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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锦绣别墅。
宋阮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接通了周潮安的电话。
“阮阮,果然不出你所料,温乐衍事后的确派人调查过你。你让我帮你伪造的身份也派上了用场。”
宋阮眉目冷倦,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不感到惊讶。
从云城大酒店离开以后,她就转移了名下的资产,重新置办了房产,在周潮安的帮助下,也彻底的改变了身份。
她现在只是一位从华国回到云城的女人,以前的信息都被抹除,没有人能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周潮安在电话那头又道:“对了,我的人也把陈婉妍劫了过来,你打算怎么做?需不需要我派几个人先帮你教训她一顿?”
宋阮说:“不用,这件事我想亲自来。”
周潮安在电话那头嘱咐道:“嗯,这段时间你再忍一忍,我已经派人去接郑阿姨回来,你很快就能跟思安团聚了。”
听到这里,宋阮的表情隐隐触动了下,她冷倦的面容中浮现出一丝柔软。
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低声道:“谢谢。”
这段时间,如果没有周潮安的陪伴跟支持,她恐怕不能撑下去。
周潮安听见她说谢谢,语气有些不高兴:“你跟我说谢谢是不是太生分了,我希望你对我不用那么客气。”
宋阮弯唇轻轻笑了声:“嗯,那以后就不说了。”
周潮安停顿了几秒,又说道:“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宋阮:“你刚刚让我不要跟你客气,那你也不用跟我客气,我们是朋友,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
周潮安缓缓道:“等思安回来了,你能不能再陪我演一出戏?我家老爷子到现在还惦记着你怀孕的事情,他天天都想抱孙子……”
宋阮愣了一瞬:“可是思安终究是我跟温乐衍的孩子,如果让周爷爷知道了,他老人家会伤心的。”
周潮安说:“温乐衍那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父亲,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充当父亲的身份,陪着思安长大。”
宋阮犹疑起来:“可是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周潮安道:“我喜欢孩子,我家老爷子也喜欢孩子,那不如让思安认我做干爹吧?我负责照顾他长大,等我老了,他也得孝顺我。这样就公平了,是不是?”
宋阮低笑了一声:“那你以后娶了夫人,有了自己的孩子,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周潮安沉默了一瞬。
在他遇到宋阮以后,就没想过跟别人结婚的事情。
宋阮见他不说话了,以为他生气了,妥协道:“当初你为了帮我隐瞒孩子的身份,不惜向周爷爷撒谎,让他以为我肚子里的真的是你的孩子。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会跟周爷爷解释清楚的。”
宋阮话音刚落,便看到管家缓步走了过来。
“小姐,人带到了。”
宋阮点了下头,对着电话那头道:“陈婉妍来了,我去见完她再给你打过去。”
周潮安嘱咐道:“嗯,就让那两个保镖留在你身边吧,这样我才能放心。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别强撑着。”
“好,我知道。”
宋阮听着男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声,心头暖暖的。
挂断电话,她起身跟着管家去了地下室。
管家给铁门开锁,昏暗潮湿的环境内,四周的氛围格外压抑。
铁锁触碰到一起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尖锐刺耳。
门被一下推开,宋阮踩着高跟鞋,缓缓走了进去。
狭小的屋子内,陈婉妍惊恐地蜷缩在角落,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顿时警惕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谁!”
宋阮踩着高跟鞋朝前走了两步,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陈婉妍,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被推进海里的时候,她对这个女人只有无边的恨意。
可是现在看到她狼狈的窝在角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觉得讽刺。
人善被欺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陈婉妍在做坏事的时候,不也是这般高高在上的么?
陈婉妍被盯得心里发毛,她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胳膊,声音都在颤抖:“我……我警告你,我老公可是温氏集团的温总,你要是敢动我,他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宋阮忽然笑了,笑得神秘莫测:“陈小姐,你觉得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么?”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抓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陈婉妍忽然就找回了底气,她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想要钱吧?这好办,只要你给我老公打电话,无论多少钱他都会给你送来。”
宋阮轻嗤了声:“你还真是天真。”
陈婉妍狐疑地瞪着她:“你什么意思,你不想要钱,那想要什么?”
“你不妨猜猜看,我为什么知道你的身份,还敢把你带到这里来?”
宋阮蹲下身,冷冽的眸子锁在陈婉妍的身上:“这几天温乐衍身边的保镖一直在看着你对么?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我能轻而易举地从那些保镖手中把你带走?为什么我明知你的身份,却丝毫不顾忌地把你关在这里?”
“为什么你被抓到现在,始终没人来找你?”
宋阮的质问,一句比一句犀利。
陈婉妍莫名觉得这些话有些耳熟,她瞳孔猛地睁大,迅速摇头:“不可能……乐衍不会这么对我。”
宋阮说:“你没猜错,这一切都是温乐衍的主意。假意让保镖保护你,实际上是想给你点教训。”
“你少蒙骗我!乐衍绝对不会这么对我!”
陈婉妍红着眼看向宋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清楚么?”宋阮冷声逼问。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宋阮眸色越来越冷,她蹲下身,一把掐住了女人的下巴,阴冷一笑:“那你认识宋阮么?”
陈婉妍眼底划过一抹恐惧,很快她便笑了起来,语气难掩畅快:“当然认识!那个贱人已经死了,死得可惨了,连尸体都——”
她的话还未说完,喉管便被一双纤细的手狠狠地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