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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时期,秦皇有一长子,嬴姓,名扶苏,刚毅勇武,为人宽仁,颇有远见,也被授命,离开秦宫,前往上郡,协助大将军修筑长城,抵御外敌!”
不慌不忙地,何皇后徐徐地道:
“尔后,秦皇病逝,本有遗诏让扶苏治丧即位,但被中车府令赵高联合丞相李斯破坏!此二人不但拥立秦皇次子胡亥登基,还矫诏逼令扶苏自尽!
最终,扶苏落个自尽下场,死于上郡!
——皇儿,你是想效仿扶苏,在外被身亡,被葬于荒野么?”
他:“……”
这、这?!
这不对罢?
正常情况下,不该是何皇后被他说服么?
为何何皇后还能举一反三?!
原来何皇后比汉帝难缠多了!
他睁大两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何皇后,差点咬到了舌头:真没想到,何皇后也颇有一番见识啊?
想一想也对:倘若何皇后真是甚么都不懂的深宫妇人,焉能登至皇后这一宝座?
……看来之前,何皇后说「没有」,显然是气话。
冷静地,他从容地应对道:“母后,孩儿是刘辩,也不是扶苏!如若真有一天,孩儿遇到如公子扶苏一般的情况,断然不会自尽!因为孩儿知晓,打从孩儿离宫那一刻起,孩儿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不能随便地赴死……”
待到那时,我应已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
哪怕那天,宫中巨变,我也有了应付的相对实力!
而我绝不会像公子扶苏那样,毫无反抗,乖乖就死!
这次,何皇后沉默了很久很久。
片刻之后,何皇后才道:“我明白了……皇儿是想说:你在宫中,会有人加害于你吗?”
他眨了眨眼,暂时不好接话。
何皇后怒道:“有本宫在,谁敢加害本宫的皇儿?!”
他:“……”
小声地,他试探道:“其实,不止董太后……”
“那是你皇祖母。”何皇后纠正,纠正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他默默地瞅着忍气吞声的何皇后,登时地想起何皇后和董太后一向不对盘儿……且不提董太后抚养的是刘辩同父异母的弟弟刘协,并想扶持刘协为太子,光是甚么宫斗、婆婆儿媳之间相互看不顺眼对方之类,就足够令何皇后排斥董太后了。
奈何董太后是汉帝的生母,辈分摆在那里,由不得何皇后任性。
是故,他也从善如流地改口道:“不止皇祖母视孩儿如眼中钉、肉中刺,就连母后您最信赖的宦官张让张公公之流……”
“甚么?你是说张让想害你?!”何皇后吃了一惊。
不待他添油加醋,何皇后飞快地打断了他的发言,扬声道:“这不可能!张让乃是十常侍!是你父皇最为信赖之人,而你又为陛下长子,堂堂太子之姿,他不奉承你也就罢了,怎会加害于你?”
张让等十常侍们是没加害于我……啊呸~是没加害您的孩子,但却乱政、专政!
致使朝局混乱,最终仍把您的孩子刘辩也给牵累了。
而且,也包括何皇后你。
“母后,张让虽没加害孩儿,但却看不起孩儿。”壮了壮胆,他开始胡扯,反正张让也不在场,他可以尽情给对方上眼药,“今天,儿臣去觐见父皇,父皇并不喜欢儿臣,还说儿臣「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那张让就站在一边旁听,听了父皇的话后,居然附和说……说……”
他适时地低下头来,表情难堪。
面上一惊,何皇后追问:“说甚么?!”
“母后,别问了。”眼里泛起泪花,他难过地说,“别问了,母后……孩儿,孩儿自知不配。”
“甚么不配?你是皇长子,哪里不配了?!”何皇后听罢,一阵脑补,又急又惊,大为震怒,怒拍案几,脸都气红了,“好个张让,陛下亲信!尽行阳奉阴违之事,亏我还信任他!我……本宫要当面与张让对峙!”
咬了咬唇,何皇后气得眼里都闪现过一丝杀机。
——这可不行!
不能让何皇后与张让对峙,否则谎话露馅儿不说,张让肯定有法子反咬他一口。
思及此处,他连忙地阻止道:“母后,不可!”
“为何?!”何皇后怒问。
他说:“母后,您去当面质问张让,张让焉敢承认?说不定还会诬陷孩儿,说孩儿想害他……到时,母后是听他的,还是听孩儿的?”
“这……自然是听皇儿你的。”何皇后回答,却不由地陷入迟疑。
见状,他了然道:“但是,母后仍会犹豫,对不对?”
何皇后抿了抿嘴,接不上话来。
何皇后算是默认了。
接着,他便借机道:“因此,这事也只能是孩儿受点委屈,而不能向母后抱怨甚么……归根结底,张让也只附和父皇,讨父皇欢心罢了,孩儿倒能体谅他。然而说来说去,究其主因,则是在于父皇本人啊!”
不给何皇后说话的时间,他快言快语,再道:“母后,父皇……父皇并不重视我!父皇始终在意的是孩儿的弟弟!父皇想立孩儿的弟弟为太子!”
“同样都在宫外长大,为何父皇会偏爱弟弟?难不成长辈溺爱幼子……只是正常情况吗?”他越说越伤心,越发入戏,“既然父皇偏爱幼弟,孩儿也不想让父皇为难,这才提议离开皇宫!孩儿欲效仿公子重耳,去宫外历练一番,再——”
“陛下!”何皇后怒气冲冲地低喝一声,一副完全没听进他多少言语的样子,口不择言,“你竟敢还想着董侯那小杂种,要立董侯为太子?——哼!想都别想!也不想一想陛下你当年做过的混账事儿……你明明封我为皇后,却为何要宠幸别人?!你是故意令我难堪吗!不过是一介小小美人,死了也就死了,谁让她怀有身孕,还敢生下孩子,威胁到我皇儿的地位?!”
他……他默不作声:此事何皇后害死另一皇子刘协的生母固然有错,汉帝就没半点错了吗?——正如何皇后所说,汉帝既然立她为皇后,又何必沾花惹草,徒惹她生气难过呢?
男人么?梦想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也是常理,是没错儿……可错就错在:为甚么不能把女人们妥善地安顿好啊?
吃醋的女人们可是很可怕的……汉帝这管吃不管哄,确实讨骂啊!
总之,他体谅且理解何皇后的做法,哪怕他清楚这影响到汉帝为何看重的是刘协,而不是刘辩了。
正好,他也不想争这劳什子太子、帝位了,免得登基被废后,还被毒死!
扯远了。
关于如何说服眼前的何皇后……
心下一动,他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