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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坚持住!”
大昆喊着,手一挥便有一对金属片聚集成簇,极速飞涌而来。
细看之下,竟是他前一阵每天拿在手里盘的易拉罐,已然被他剪裁成了无数个细小的金属片,涌在一起时,数量十分可观。
那些细小却锋利的金属片蹭的一下自禾笙眼前划过,数根藤条当即断裂。
禾笙顿时掉了下去,但被赶来的流风及时聚起一堆沙土,于下方稳稳地接住了。
而段展烽仍不死心,咒骂了一句再次催动异能伸出藤条试图再次抓住禾笙。
大昆跑得近了,正要操纵金属片回转再次袭击过去,就看见禾笙胸口处突然跳出了一只小鸡仔。
那小鸡仔黑色的羽毛间又亮起暖色,但这一次它没有把自己烧成火球,而是径直对着段展烽伸过来的藤条吐了一大口火球。
火球接触到藤条的一瞬间,深绿色充满生命力的藤条顿时如同失去水分的枯草,烈火焚烧之下,竟连半点对抗的余地都没有。
段展烽不得不自行断掉手中的藤条,却因动作慢了一步,被大火灼烧了一整条手臂。
段展烽痛苦的怒号响彻整片天际,流风操纵沙石将禾笙接到地面。
刚刚破壳不久的小鸡仔功成身退,钻回到禾笙的口袋里没了动静。
“大嫂,你没事吧!”流风扶着禾笙起身。
“厉岩霆人呢?”禾笙的唇瓣已然褪去血色,苍白如纸。
大昆跑了回来,抬手一收,就将空中飘荡的金属片尽数收回,金属片如鳞片一般整整齐齐地排在他的胳膊上,像是一件铠甲。
“大哥那边有点棘手,他让我们先回来接你。”流风回答。
“他有没有危险?快带我过去!”禾笙一急,忽然泛起一阵头晕,她被流风架住胳膊,半晌才缓过来。
“你放心,大哥那边有纪回和乔化的人帮衬,暂时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大昆说着,看向楼上的方向,那里还有个人在疼得打滚。
“我先去收拾了他,你们上车先走!去广场。”大昆咧嘴一笑,面上暴佞和痛快尽显,“老子等今天等很久了,流风,送老子上去!”
流风笑着应了一声,下一刻沙石聚在大昆的脚下,送着他直直上了四楼。
此刻段展烽已经捂着烧烂的手臂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见到大昆,立刻面露惊恐。
他那条手臂烧得焦黑,血肉外翻着,暗红色的血带着灼灰滴在地板上,歪歪扭扭地跟了他一路。
“段展烽,你欠我们这么多条命,想没想到也有还债的一天。”
大昆手臂一伸,趴在上面的金属片立即整齐划一地腾空而起,亦步亦趋地跟在大昆的身后,锋芒锐利。
“大昆兄弟,我有很多晶核,很多很多,你放我一马,我全部都给你!”段展烽面目扭曲地笑起来,看着是在讨好,那笑容却难看得紧。
“你死了也一样是我们的。”
大昆从不是废话的人,当即操控着金属片向着段展烽袭击过去。
上一次交手大昆异能等级不敌段展烽,但这一次他们实力相当,结果高下立判。
段展烽见局势再无转圜,只能疯狂催动藤条攻击大昆,为自己争取一条生路。
然而在细小锋利的金属片面前,无论他如何催动异能,都会被顷刻间斩断,被步步逼近。
最后被无数片闪着寒光的金属片齐齐抵住颈间动脉,他就连颤抖都不能。
“你这样效忠厉岩霆有什么好处?”被烧灼的手臂剧痛无比,段展烽疼得面色狰狞,死死咬着牙关血丝弥漫。
“到头来还不是被当成外人!”段展烽痛苦地裂开嘴,血丝粘着在牙面上腥红一片。
“当了生死过命的兄弟,最后还是抵不过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不是吗?”段展烽道。
“干你屁事!”
大昆啐了一口,当即扬起拳头,挥拳的瞬间钢铁包裹住拳头,而抵在段展烽脖子上的金属片尽数退开。
拳头与皮肉相接是只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响,大昆面露痛快,段展烽的脑袋撞在墙壁上,溅起鲜血染红了墙面。
禾笙跟流风开车来到了广场。
今夜擂台不开,绒绒也不用亲自主持其他活动,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衣服,正站在擂台旁边四处张望。
“绒绒小姐。”流风将车停在路边,跟禾笙两个人下车走了过来。
“你们来了,大昆呢?”绒绒向后看了看,没有看到大昆的影子。
“马上就到,我先去支援大哥,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流风说完,就急匆匆开车离开了。
绒绒见禾笙脸色不好,就主动伸手过来扶着她:“你跟我来。”
广场内仍像往常一样热闹,昏暗的灯光下,赌博对垒,热舞小摊层出不穷,嚎叫与欢呼,嘈杂与咒骂声不绝于耳。
众人皆自忙自的,没有人意识到今夜避难城将迎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变革。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出事?”禾笙这会儿脱离了危险,终于得空来思考这其中的问题。
“我也不清楚,等他们回来再跟你解释吧。”绒绒打开了擂台下方的通道门,那里有一处向下的台阶。
走下去是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点着蜡烛,依稀可见最里面坐着一个人。
禾笙走进去坐在最靠门口的椅子上,眼睛透过小窗口望着外面,因段展烽那一句咒骂而攫紧的心脏,一分一秒都不曾放松。
“那是我弟弟,名叫亮亮。小时候烧坏了脑子,谁都不认识,只认我。”
绒绒见禾笙心不在焉,便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试图挑起些话题来转移禾笙的注意。
禾笙接过水杯道了声谢,看向绒绒所说的傻大个。
绒绒正从一边的篮子里找到两块干粮,拿去送给名字叫亮亮的傻大个当晚饭。
“可我这个姐姐做得太差劲,没办法保护他,只能让他这样没有尊严地活着。”绒绒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件旁人的事情。
“至少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吃饭,也不算没有尊严。”禾笙担心着厉岩霆的安危,对眼前的姐弟两个人,实在生不出太多的同情。
绒绒顿了一会儿,忽然有些哽咽地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但你却是第一个这么想的,谢谢你。”
禾笙摇了摇头,那个傻大个正看着她笑,举起手中刚刚拿到的干粮,举着递向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