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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得正酣,北军中候刘范带着北军士兵小三千人赶来,“你们放肆!还不快快住手!”
华雄和侯成打的正热闹,虽然每次都叫侯成死里逃生,不是有亲卫帮他挡刀就是有弓箭手偷袭分他心思,但虐压对手的快感,还是让他热血上涌。
侯成这边的确想分开啊,但是华子健这个混蛋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死死咬住不放,自己全靠一口气强撑着,这口气散了绝对让他一刀砍死。
刘范策马走到段煨身前,扫视众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冲击城门!”
北军五校离着北城墙比较近,刘范听闻这边战起的第一时间,就赶忙集结部众,准备插上一脚,结果却发现越骑校尉的七百人并越骑校尉王颀都不见了,心下大惊,不会是王颀这个老混蛋出手的吧?
赶忙赶了过来,却见到另有他人冲击城墙,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很气愤,你们去哪边不成非要来北城墙搞事?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我们北军呢吗!
段煨见他打扮,知道他是个大官,心中想了想,没有人能对的上号,不禁疑惑,“将军是哪个部分的?不要妨碍我等执行军务!”
刘范很生气,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我是北军中候,朝廷的左中郎将,你们是谁的部下?奉了谁的军令?有没有陛下太后的批准?为什么攻击同袍?”
段煨一惊,当程昱吩咐他带着华雄等人,四部共两万四千人,一起来北门的时候,就知道北门并不像想象中下那么好通过,一直没思考原因,等到现在才知道程昱的用意,要是北军来了,识相就吓唬走,不识相,比别的方向多的这些人就有用了!
“我等是中军校尉麾下,奉上军校尉军令出城集结。”段煨虽然重视刘范,但不慌不忙,“有没有太后陛下的批准,对于我们来说无所谓,我们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既然上军校尉吩咐了,我们照做便是。”
段煨见刘范脸色一冷,提起警惕,“我们攻击同袍,是迫不得已,我们只是想要出城而已,他们不让路,那就是逼我们动手。”
刘范见城门校尉溃败之势已经显露无疑,独自面对两万大军,他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个必要,“让你们的人住手,我让他们开城门,放你们出去!”
段煨看了眼还不能几招结束战斗的华雄,暗叹可惜,“暂且住手!”
华雄一刀把侯成连人带马打退几步,扛刀大笑,“若不是你们运气好,一定把你们杀光光!”
刘范走了上来,“城门校尉部的话事人出来。”
侯成见他打扮的金光闪闪,一看就是大武将,上前拜见,“城门校尉麾下都
尉侯成,见过将军,不知将军是...”
“右中郎将,北军中候刘范刘伯玉。”刘范挥手示意他不用多礼,“今天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你们开门放他们出去吧,我去找城门校尉和上军校尉分说此事。”
侯成憋屈,只能领命而去,刘范哼了一声,“这个处理方式你们满意了?上军校尉在哪儿?我去见见他,白天时候还以为他是个懂事理的人,没想到也如此不堪。”
“哦,”段煨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想笑,黄忠武艺超群,还从最近的西门出发,肯定早就出去了,你现在去追啊?“我家将军在西城墙处出发的,将军自去。”
说罢带着麾下诸将并剩余士兵,浩浩荡荡出城而去,刘范盯着他们直至全部离开,冷哼一声,“走,我们去西城墙!”
侯成从马上下来,瘫坐在地上,让士兵们收敛袍泽尸首,打扫战场,一边骂骂咧咧,这群西凉匹夫,还真有点东西。
又见刘范直奔西城墙,心道吕布武艺超群,应该不会被轻易突破,又想到吕布曾经在黄忠面前狼狈逃窜差点身死,心中戚戚,自从进了洛阳,就再也不能像在并州时候那般快活了,各种被人吊打,仰天长叹,好不凄凉。
高顺这边却风平浪静,他一直在王允府上守卫,防止程允带人再强抢貂蝉回去,十分可惜的是,程允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所以高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操练陷阵营,王允家本来给家将训练的校场都被陷阵营给霸占了。
听闻士兵来报,司徒府上家将都被集中了起来,不知道要干什么去,问他需不需要再详细打探一下,高顺眉头一皱,“貂蝉小姐去了吗?”
