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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原以为,只需多花一点功夫,就能逛完南皮县的所有农田……结果,却是他想多了:之前他并没留意到南皮县的农田增加了多少,这会子他和刘备等人逛到中午,竟然仍没逛完!
由此可见,田地的数量和规模,真比原先要多得多了。
这算是好事?
反正他看刘备的表情,刘备并没生气,反而隐隐地欢喜。
微微一笑,他伸个懒腰,忽觉腹中饥饿了……
尴尬,尴尬,尽管当前大家一日吃两餐,但对少数人,尤其是他来说,却是例外:首先,他乃少年,正值成长的年龄,需要补充足够的营养;其次,他虽年少,却活成了社畜……每天不是处理公务,就是在处理公务的路上!常时间的忙碌,很容易就感到疲倦,仍需多吃食物,方能精神起来,便于强健。
“咕噜噜——”
腹部也不配合,适时地响起咕叫声。
刘备问:“饿了?”
他点头,又问:“王叔饿吗?”
刘备回答:“尚好。”
他再问:“王叔要吃饭么?”
刘备抬头看天,又收回目光,摆出一副「吃饭影响我工作的进度,我不需要吃饭」的态度,摇头道:“不了。”
“那好,我先回去了?”他轻飘飘地朝刘备道别,并没邀请刘备一起。
“恭送殿下。”刘备鞠个躬儿,目送刘辩和他的护卫们走远。
且不提刘备之后与关羽和张飞汇合,继续地执行和指挥搬木运石造木屋的任务,只说刘辩,单单就注定没法歇息。
慢悠悠地吃起路边采摘的熟野果子,才填饱七分肚皮,刘辩他就瞅见有一骑兵策马而来,下马来报,报道:“殿下!袁别驾把一家窑场的两名管事者们,全都请来府邸了!袁别驾问殿下,是否回府?”
“咳咳——”他差点被野果子给呛到了。
重重地咳了半天,他在何先轻拍后背的状态下,勉强地缓过劲来。瞠目地,他瞪着那一骑兵,问道:
“此事当真?——回府!自然要回府!”
心下火热地,他即刻坐回马车,赶回渤海王府邸。
甫一下车,他一边冲进府邸,一边大声道:“袁别驾!袁别驾!你在哪儿?!”
袁绍闻言,飞快地跑来,朝他拱手道:“殿下!绍在此!!殿下,你可算回来了!”
点了点头,他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窑场的管事人在哪儿?——命对方速来见我!”
“喏!”袁绍抱拳领命,正要转身而走——
“且慢。”他叫住袁绍,冷不丁地问,“可知南皮县的窑场有几家来着?”
袁绍道:“回禀殿下,共有四家!”
言罢,袁绍转过身去,抬脚走开——
“可查到窑场的背后是哪些世家吗?”他再问。
袁绍满脸惊叹,惊叹道:“殿下英明!那四家窑场还真是背后有人!分别是张燕和管亥、石家、杨家以及张家!”
说罢,袁绍埋头就走!
但是……
“张燕和张家可有甚么联系?”他二度发问。
袁绍再转身,注视刘辩,回道:“没有关系!顶多两家都姓张……”
抬起的脚步又放下,袁绍狐疑地看了过来。
歪了歪头,他奇道:“袁别驾,你怎地还没走?”
袁绍嘴角抽了一抽,小声道:“殿下还有疑问吗?”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那好!”袁绍又扭过身去,“绍这带把人带来。”
少时,袁绍将两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带了过来,带到前厅。
坐在主位,刘辩用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对方,扬声道:
“尔等可知我是谁?!”
两名中年男子低头不语。
袁绍把眼一瞪,喝道:“这是渤海太守,兼领渤海王!尔等还不跪下行礼?!”
「扑通」地,两名中年男子下跪,下拜道:
“草民大石见过殿下!!”
“草民晓杨见过殿下!!”
