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尘嚷道:“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自己擦屁股,再也不麻烦您了。”
林方大笑了起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回家喝酒吃肉睡大觉!
走喽,走喽!”
黑暗未及彻底降临便被明亮的月光冲散,袅袅升腾的炊烟散漫在朦胧暧昧的空间里,古朴的村子显得庄严而又神秘。
简易的柴门大敞着,皎洁的月光像明晃晃的水银一样从街巷流淌到院子里,他们三人腿脚欢快,犹如在水银波面上凌波微步。
林青尘当先跳进大门,大声喊道:“霁遥、天远,快过来帮忙,我和天鸿逮了一篓子知了,大伯还买了好酒好菜。
今晚我可要在你们家吃饭了。”
“我先让你吃顿烧火棍。”
林霁遥一手掐腰,一手拿着烧火棍,站在灶房门口横明眉、瞪妙目,跺着脚喝道:“你一大早把哥哥拽出去,整整一天不着家,活没干,书没读,功夫也没练,回来还好意思说吃饭。”
正说着气话发牢骚,看到父亲林方进了门,她娇声娇气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爹爹你回来了!”
,然后“呵呵······咯咯······”
地播洒着银铃般的笑声,风似的迎了上去。
林霁遥接过了父亲手中的酒坛放到枣树下的石台上,回过身来一把夺下了林青尘手中的竹篓交到母亲手里,说:“娘你先用盐水腌一下,把油热上,等会我去炸知了。”
忽然发现哥哥天鸿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破了口,腿脚有污泥,她惊道:“哎吆!
你们又干了什么好事,怎么弄成这样?今晚的饭还能不能吃的安稳?一会儿该不会又有人上门兴师问罪吧?”
“天远,鸡爪是你的了,快趁热吃吧。”
林天鸿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了弟弟林天远,抬起手在妹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说:“兴什么师问什么罪?你哥真的就那么爱惹事生非吗?你就不能往好处想?”
“往好处想!
难以想象。
看你的样子可不就像是惹了事生了非嘛!”
林霁遥看到弟弟真的迫不及待地在用脏兮兮的手去撕鸡爪子,便在弟弟的脏爪子上拍了一下,说:“没人跟你抢,洗完手再吃。”
林霁遥声东击西彼此兼顾,总是令林天远跟不上节奏,难以防备。
他只能怏怏作罢,服从命令,准备舀水洗手。
可是风风火火的姐姐数落完哥哥,批评完弟弟,已经风一样飘到水缸前舀水了,还撒娇地说道:“爹爹您先洗把脸,我把知了炸了陪您喝一盅。”
林方对女儿的评价是天真活泼、手脚勤快、胆大心细、口舌像抹了蜜的刀剑似的说话直接了当淋漓酣畅,声音甜脆沁人心脾。
女儿是他的开心果,被他视为掌上的珍珠心头的肉,绝对不允许磕了、碰了、委屈了,有时候妻子李氏数落女儿,他就是理亏也要袒护到底。
回家只要见到女儿,劳累一天的疲惫身体就活泛起来;只要女儿巧笑妍妍地劝慰一句,他因儿子惹事弄的阴云密布的心就会风流云散晴空朗朗,如此就能心平气和、笑容可掬地接待“兴师问罪”
的乡邻了。
今天他的心情本来就好,看着女儿像花蝴蝶似的飞来飞去、像小黄鹂似的叽叽喳喳,他心情简直好到了极点。
他笑呵呵地向脸盆走去,对女儿说:“遥儿,你哥他们今天的确做了件好事。”
“我早就看出来了。”
林霁遥有些得意,翘着小下巴,说:“爹爹您和他们一块回来没有不高兴,而且还买了这么多好吃的,我就料到他们今天没给您添乱。”
“嗯······噢······遥儿真聪明!”
林方噗噜噗噜洗着脸夸女儿。
林霁遥在晾绳上揪起来一块毛巾递给父亲,问:“可是哥哥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看上去挺狼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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