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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人毒毒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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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谁他娘的修的院子,也不知道放块指路牌。”夏琉走的两腿打颤,不由地怒火中烧,骂骂咧咧道,“就是游西湖呗,老子也走出去了......”

    一个岔道出去,正对上一个男子,瞧着年纪约摸二十来岁,一袭月牙色的白衫,乌黑如墨的秀发用一支看不出花纹的白玉簪半挽起,容貌很是清秀,有着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只是太过羸弱,身形消瘦,面色是一种不见血色的苍白,就连唇色也是淡淡的浅红。

    微风拂过,吹起他耳边的碎发,薄衫起舞,颇有些出尘脱俗的韵味。

    这容貌,这气派要是搁到二十一世纪,至少也是流量界的二把子!

    虽然素未谋面,但是看这穿着打扮,看这逼格超高的气场,夏琉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横在眼前的拦路虎就是自己那身残智坚的哥哥——夏独!

    一母同胞的兄妹,感情这优点全到你身上了,缺点全被我集齐了!夏琉想着前日,揽镜自赏的情景,不由地有些心塞——虽然,模样绝说不上丑,但与美却也挂不上钩,充其量只能说是生的玉树兰芝,颇有君子浩然之气,只可惜,性别为女!

    真是出门没翻黄历,怕啥来啥!夏琉暗暗咽了口口水,顺便也将刚刚还没有说完的话一起咽了下去。

    敌不动我不动,可是瞅着夏独那众乐乐不如独乐乐的沙雕样,估摸着让他先说话是不可能了!

    “哈哈哈哈......好巧哇!哥哥你也在这儿赏......”夏琉左右环视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空中,“太阳啊!”

    敌还是不动——夏独不动声色的瞧着夏琉,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一下。

    夏琉两步走到夏独身边,一屁股落在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夏琉心中便已思忖结束,看来真如赵老头所言,这夏独是个不好对付的主!以其等他发现,倒不如自己坦白在先说不定还能从个宽,再说了,听着小桃的话,这夏家兄妹间的间隙颇深,如今我上了夏琉的身,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为夏独报仇了吧!

    如此想罢,夏琉反倒松了口气,身子往夏独耳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不是你妹妹,夏琉。”

    原以为这话一落,夏独定然会大惊失色,可夏琉万万没想到,夏独依旧是一副水波不兴的样子,只不过是微微转过头。

    也对,这可是古代,古人的理解能力大多都有局限性,这么想罢,夏琉翘起二郎腿继续解释道:“就这么和你说吧,你妹妹夏琉上次落水的时候就已经被黑白无常勾走了魂,死透了,而我不过是借用她的身子罢了。”

    终于夏独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不过不是由白变黑,而是由冷变暖。

    夏独嘴角微微上扬,竟然有丝笑意,反问道:“你既不是夏琉,那又是谁?”

    卧槽!剧情不应该这么开展吧!如此这单刀直入,完全不按节奏套路走,让他很难回答,不过夏琉毕竟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可是真要是说他是从二十一世纪被雷劈错了,送过来的,先不提夏独能不能接受,就是这么低逼格的出场方式也不应该按在他的身上。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夏琉语气一转颇为哀怨,缓缓道来:“其实,我本是蟠桃园的一个小仙,工作就是替王母娘娘守着这蟠桃园,前些日子,王母娘娘寿辰到了!众仙来贺,王母娘娘命我摘些蟠桃送过去,路过东华帝君的府邸时,碰上了太上老君,稍稍聊了会天,没想到却误了时辰。”

    微顿了顿,夏琉的神情更是凄凉,“结果就被罚到了这凡间来历个劫。”

    “本来啊!应该如那戏折子里唱的那般,消了记忆从娃娃做起,可是幸得老君求情,小仙又在地府有几个熟人,这才上了令妹的身,也算历了半个劫,给众仙和王母娘娘一个交代。”

    呵呵!老子到处都是关系,看你还敢不敢动我,夏琉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临场应变能力竟能这么好,上辈子没当编辑真是可惜了,若不是夏独在场,时机不对,夏琉都要给自己鼓掌了。

    “没想到家妹还有如此奇遇。”夏独似笑非笑地看向夏琉,一双漂亮地眸子明明清澈极了,可是却生生叫人看不出喜乐,瞧地夏琉心里发怵。

    “你不信?”夏琉反问道。

    “在下前些日子也听闻了件怪事。”夏独缓缓说道。

    好端端地怎么讲起故事了,这夏独当真是脑回路清奇!也罢,难得听他讲这么多话,夏琉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说起还是前朝时候的旧事。话说这西湖边上一户员外府中的千金失足落水,被打捞起来后,性情大变,不识爹娘不认亲友。后来此事传到了县官的耳中,县官便差术士前去探查,术士回报称此女为妖魔入体,久必生乱,为祸一方。”

    听的夏琉有些紧张,追问道:“那最后呢?”

    “最后挂了桃木剑,被活活烧死了。”夏独收回了目光,说罢随手抓了几颗花生米在手中把玩,神色淡然,云淡风轻,仿佛刚刚不过在说明天的天气一般。

    炎炎夏日,夏琉竟生出了阵阵寒意。

    不过夏琉到底不是被吓大的,便是心中抖得像筛子一样,面上也要装作很淡定。

    “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夏琉佯装不解,反问道。

    夏独并没有回答,而是随手又丢了颗花生米在地上。

    这个时候,夏琉方才发现,卧槽,一地的蚂蚁!

    再看夏独淡定的模样,心中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喂蚂蚁,喂蚂蚁,喂蚂蚁!大哥,你这是什么癖好呀!夏琉一个头两个大!

