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我的冥妻 !
我看着这老太太这连皱纹里都是杀气,气冲冲拎着带血的菜刀就来,我也没力气跑,也说不出话,徐凌雪一脸惊恐似乎是想跑却动不了。
这老太太的腿脚一点也不像是上了岁数的人,一眨眼就冲到我面前,举着菜刀,我闭着眼睛,只感觉脖子一凉,我心想这回算是体验到抹脖子是什么感受了。
“你看给你吓得。”王敬笑着拍拍我肩膀。
我这才睁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捂着脖子。我一看我捂着脖子的手,上头还有血,我赶紧狠狠捂着脖子生怕脑袋掉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还别说,我现在能喘上气了。
“瞧你紧张的样子,那又不是你的血,是婆婆那菜刀上的鸡血。”王敬也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纸巾帮我擦着血。
那老太太背着手拿着菜刀,往家里走,“都进来吧,有话进里面说。”
“刚才那一下真没抹到我么?”我摸着脖子一直絮叨到进了院子。
原本我以为这老太太怎么说也是孟婆,不得院子里都是些怪玩意啊,这进来一看,就是简单的农家院。
穿过院子进了里屋,老太太正拿一个大盆褪鸡毛,“也就是你们赶的巧,老婆子我正想吃鸡,就杀了只活的,幸好鸡血都没凉,要不然你这命还真就没准了。”
我下意识摸着脖子,王敬递给我她的镜子。我冲镜子一看,我这脖子上的灰手印不见了。
王敬和徐凌雪二话不说就帮老太太生火做饭,切东切西的,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但是这老太太只顾着褪毛剁肉,也不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下锅的时候老太太还不放心她俩,自己去厨房把她俩赶了出来。她俩坐在我旁边擦着汗,一边打量着这屋子。
这屋子看起来虽然很平常,除了厨房客厅还有两个小间,其中一个开着门,能看见叠在炕头的被褥,另外一间却是关着门。其他屋子的门都是棕色的,只有那屋子的门是黑的。
王敬和徐凌雪也发现了那屋子,也盯着看。左右那老太太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干脆我去开门看看里头有没有啥。
我瞄了一眼厨房那老太太的背影,静悄悄地靠近那屋子。就在我离着屋子没几步远的时候,我突然闻见一股血腥味。我左闻闻右闻闻,确定那味道就是这屋子里传出来的。我正伸手想去开门,那老太太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吃饭了,别乱看。死了我可不管。”
这老太太张嘴死闭嘴死的,还真是对得起她以前的职业。
四碗鸡汤放在桌子上,中间还一大盆鸡肉,闻着还真香。我看着眼前的汤,“这就是传说中的孟婆汤?”
王敬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我一脚,我疼得龇牙咧嘴,老太太倒是喝着汤也没管我说啥,我见她也没啥事,再说她要是想害我也不能救我。我夹着鸡肉就往嘴里塞,我这刚塞进去就吐在地上,“这鸡肉什么味啊?”
一股说不出来,腥臊恶臭的味道。我赶紧喝两口鸡汤,也是那味道。
王敬和徐凌雪也喝了两口,“很鲜啊,没什么怪味道啊!”
徐凌雪放下碗,“哥,你把张嘴。”
我拧着眉毛张开嘴,徐凌雪看了半天,“这也没上火,是不是你这舌头也过了保质期了?”
没等我吐槽,老太太放下碗说道,“那味道不是鸡的,原因在你自己身上。”
“我上火了?”上火顶多是嘴苦,也没说是变味啊。
“你之所以看不见那鬼,是因为那鬼不是外面的,是你心里的。准确点说,是有人在借着你的身体养鬼。”
听得我一哆嗦。我就在小说里听过借尸养蛊,借我养鬼是个什么路子?
“那女鬼会慢慢夺取你的五感,当你五感尽失了以后,你的身体就不是你的了,你的意识还有,但是你还是有话不能说,最后你的意识都被慢慢消磨,你也就不存在了,存在的是有你的身体的别的东西。”
“那他脖子上的印记,就是那女鬼留下的?”王敬咬着勺子问道。
“可能是那女鬼觉得剥夺五感太慢了吧,就想来个快的。”
我咽了口口水,“那我怎么办啊,有办法把她赶出来么?”
老太太给我的碗又盛了满满一碗,“幸好她先剥夺的是你的味觉。你现在就是来把这一盆汤一滴不剩都喝了。”
一想起刚才那味道我就恶心,我再看着这满满一大盆,都快赶上我脸盆那么大了,还让我一滴不剩,不撑死都算我身体棒。
人家都让我喝了,我能怎么办?不说别人,王敬都把她那碗又撑满了放在我面前了,都开始露胳膊弯袖子,她那意思就是我不喝她都得给我灌进去。
认怂吧。
我眼睛一闭,拿起碗就喝。前几碗我是硬忍着那腥臊恶臭强咽下去,喝着喝着,也不知道是我喝麻木了,还是真有效,那味道渐渐消失了。但是我可没尝出来着汤有多鲜美,我感觉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看见鸡汤都得吐。
好歹是把所有的鸡汤都喝了,我这胀起来的肚子也是要了命了。王敬和徐凌雪一个劲地偷笑,徐凌雪轻轻摸着我的肚子,一脸严肃地跟我说,“哥,男孩。”
要不是我怕我一张嘴这鸡汤再出来,我肯定好好说道说道她。
老太太把碗收起来,她俩也去帮忙,我现在是动都不能动了。我站起来想问问厕所在哪,万万没想到,我一直装在口袋里的那个装着在鬼市搞来的药引的木匣子掉了出来,赶巧还让那老太太看见了!我想弯腰去捡,我连腰都弯不下去了。那老太太也不知道哪来这么麻利,被她捡了起来。她打开匣子以为,脸上的褶子都快抽抽一起了。我正打算要回来,老太太却自己拿走了!
“这东西,明天我再给你。”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命都是人家救的。
我闲着没事就来回走走好好消化消化,我在院子里走了好几圈,老太太也没说让我们走,也没说我们要干什么。这天可就黑了。
我进屋看着这坐着闭目养神的老太太,“那个啥,大娘,您说我们还要干啥,要没啥事我们就走了。我们这边还有不少事呢。”
王敬和徐凌雪从厨房出来了,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盘子,一个盘子是血,一个盘子是几根鸡毛。她俩把盘子放在桌子上,这老太太才睁眼,“你们三个去我屋里待着。”
我看着她指的正是之前看得见被褥那间屋子,“这不好吧,再说,孤男寡女的在一屋真不好。”
老太太啐了我一口,“是让你们睡觉的吗?命都快没了还想睡觉?记着,不管多晚了都不许睡觉,进去就关门,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许开门,窗帘也拉上,不许往外看。直到明天早上天亮,听见公鸡打鸣了,你们才能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