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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步窜到窗边,拉开窗户,下面围了不少人,一具尸体摔在下面就跟一滩烂泥一样。付九推门就跑了,具体怎么回事也没来得及说。老三趴在我身上也往下开,“你说咱这学校也不是招谁惹谁了,开学到现在哪上过几天课,净出事了。你方的吧?”
“去你的。”我推开老三,我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湿湿的滴在我后脑勺。我用手一摸,是血。我赶紧抬头往上看,顶楼好像有什么东西的虚影,探了一下头又锁了回去。我要多快有多快奔出教室,王敬和徐凌雪还有老三都没明白我要干嘛,但是还是跟着我上了楼。通向楼顶的门就在眼前,那门是半掩着的。我们在离门不远的台阶停下了。
老三想说话但是被我一手捂住他的嘴。我小心翼翼走上去,一点点拉开门。我只看见了付九正站在楼边往下看。
“九哥你别想不开啊!”老三从我身后冒出来就要往前跑,刚跑一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低头一看,一个特别丑的玩具兔子,怎么看都像是那画报里的,这兔子脸上还带着恶毒的涂鸦,你要说这兔子能突然动起来害人我都信,这玩意阴气有点重。
我走到付九身边,伸头看了一下楼下。“九哥,你说这总共就四层楼,能摔得跟烂泥一样那么惨么?”
“肯定会死,但是那人身上不像是单纯坠楼的伤。”王敬也凑过来小声说着。
徐凌雪捡起来那兔子,左看右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老三突然喊道,“哎,你们快来看!”
他在墙角拎起一把锤子,砸墙的那种。他摸着锤子头,又把手指往鼻子前一送,突然一松手,锤子都差点砸到他的脚,“这锤子上头有血啊!”
我嘴角一抽,总不会是拿锤子先把人锤一顿,再从楼上扔下去吧?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我突然听见隐隐约约有哭声,就在门后。付九也听见了,用下巴一点,意思是让我去看看。我壮着胆子走过去,反正我这边人多,要真是鬼我也不怕。我走到门后一拉门,这不就是那个逃跑的那个鬼么?
“你怎么在这啊?”
他只是一个劲地哭。
“那人是你杀的?”
他赶紧摇头。
这时候付九过来了,一把搭在我肩膀,看着眼前蹲着哭的鬼,“我说,小子你别总是哭啊,看没看见那人是谁害的?”
这鬼只是一个劲地哭,听得付九都堵着耳朵,“好好好,行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哭死的。看你也没那个本事害别人。收拾收拾,然后跟我回冥界。”
听到回冥界的话,这家伙总算是不哭了,抹着鼻涕站起来看着付九,“大哥,我还想回家看一眼。”
“呦呵,能耐啊,敢跟我讲条件。”付九把王敬和老三还有徐凌雪招呼回来,“走吧,一起去看看,没准有什么收获。”
“人家家里能有啥!”老三一脸的不愿意。
“那你就不去。”付九转身就要走。
我们几个跟在他后面,老三站在那寻思了半天还是跟了上来。我们四人一鬼直接奔着学校的停车场走,徐凌雪还抱着那丑兔子。
“妹啊,你要真喜欢哥给你买个好看的,这玩意也不用一直抱着吧?”我有些无语地小声说道。
徐凌雪先是一愣,她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叫她。她笑的很甜,玩弄着手里的兔子,“哥,你说这兔子会不会杀人?”
“啊?”这回愣住的是我了。
我们正要出教学楼的大厅,我在前面刚推开门,突然一个人钻进来撞到了我,那人慌慌张张的劲还不小,我直接被撞了个屁墩,他好像没怎么样。他愣了半天,突然指着徐凌雪怀里的兔子,啊啊大叫地跑开了,边跑还边喊“我不是故意的”。我觉得他有点脸熟。
“这不是在那教室里进来的那个么?”王敬咬着指甲说道。
老三把我拉起来,我拍拍身上的灰,“算了,别管他了,先去找付九吧。”
正好付九把车开过来了。他一开车门,“赶紧上车!”
我和王敬还有徐凌雪坐在后排,老三看着自己的副驾带着哭腔说,“九哥,你认真的吗?”
“人家鬼都不介意你介意啥?要不你就趴车顶。”
副驾上坐着那鬼。这架势是要老三和那鬼坐一起啊!
“要不,敬姐,还有妹子,咱四个凑合挤挤呗?”老三一脸尴尬地看着我们。王敬和徐凌雪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滚。”
“哎,好嘞。”老三认命了,和那鬼坐在一起。
付九开着车出了学校,没过几个路口就停在了县城边缘的平房门口。我们几个下了车,眼前的平房虽说也不是特别破,但是也就堪堪能生活。
“这就是你家?”付九问着下了车就躲在门口背阴的鬼。那鬼点点头,付九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束花。他轻轻敲敲门,开门的是个头发都白了,佝偻着腰的阿姨,脸上看得出来刚哭过。
“大姐,我是您家孩子的学校老师,来看看他。”付九说的也不算是谎话。
阿姨憔悴的脸硬挤出来笑脸,“进来吧。”
我们进了屋,这屋里要多简单有多简单。她全是老茧的手给我们倒了几杯水,屋里也没有沙发,都是简单的板凳。
“孩子他爸走的早,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们也别嫌弃。”她坐下来就看着手里的照片。
鬼魂就站在我身后,他也快哭了。
“我们孩子也去陪他爸了,你们之前来的老师说,他是被同学欺负才自杀的,这孩子天生就懦弱,他爸走后也什么都不跟我说,打碎了牙也往肚子里咽。这孩子命苦啊。”
除了沉重我再也想不出来能用什么词形容。付九喝了一口水,“大姐,你别多想,你家孩子的事我知道,他是怕同学从楼梯上摔下来摔伤,自己就给他当了肉垫,结果地上有不知道被谁掉落的刀,赶巧就扎在了他身上。”
王敬眉头一皱。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付九就不能再编个好理由吗?
一直抱着丑兔子的徐凌雪突然哎呀一声,我赶紧看她怎么了,她手里的兔子的突然掉了一只爪。那里面好像缝着一张纸。徐凌雪把纸条抽出来,上面红色的笔写着,这是第二个。
什么第二个?
突然有人敲门。阿姨站起来就去看门。我们趁着这工夫还极小声埋怨付九编故事编的烂,只听门口一声尖叫,我们赶紧跑过去看,阿姨瘫坐在地上。门口跪着一个人,看上去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那人虽然是向我们正面跪着,他的头却是后脑勺对着我们!
人的头被拧了一百八十度,那人还能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