“两位无需紧张害怕。”他和善地笑着,完全没听清对方叫啥名字,“此次突然请你们二人过来,是有事想要商量。”顿了一顿,他也不拐弯抹角道:
“你们二人是不是负责窑场的大小事务?听说你们从不交税,可有此事?!”
大石额汗渗出冷汗;晓杨则面不改色心不跳,疑惑道:“殿下,你在说甚么?俺怎么一句也没听懂?”
听罢,刘辩波澜不惊地看着晓场,却见晓杨一直低着头,并不与他的视线接触。
摆了摆手,刘辩也懒得多次追问,径直道:
“以前你们窑场怎么做的,本太守不管……本太守只管以后!再过三个月,你们窑场无论是否获利,都要将三个月内的利息按两成的比例上交给本太守才行!否则本太守就判你们故意躲税,只能将你们抓起,关进大牢了!”
两名中年男子惊呆了。
他却自顾自地问:“可有异议?”
两名中年男子面面相觑,想来没料到这位渤海太守兼渤海王年纪轻轻,却相当通情达理?吞了吞口水,仍是晓杨,勇敢地发问:
“殿下!南皮的窑场不止我们一家!敢问其余窑场也要那样对待吗?”
那样?——那样是咋样?
对方问的是其余窑场也要上交二成的利息吗?
思及此处,刘辩重重地点头,口称道:“是的。”
两名中年男子相互一视,皆都默不作声。
“——嗯?”刘辩抬高嗓音,语调婉转悠长,“你们怎么说?”
两名中年男子依旧不吭一声。
此是不反对,也不赞同的意思吗?
他轻声一哼,凶巴巴地威胁道:“今儿你们必须给个回话,否则你们休想回去……本王劝你们两人慎重思之!再不然,你们敢拂了本王的颜面,本王不但会诛杀你们,还要拆了你们的窑场再重建,甚么好处都不会分给你们!孰轻孰重,你们自行掂量罢!”
两名中年男子暗地交换了彼此的目光,终于不吭声了……再听晓杨道:
“殿下,我等只是管事的,做不来主呀?”
龇牙地,他愉快道:“你们是哪家的?”
大石道:“俺是石府的!”
晓杨道:“俺是杨府的。”
刘辩心里默默地咆哮:石府!石府!石府!……好个石府!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面带笑容地,刘辩道:“原来是石府和杨府的人么?——倒也巧了,本太守刚好与你石府略有几分交情……”
话锋一转,刘辩转看大石。
大石则张大嘴巴,震惊地望着刘辩。
刘辩自顾自道:“石府的族长石越……你总归认识罢?”
大石迟疑片刻,颔了颔首,结巴道:“殿下真的认识石族长……?”
“认识,认识。”岂止是认识,石越不是被我聘了记录官么?——刘辩抚掌说,“你们族长不是主动地上交了两万名佃农么?说是不愿意侵占佃农?想来不久之后,你们族长也会同样把不想侵占的窑场交给本太守!”
大石:“……”
“行了!就一句话!”他催促,“你们到底要不要交税!”
“交!必须交!”两名中年男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这才对嘛!”刘辩抚掌,“你们且稍后。”
刘辩提笔,刷刷地写了两份……两份欠据。
两名中年男子分别画押签字,承诺窑场交税。
这事就算落下帷幕了。
两名中年男子失魂落魄地走出渤海王府邸,而刘辩他对袁绍说:
“还有三家,袁别驾你要辛苦了。”
袁绍不忧反喜,喜道:“绍不必辜负殿下之期望!”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
袁绍正欲再请下一家窑场的管事前来……
刘辩亲自送袁绍及至府邸门口,忽听有人来报:
“殿下!石先生和曹主簿回来了!带了佃农约有十万人!!”
刘辩:“……”
脚下一崴,他差点跌倒!
幸好袁绍眼疾手快,及时地扶住了他。
他却顾不得失态,失声道:“多……多少?!”
“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