    “兄弟,有话你就直说,别整这些七的八的,本仙听不懂!留还是不留,一句话!”

    夏独闻言终于抬起了头,微微顿了顿,道:“仙子虽是下凡,可既占了家妹的身子,那该遵循的礼仪,还是得遵循。”

    这聪明人讲话就是绕,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非得掰成几瓣说,听着人心里憋屈!不过夏琉好歹也自诩半个聪明人,这次算是听出了夏独的话外音言外意。

    “好兄弟,”夏琉一把拍在夏独的肩上,点头道,“以后人前人后,你都是我哥!”

    话音刚落,对上夏独那略带寒意的目光,夏琉吓得赶紧缩回了手。

    话也说透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那个,哥,我先走了!”夏琉很是上道地喊道。

    夏独脸颊微不可见地抽了一下。

    夏琉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不好意思地问道:“哥,咱家这院子修的也太大了,还劳烦您给我指指路。”

    “......”

    顺着夏独手指地方向,转了几个弯,过了几座游廊,夏琉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小窝——琉璃苑。

    刚走到院墙外,便听到院子中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咦!小姐,您不是在休息吗?什么时候出去的呀?”瞧着夏琉走了进来,小桃惊得手中得鸡毛毽子都掉地上了,一个转身迎了上来。

    “刚刚觉得有点闷,出去透了会气儿。”瞧着小丫头们急急忙忙地捡起地上的毽子想要撤退的样子,夏琉急忙说道,“你们继续玩呀!”

    “这......”一个穿着绿色罗裙,头上别着一朵小黄花的丫头有些迟疑地说道。

    “没事,你们玩,反正闲来无事,憋了这些日子,我看着你们玩也放松放松。”

    得了夏琉的话,小丫头们这才又放开了玩。

    要说还是这小桃有眼力见,麻溜地搬出一张贵妃榻,放在走廊上,扶着夏琉躺了上去。

    微风习习,放眼望去,一群正值青春年少、薄衣轻衫的娇美少女肆意地流淌着汗水,当真是千娇百媚,婀娜多姿,赏心悦目......

    虽说那活没了,可夏琉毕竟当了半辈子的男人,眼前美人晃来晃去的,要说一点都不动心,那可真是骗鬼呢!

    “小姐,您该喝药了。”送药天使小桃端着药又出现了。

    夏琉一个头两个大。

    “都好全呢,能不能不喝呀!?”夏琉打着商量说道。

    “这可使不得!宋老先生说了,要固本培元。”小桃在喂夏琉喝药这件事上,可是相当的执着,“小姐,奴婢已经替你准备好了蜜枣,喝了药,吃颗蜜枣就不苦了。”

    夏琉望着小桃那白皙可人的脸颊,微微张开的红唇和殷殷期盼的眼神,心中一阵发苦——你若给我香一个,那可比这蜜枣管百倍。

    可是这话,夏琉打死都不敢说出口的。

    夏琉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递回碗的时候,碰到了小桃滑嫩的小手,这感觉......妙不可言,一言难尽!

    看来,是时候找机会出府玩一趟了。

    ......

    璃王府,荷花池畔,一人身着玄色广袖长袍,负手立于水旁。

    习习微风拂过,吹动衣摆,猎猎作响。

    此人便是当今明德王朝的三皇子,璃王殿下云清雨。

    “王爷,属下无能,翻遍了夏府,还是没有找到。”云清雨身后一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人,微微弓着身子,垂首作揖道。

    云清雨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不辨——看不出喜乐,一双深如古井的眸子,正死死盯着水面,像是在看水中嬉戏的红鲤鱼,又像穿越到了远方。

    “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半点线索,而且这夏家小姐疯了这么多年,便是如今醒了,谁知道又能记得多少事呢?所以,这事怪不得你。”坐在一旁石桌上的身着蓝色长衫的俊俏公子说罢,转头望向云清雨,“对吧,三哥!”

    此人便是承乾御史家的二公子,江晚枫。

    云清雨并没有答话,依旧望向水面,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对于云清雨的反应,江晚枫丝毫不介意,手中的扇子依旧摇的熠熠生辉,不急不慌地问道:“守兴,今儿又有几波贵客造访了夏府呀?”

    “五波!”

    显然是有些出乎意料,江晚枫啧啧了两声后,自言自语地低声嘀咕道:“我们一波,宫中一波,东边一波,南边一波。”

    “那这怎么还有一波......”江晚枫收起脸上地嬉笑神色,难得露出疑色一本正经。

    云清雨终于将视线从水面上收了回来,就连转动扳指的手指都停了下来,微微抬首,望向西北方,原本就深邃的眸子如今更加深不见底。

    江晚枫顺着云清雨的目光望去,微微沉思了片刻,旋即想到了什么一般,失声道:“莫非是他......”

    云清雨并没有回答,回过身对守兴道:“你先下去。”

    “是。”得了话,守兴躬身作揖后,转身离去。

    “不会真的是他吧?”江晚枫合上扇子站了起来,走到云清雨的身边,四下瞧了一眼,方才压低声音问道,接着不等云清雨回答,又煞有其事地追问道,“若真是他,我们怎么办?”

    云清雨收回视线,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扫视了江晚枫一眼,转身离去。

    江晚枫见状,顿时急了,追在后面道,“三哥,你别走啊!”

    “三哥,你还没帮我出主意了。”

    “三哥,若是这次诗会出了纰漏,我爹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三哥,红袖招的事,我查到线索了。”

    云清雨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