺便将鸨娘叫了上来。
“妈妈,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燕子上午为公主送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姬少公主问道。
“哎呦,我的秋月姑娘,忘记告诉你一件大事了。昨天下午公子蛮赤身裸体死在了公主的行宫内,听说是脱阳而死,姬少公主脱不了干系,惹得君上大怒,将公主打入死牢了。”鸨娘说道。
“啊?”姬少公主大惊失色,手上拿着的水杯都掉在了地上。
“听说公主的两个贴身侍女被当场杖毙,每个人只挨了七、八棍就被打死了,其他的仆人侍女也全被关押,公主的所有行宫都被封了。燕子给公主送药,八成是被当成公主的人给扣下了。”鸨娘见她如此惊讶,继续说道。
姬少公主呆在那里,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发生这种事情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公子蛮会暴死在自己的床上,更想不到也许会因这事牵扯出自己在雅韵阁的丑闻。
想到自己的哥哥仅仅是收集了一些鸟类羽毛装饰帽子就被杀的事情,发生兄妹**、儿子暴死这么大的事情,父亲震怒的程度可想而知,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
好在现在是秋月在替自己先顶着,但顶得了多久难说,如果秋月供出俩人掉包计、自己屈尊在雅韵阁与客人乱来,父亲更会火上浇油,决不会饶过自己。
鸨娘见秋月姑娘脸上冒汗,站都站不稳的感觉,急忙扶她坐在床沿上,关切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姬少公主摇了摇头,又不知不觉点了一下头,对鸨娘说:“妈妈,我是有点不舒服,想先躺一下,燕子若回来了马上让她上来。”
鸨娘很奇怪秋月听到这消息后反应如此强烈,心想也许是俩人关系不一般的原因,再说她俩长得如此相像,说不定她们之间有什么隐情,或许她俩是因某种原因分开的双胞胎也未可知。
鸨娘将秋月搀扶上床,开门退了出去。
姬少公主在鸨娘关上房门后眼泪就开始往下流。为公子蛮哀痛、也为自己担忧,她第一次感到孤立无援。也许身在死牢里也不会比现在处境让她更感到绝望,因为除了死牢里的秋月和出门未归的燕子,谁都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公主。
而现在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发事情则更为棘手。不理会这事,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这就像是鸵鸟将头埋进沙里,无疑是坐以待毙之举;而主动去向父亲认错,更是送肉上刀俎:女儿不仅**,还乱性,已经颜面尽失的父亲会觉得面子丢了不算还被扒光了衣服。
之前恣意妄为、任性荒唐的姬少公主,现在终于感到害怕了。
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一个字:逃。逃得远远的,等父亲完全消气了再回来。
可是如何逃?往哪里逃?她一个女子能逃多远?
姬少公主想得头痛欲裂,依然是毫无头绪。
这个新闻也传到了屈昊耳里。向来鄙视别人幸灾乐祸的他居然在这件事上有些快感,对这个花花公子之死一点也不同情,甚至觉得他是死有余辜。想起公子蛮从秋月房间出来时步履蹒跚、满脸憔悴的样子就有忿忿然的感觉。
屈昊依然在等待与梦瑶再次见面的机会。他甚至想着在这里住下来,让陈二毛先回株野,但是又担心陈二毛一人回去不安全,毕竟他是自己带到这里来的,有什么闪失可担待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