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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雪被孩童们拉着,哭笑不得,只能跟着他们。
街上的人都驻足留笑,英璃城罕见有了一点换了气息。
吴雪心想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白玉斗,没准能从他那里得到怎么信息。
还有一点,尽管他不想怀疑秦如梦,但还是不由得往魔教上想。她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英璃城呢?
他带着疑问,过不多久,就来到了一个巷子外面。
这巷子窄深,光线幽暗,房屋破破烂烂,很是古旧。
巷子的石板路都已经翻裂,积满了污水,散发着阵阵恶臭。
吴雪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像是宿命一般,有一种古怪的吸引力。他看着深巷,这里面又藏着什么秘密呢?白玉斗就在这里面吗?
孟舞未央笑道:“走吧!”
吴雪道:“到这里就好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说着他又分别给每个小乞丐两枚铜钱,笑道:“你们完成的很好,多谢啦!”
他冲着孟舞未央笑了笑,就起步深入小巷。
走不多久,只听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吴雪经脉已开,五蕴初谙,七窍发扬。
那脚步声虽然细微,但在他听来就犹如耳边之蝇。
吴雪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来了。”
孟舞未央从杂物后面跳出来,吐了吐舌头。
吴雪苦笑道:“你不用来的。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些孩子也不能没有人照看。”
孟舞未央狡黠道:“我得来看看我的任务是否真的完成了,若是找错了人,我岂不是白赚了你的钱?”
吴雪道:“若是找错了也不怪你。钱是你们应得的。”
孟舞未央还是不依不饶,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怎么会轻易放手呢?
她说道:“不行,那样我心里过意不去。”
吴雪拗不过她,也不想再多耽搁时间,就只能妥协道:“好吧,那你跟我来吧。”
孟舞未央一笑,一步一跳来到了吴雪身边。
吴雪心中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他悄悄看了这个女孩一眼,她眼中光彩泛异,嘴角带着笑,脚步似乎也轻快起来,踮着脚,像是跳舞一般跟在他身边。
吴雪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多想。
这巷子很深,宽窄不一,一股冷风裹挟着一股奇怪的气味飘荡过来。
孟舞未央伸着鼻子嗅了嗅,道:“这是什么气味,什么有点发腥?会不会是血?!”
吴雪怪道:“若真是血,你又会怎样?”
孟舞未央一怔,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着吴雪,一个庄稼汉模样的老年吴雪。她突然笑了,说道:“你不用吓我,我是不会走的。”
吴雪道:“你就不怀疑我找的这个人,是不是个坏蛋?我又是否跟他有关系?”
孟舞未央不笑了,眼神直勾勾看着吴雪道:“你不是坏蛋。”
吴雪被她这种超出年龄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说道:“我若是坏蛋呢?”
孟舞未央道:“你若是坏蛋,我也认了。”
吴雪不说话了。他好像被打了一棒,喉咙里发苦。
他不由得苦笑,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你赢了!”
孟舞未央突然一笑,道:“这样就好啦!”接着她又有些疑虑,说道:“这气味是不是血散发的?”
吴雪摇了摇头,望向曲折弯曲的深巷,说道:“这不是血,是铁绣味。”
孟舞未央点点头,道:“你要找的是个铁匠,看来我们是来对地方了!”
二人继续向深处走去,来到了尽头,这里气味甚浓,看来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门里面似乎还隐隐传来打铁的声音。
吴雪和孟舞未央相视一眼,就敲响了门。
良久,却没有人应门。吴雪再一敲门,门吱呀一声来了。原来门就没锁。
二人满怀疑惑好奇,踏步走了进来。过了一条如古墓一般的甬道过后,就来到了院落。
这院落很大,房屋众多,却都破破烂烂,好像随时都会倒塌。院子里张长满了荒草,都快有一个小孩子高的。甚至还有几处堆着铁渣。
二人向着断断续续的打铁声传来的屋子走去。
吴雪轻轻吐了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却已经依旧没有人回答。
二人疑惑,这人难道是个聋子吗?
吴雪直接推门而入。
二人顿时愣住了。
这屋子与其说是房屋,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仓库,俨然是由几间屋子连接成的,中间的墙壁已经被凿空。
乌黑的墙壁和屋顶上,挂满了各式兵器。
吴雪看着挂得满满当当的兵器,不由得惊叹:“这起码得有几千件兵器吧!
孟舞未央也很是惊愕,喃喃道:“这人怕不是个疯子吧?”
