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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看着眼前的鲜血淋漓,眼泪滴答滴答往下落。
就算之前有着千万仇恨,在发生车祸之前,温乐衍推开自己用他的身躯抵挡伤害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怨恨都已经消失不见。
一个男子可以用生命保护自己,于危急时刻拯救她,心中的决定开始动摇,恨意逐渐淡去。
双方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在一起,祈求与包含泪水的情绪。
“只要你能好好活下来。”宋阮哽咽道,手掌紧紧握住温乐衍。
炽热的鲜血令她害怕与慌张,他们才能在一起不久,怎么能再次分离。
温乐衍终于听见自己想听的一切,疼意席卷全身,这场车祸带来巨大伤害,可是一想到能将宋阮从车轮下救下来,所遭受的苦难似乎也不值得一提。
眼前出现阵阵黑暗,大脑晕眩,温乐衍已经无法扛得住从骨子里传来的虚弱,眼前的人儿逐渐扭曲,下一秒脑袋重重磕在地上晕了过去。
“温乐衍!温乐衍!”宋阮看着面前人晕倒后大声呼唤,眉眼间充满惶恐:“你醒醒!你不能睡着!”
在宋阮的意识里,车祸后的昏迷会让人体丧失意志,鲜血大量流失,体温逐渐下降,这是不是代表着生命的流逝,向死亡靠近。
她急迫拍打着对方的脸蛋,试图用这种方式唤醒他,在温乐衍的耳边一次又一次呼唤:“你醒醒!”
宋阮不敢挪动对方的身体,在鲜血浸湿衣服后,看不见伤口究竟在何处,胡乱的挪动只会加深伤痕。
“医生来了!”
听见响动的医生快速从大门跑出,幸好距离不算太远,来得及时。
医生小心搬动温乐衍的躯体并在一旁劝说:“这位女士麻烦松开一下,我们急需将病人送进医院。”
宋阮的收紧紧握住温乐衍臂膀,实在没办法在旁人的耽搁下进行救治。
听见医生的劝说,宋阮睁着泪眼朦胧的双眼,瞧着前者像是看见了希望,一把抓住救命稻草小心翼翼道:“他还能救回来吗?你们一定要救他!求求你们了!”
医生耐心劝解:“救死扶伤是我们的本质,一定会竭尽全力把这位先生从死神手中抢夺回来。”
听见医生安抚的言语,宋阮的惶恐松了一分,踉踉跄跄退了几步。
肖雯从惊醒中回过神,亲眼目睹温乐衍一把推开宋阮用自己身体抵挡前方危险时,她内心对温乐衍的种种不满逐渐消散。
她快步上前搂住对方轻声安抚:“温乐衍向来福大命大,一定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怀中的人儿并没有说话,片刻后传来小声的哭泣声,身子微微颤动:“他一定会好的。”
语气里还残存着劫后重生的惶恐,她在不安眼前事情脱离想象中的走向。
温乐衍在担架上抬进了医院,手术室的灯从绿色转变为刺眼的红色,紧闭的大门断绝一切消息的来源,只有里面的医生才知道具体情况的发生。
宋阮在肖雯的搀扶下坐在了手术室门口的座椅上,双目无神,此时的她失去安全感,像一个没有依靠的孩子。
车祸发生后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出现在眼前,提醒着她惨痛事件的发生,就算是闭上眼也能在脑海中回忆。
“我好害怕他出事。”宋阮痛苦捂着脸蛋哭泣,沉重的指责吞噬了她。
如果自己没有坚定想要出去的决定,如果自己不要那么一意孤行,是不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温乐衍不会躺在手术室生死未卜。
都怪她!
肖雯轻轻安抚对方的情绪:“你别想那么多,或许这是上天要温乐衍证明,他对你的爱意。”
可这些安慰并不能完全让宋阮心中松懈,猩红的目光死死盯着发着红光的手术室,只要这个灯没有变成绿色,她便无法静心。
时间一点点流逝,走廊内的空气不知不觉中萦绕着一股压抑,雪白的墙面,泛着冷光的瓷砖,在白照灯的照耀下,钢铁的座椅闪烁着刺骨寒意。
在手术室大门等待许久之后,宋阮的理智回神,她猛然间想起自己是不是应该打电话把此事告诉给温乐衍身边的人。
出车祸的事情太大,温乐衍躺在手术室内生死未卜,必须要让其他人也了解情况。
“嘟嘟嘟。”
“又发生什么了?”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陆延调侃道。
“我是宋阮。”宋阮自报家门,快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托盘而出:“温乐衍刚才为了救我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抢救室里,你快来。”
就算此时的她故作坚强,可是字里行间中夹杂着淡淡的害怕与泪意。
陆延倒吸一口冷气,昨天还活蹦乱跳的温乐衍今天竟然躺在了手术台上?
他咽了咽口水安抚:“你先别慌,我马上就到。”
陆延怀揣着忐忑心情快速抵达医院,在对方的说辞中,感觉温乐衍即将命悬一线。
“医生说什么了吗?”陆延看着座椅上的宋阮试探道。
“还没出来。”宋阮双眼微肿,长时间的哭泣使得喉咙略微沙哑。
看着宋阮失魂落魄的模样,陆延回想对方与温乐衍之间的恩怨情仇,长叹一口气:“没有结果就是好事,他福大命大。”
也不知道经历这场车祸之后,两个人还能不能走到一起。
从前的恩恩怨怨像一张大网笼罩在二人之中,如今究竟是挣脱身上的束缚还是仍然被困扰在其中呢。
陆延看了一眼宋阮,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感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情,而并非旁人的三言两语解决,他们只能适当性提出建议。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宋阮从思索中惊醒,茫然看向周围,发现是自己拿着的手机在振动。
“喂?你好。”
她犹豫后接通电话,万一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温先生,关于你所说的病况再根据我们长时间的搜索以来,终究找到了最终的源头。”那边的声音很陌生,汇报着宋阮听不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