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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队。”一名治安官跑过来说道。
“咋了?”崔建明还在气头上,回过头来瞪了一眼年轻的治安官,吓得他连忙低下了头。
“那...那边...”年轻的治安官不敢抬头和崔建明对视,只是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
只见街道那一头,不知何时,已经开来了几辆军用吉普,紧跟几名军人与一名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跳下了车。
“您是刑侦队的崔队长吧。”那男人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三十来岁,他伸出另一只手,脸上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
“你是哪个单位的?”崔建明握住了他的手,感到的却是一阵冰凉。
“这里暂时由...嗯,组织接管了,手续马上就会递上。”
男人没有介绍自己,也没有回答崔建明的问题,只是朝后看了看某个军人,那人立刻站直,朝着崔建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崔建明也回了他一个礼,随后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组织...?...额,可是出现了如此严重的损害,而且还有伤员出现,我觉得我们警方也有义务协助你们进行调查,就这样回去,我没法和高层交代。”
“崔队长。”白大褂男子再次说话,眼里却多了一丝冰冷,语气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高层,现在已经正式将所有与这些东西有关的案件,全权交由我们组织负责。”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件,递给了崔建明。
“哦?那请问你是...?”
崔建明狐疑地看了一眼此人。
“无名小卒,崔队长不必记住我。”
男人笑了笑,他的眼睛细而长,看起来十分地狡猾,尤其是他笑起来时,崔建明甚至怀疑,眼前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狐狸。
“既然如此,我们警方会协助你们进行善后工作,还有,这怪物...在抓捕的过程中,好像造成了巨大的损伤,不知道还能否活的下来。”
崔建明将这文件抵还给了白大褂男人。
但对方却没有再接,他转身不再看崔建明,似乎有些不满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妈的,又被打死了,这群治安官干什么吃的...”
崔建明明显听到了这句话,刚想质问这男人是何意思,但这男人却摆了摆手,两名军人挡在了崔建明身前。
“不用了,崔队长,带着你的人离开吧,这怪物,我们会负责,这事您可以不用管了。”他背对着崔建明说道。
“这怎么行!”
崔建明怒了,虽说他所有文件手续都齐备,自己的确找不到什么理由去阻止他,但看着他一副高高在上,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就一阵火大。
“崔队长。”男人转过
头,冷冷地说道:“我不是在问你的建议,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
“崔队长,大家都是为上头办事,请不要让我们难做。”那名领头的军人也走了过来,对着崔建明说道,他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无奈之色。
崔建明叹了口气,向身旁的几名治安官投去了无可奈何的目光,摇了摇头,随后朝着众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收工,准备回去。
几名还在进行现场痕迹检验的治安官看到这动静,也纷纷收起了手上的工作,准备打道回府。
“那这里,就麻烦你们多注意了。”
崔建明不客气地哼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哦,崔队长。”男人却突然叫住了他。
“不介意的话,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搞定这东西的吧?”
男人诡异的笑着,那笑容之中似乎透露着一丝邪气。
崔建明知道,他在怀疑警方的能力能否直接这样干脆不受伤害的干掉这怪物,于是崔建明并不打算回答他,只是撩开了上衣,指了指别在腰间的配枪。
随后头也不回地领着众人上了警车,扬长而去。
“有意思。”
而这男人,却不在意,他蹲在坑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坑底的怪物和它断掉的那一截触手,突然,他的视线猛地看向了身后,那条又深又黑的巷道之内。
嘴里喃喃的念叨着。
“不管你是谁,我觉得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穿过了狭长的巷道,阎齐终于来到了另一个街区,由于刚才的骚乱,这边也受了些许影响,此时人们不约而同的正在看着手中的手机,似乎正在想寻找什么新闻一般。
“...好像西街出现了怪物啊..”
“什么什么?怪物?”
“嗯嗯,对啊,我刚刚看到那边传来好大的动静呢,还有人从那边逃过来诶,可是微博上什么都搜不到...”
“...奇怪,刚刚明明这个博主发了视频,一下就被已删了...”
“靠,又是这样,怎么老是这样啊,我同学他爸都被怪物杀了,这上面还不让我们知道这些事啊...有怪物的事现在谁不知道啊,瞒得住谁啊。”
正如这些路人所说,关于西街所出现的骚动,官方没有半点报道,刚才传到网上的短视频也在瞬间被删除地一干二净。
于是人们抱怨着,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得到这劲爆的消息而感到有些怨怒。
阎齐则是若无其事地穿过街道,似乎对街道之上正在谈论的事没有半点兴趣,他径直来到了另一条巷道。
这条巷道是一所老旧公寓的入口。
小公寓的环境很破旧,但却十分清幽。
住在这公寓内的,多是一些年迈的大爷大妈,平时显得有些冷清。
但一到这年底,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各种大车小车争相开进这小巷内,那些外出的游子们都会在这段时间回来探望自己年老的父母,由于巷道狭窄,还时常发生一些小碰撞和摩擦。
“小伙子,你这一天到晚游手好闲的,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你到底是干啥的啊。”
楼下一名正在打着太极的老头子看了看阎齐满身破旧的衣服和灰头土脸的面庞,有些疑惑地问道。
“大爷,我有正经工作,不然我哪来的钱吃饭不是,我的工作比较拼,所以您看,我这衣服都破了。”
阎齐一边绕过这大爷,一边朝着公寓楼道走去。
“胡扯,经常大半夜回家,弄的那么大动静,你那是正经工作呢?”
大爷却不依不饶,指着阎齐的背影继续说道:“我可告诉你,年轻人,现在外面儿不安全!我儿子就是警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大晚上在外面干啥,我劝你一句啊,找个正经的工作吧。”
阎齐在楼道内朝着大爷喊了一声“知道了。”之后便径直跑上了楼梯。
“好了,老张,你赶紧打你的拳吧。”杂货铺的王阿婆一边扫着店门口的垃圾,一边埋怨老大爷多管闲事,她抬头看了看楼上,心里也在琢磨,刚才那小伙子好像是住在九楼,而且...并不是他一个人住。
他好像还有个...妹妹?
王阿婆回忆了一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店内。
这是一个极其阴暗的房间,老式吊灯正不满的发出滋滋的声音,使整个房间的灯光也忽明忽暗,显得十分压抑。
除了这个挂钟,房间内还有一台老式冰箱和一张木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家具。虽然简陋,但却异常的干净整洁,这便是阎齐的安身之处。
他关上房门,随手将破烂的大衣挂在大门旁的一个衣架上,走进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他用清水洗净了自己灰头土脸的面庞,又将自己的上衣脱去,直接就在洗手池那边开始洗了起来。
哐当。
一声窗户合拢的声音响起。
阎齐愣了一下,随后朝着客厅喊了一声。
“说多少次了,别翻窗进来,要是被邻居看到,又该报警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一声极其轻柔的。
“哦。”
之后便再没了声响。
半晌之后,客厅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阎齐愣了一会儿,突然冲了出去。
只见客厅内,一名娇小的身影正站在冰箱前,冰箱已经被打开,她的手也已经伸到了冰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