吴雪向里往去,那边似乎有个熔炉,正冒着灼热的气息。旁边依稀看见,有一个人兀自打着铁,似乎没有发现来了人。
吴雪走到他身边,只见那人神姿丰伟,皮肤黧黑,散乱着头发,胡须乱糟糟的,和头发连在一起。
他赤裸着上身,衣服绑在腰间,汗水从他爆满结实的肌肉线条划下。
见人来了,也没有理会,只是依旧打着铁,那是一把剑的雏形。
吴雪道:“敢问是阁下可是白玉斗?”
那人已经无言,专心致志地那锤子敲打着铁剑。
吴雪和孟舞未央等了许久,见他停下了手中的活,把剑往水中一沾,一阵滋滋啦啦的声响,泛起一股浓烟。
孟舞未央用手掌挥了挥,小声道:“他是不是真的是个聋子?”
这下他抬起了头,突然眼中寒芒一闪,把孟舞未央下了一跳,忙躲到吴雪身后。
吴雪抱拳笑道:“小辈不懂事,多有冒犯,望恕罪!”
那把剑算是打好了,他心满意足地看着它,就好像是在看情人一般。
他突然开口道:“你觉得这把剑,如何?”
吴雪看向那把剑,虽然材质受限,但依旧寒光飒飒,剑身修长钢韧,俨然是一把好剑。
吴雪道:“一把好剑。”
他笑了,就好像是别人夸他老婆好看一样令人开心。
然后那人把剑放在一边,走到边上,揭开苇篾盖子,一个一人环保不下的水缸,就这么被他抬了起来。
他猛灌了一肚子水,这下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来找兵器的吧?”他指向墙壁,“选吧,哪一件都行。”
吴雪道:“我们不是来买兵器的。”
那人一怔,好似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露出厌恶的表情,粗厚的大手一挥,道:“既然不是来买兵器的,那就滚吧!”
孟舞未央惊异地“欸”了一声,道:“你这人好没趣——”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凶恶的目光吓得身子一缩。
吴雪道:“阁下就是白玉斗吧?!”
那人一怔,古怪地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居然还会有人提到这个名字。”
他看起来好像已经忘了自己的名字,听了“白玉斗”三个字,居然有些失神。
吴雪呼出一口气,他心里无比紧张。手心里也满是汗液。
吴雪觉得喘不过来气。这个人就是坐在那里,都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可他先在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老汉。起码,要装成一个武林老叟。
吴雪道:“我们来,是想请先生帮一个忙。”
白玉斗冷哼一声,道:“不帮。”说着就要撵他们走。
吴雪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金属牌子。
正是如梦令牌。
那人一看,身体一抖,神色大变,赫然便跪了下去,叩首道:“恭迎教主!”
然后他身体都在颤抖,一个堂堂七尺汉子突然泪流满面,道:“这么多年了,看来天不亡我圣教!”
吴雪也有些惊愕,他不知道这牌子还有这么大威力。孟舞未央也是有些惊异,她看了看那个黑乎乎的牌子,又看看吴雪,暗想他居然是什么“教主”?
白玉斗道:“教主,请恕罪,我闲置了太久,眼神都坏了,连教主都认不出来了。”
吴雪赶忙扶起他,说道:“我不是教主。”
白玉斗一怔,道:“你不是教主,怎么会有教主的随身令牌?”
吴雪摘下斗笠,笑道:“你看我是如梦教主吗?”
白玉斗愣住了,好似希望的火刚刚燃起,就又熄灭了。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教主再变也不会完全变个人。
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不是曾经叱咤风云的教主,倒像个普通庄稼汉。
白玉斗道:“那你是如梦的新教主?”
吴雪笑道:“如梦现今教主乃是秦如梦。”
白玉斗一怔,不由得苦笑道:“怎么是她?那老教主哪去了?这块令牌就是他的随身之物,又怎么会倒到你那里?”
吴雪道:“这正是如梦前教主秦霖交给我的!”
白玉斗眼睛一亮,忙道:“是秦老教主给你的?”
吴雪道:“正是。”
白玉斗连连打转,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然后他说道:“那他现在在哪?”
吴雪道:“在圣地外的一个山谷中。”
白玉斗道:“他还是不愿意出山吗?”
吴雪摇了摇头,说道:“他已经不再过问如梦的事了,现在教中上下全权由他女儿打理。”
白玉斗怔怔道:“也好...也好...看来我圣教气数未尽!”
他看向吴雪道:“那你们此来所为何事?”
吴雪道:“秦老教主送了一块天外陨铁,说只有你能让它发挥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