士兵摇头,高顺又问,“我们来司徒府上做什么来的?”
士兵立正,“保护貂蝉小姐。”
高顺嗯了一声,“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下去训练!”
士兵如逢大赦,急忙离开,高顺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练兵,与司徒府上下的紧张显得格格不入。
王允带着王颀并越骑校尉七百士兵浩浩荡荡前往宫中,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即使有几名执金吾和卫尉士兵的询问,见到是司徒带队,也都放他们过去没有其他行动,大呼侥幸的同时,也有些许疑惑,怎么这次西园军这么大的行动,没有执金吾的配合吗?
因为玉玺遗失,皇帝的诏书,都盖的是备用印玺,相对来说,太后的懿旨印玺显得更为正式,尤其是现在皇帝年幼,太后基本属于独揽朝纲,所以王允直接奔太后寝宫。
自从招程允入宫谈话之后,何太后慢慢收敛宫中势力,把宫女太监全部掌控在手中,李儒也
没有阻止,所以何太后最近也可以安然入睡了。
但今晚王允的求见打扰了她的美梦,她不是很开心,召人服侍她起身,在侧宫召见了求见的王允。
跪坐在上方主位,俯视着下面站着的王允,何太后十分感谢程允,不仅除掉了叛乱的张让等人,还从毕岚手里面还回了宫中权势,这大权在握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啊!“司徒深夜入宫,所为何事?”
王允低头行礼,“禀太后,骠骑将军程文应已经多日不上朝,还托了太医令出示了生病的假条,但据可靠消息,这程文应心怀反意,想要联合白波黄巾篡汉自立,现在已经身在河东了。”
何太后眼神一眯,心中暗想,你这副样子,跟当年想要杀掉大将军何进的张让很像你不知道吗?
联想到程文应在自己寝宫拒绝自己献身的男子汉模样,淡淡说出立志匡扶汉室的飒爽英姿,再对比司徒王允这充满蝇营狗苟的卑劣神态,何太后还是笑了笑,“哦?竟有此事?那司徒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王允敏锐察觉太后神色不太对,心中暗惊,太后与程文应确实达成什么协议了吗?听闻太后又问“我们”怎么办,王允按下心头疑问,“城门校尉吕布吕奉先精忠报国,准备命部下攻略河东黄巾,擒杀叛贼程文应并黄巾贼众。”
“奈何程文应党羽颇多,西园麾下上军校尉、中军校尉等部纷纷突破城门前去接应,只剩下忠于陛下太后的部分人马,留守大营,臣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讨太后旨意,调动这部分人马,控制程文应其余留在洛阳的党羽,避免他们暴动。”
何太后闻言思索,以王允的言论,程允确实不在洛阳而是在河东,他去河东,难道真的是要造反?那他那日的话是在骗我吗?
心中微痛,却想到前几日上朝大司农与太尉的争执,想到程允要招降黄巾,双目一亮,“难道他是以身犯险,亲自招降?又担心朝中冗臣掣肘,才隐瞒不报?今日看来,确实是有人拖后腿!”
感觉程允还是心目中的那个大忠臣,何太后放宽了些心思,但见王允还在那里低头请旨,复而沉思,吕布等要对程允不利,西园军大部去救援,应该无碍,自己帮不上忙,但要是王允这群人要对程文应的亲信们动手,这除去忠臣臂膀,与自断臂膀有什么不一样的?
但又不好直接拒绝,万一他矫诏,反而让自己没法帮到程允,心生一计,淡淡说道,“司徒不如去找陛下言说,请下圣旨来,名正言顺。”
王允一愣抬头,见太后凤目淡然,又低下头,“臣谨遵太后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