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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你躲这儿干什么?这不是你的直属部下来了吗?你怎么也不发表个讲话呢?”安多终于瞧见了躲在人群后的有希,他的脸色极为的古怪。“那个,我没啥要说的。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看着处理一下就好了。”有希磕磕绊绊地道。
“有希先生,你可不能这么说话。你是我们书院的勤务长。我们都是在你的领导下要好好做事的。你怎么能把这么大的事情,如此草率的处理呢?我们都是从山下来的,慕名你多年的学生。”乐须的脸上像是遮了层什么东西,安多恶意地想着。她的那张脸,不论说什么话都是一样的表情。那就是一种,让人看不出她有什么表情的木呆脸。
“哎……,不要这么说嘛。这都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我们还是……”“有希先生,此事未了。学生们不敢言饭。你们可都饿了?”乐须转过头,看向那两排,已经在柴扉前站立许久,还都不曾晃过身子的人。
“身体力行!光我书院!”安多被这声突然冒出的口号,吓了一跳。他看了看周围,除了乐须和她身旁的红衣女子。就是徐勾天也是满脸错愕地晃动着脑袋。安多才觉着自己的心里舒服了一点。不过这气势全被乐须那大姑娘抢了去。有希不管安多怎么瞪他,就是死活也不愿再开口了。
“那个乐大姑娘,我们还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呢?能不能劳烦你说一下。”安多硬着头皮,只能自己上了。“会不会说话?”乐须还没有开口,她身边的红衣淳子期茹小姑娘就气哼哼地跳了出来。“哦?我怎么不会说话了,小姑娘?”安多故意地道。
“你叫谁小姑娘?”淳子期茹哐啷一声。又把她身边的剑抽出了半截。“你这个,不抽下剑就不会说话嘛?乐大姑娘,说起来我也算是书院勤务处的一个副勤务长吧?你让这小姑娘在我面前屡屡无礼,到底安了什么心?是想让她因以下犯上被院规处罚呢?还是想看看我是多么的小肚鸡肠呢?”安多真的有点生气。
“安学生不必过于生气吧?你还是叫我乐须或者乐长官的好。我要是没有记错,你应该还是书院的学生吧?你这个副勤务长的身份,我可是没有在院长大人那里看到!期茹犯冒你算不算以下犯上我还不清楚。不过你这假冒书院职位的事情,可正是我书院卫队应当管理的啊?”“那个……,”安多一时甚觉尴尬。不过一个临时工身份而已嘛,这都要被人怀疑了?
“那个有希老……,有希先生!你任命我的任书呢?”安多不得不向有希求助。不过看着有希那张愁苦的脸。安多立刻就明白了。那些什么副职的身份。肯定是这老头,随口扔给自己的胡萝卜。“说话啊?”安多苦笑了一下,他心里并不害怕。有些恶作剧般地催促道。“那个,……这个乐姑娘,安同学在勤务处的这个身份,确实在麦老头那提过。他也确实答应下来的。”瞧着有希老头的神色,安多看了出来这老头明显是在害怕着什么。无论说话的样子,还是脸上的神情,都不似平时的自如。
“回禀有希先生。首先,公务之中你如此称呼院长大人非常不妥。其次,我并不知道当时的情景。基于书院卫队长官之责。我将依院规之流程,秉公办事。深云书院职务任命条例,以院长书面任命书为依据之准则。我在任命书中并没有找到这一份任命。”乐须这么长的一段话,却每一个词都说得字正腔圆。可是她并没有从安多的眼神中看到慌乱。安多在她说完话的时候,嘴角甚至扬起了笑意。
“老头啊!老头!你千算万算,可算着了这个。”安多笑嘻嘻地看向有希。不过看到有希有些羞愧地转过了头。安多马上就意思到了有些不对头。他连忙问道,“乐姑娘,你说的,我可是个学生的!”他连姑娘两字前的大,也忘记了加上。“不是,乐姑娘!”有希跳起脚着急地似要提醒什么。
“老头你干嘛!”安多也有些着急。旁人都看不懂,这两人在干嘛。就是乐须,心里也是一团浆糊。这个老头甚至甘愿把自己手里最重要的权力放下。也要求麦院长把那个叫安多的学生,安上战术室里一个无关轻重的副史身份。而看样子,这个安多并不情愿要这个身份。
“乐姑娘?”安多走近了一点,挥手提醒在发愣的乐须。却招来淳子期茹瞪大了眼睛,抽剑上前一步的待遇。不过这抽剑的声音,也把乐须带回了神。“这个并不是我说了算。院长自有安排。”乐须模棱两可的回道。“不过今天我也不是来处理这件事的。这件东西是书院的财物吧?怎么放在了这里?”
乐须的目光从几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了千果的脸上。“你什么意思?你看着我们家果果啥意思?”徐勾天看到乐须这个样子,就不高兴了。“徐教导,我
没有什么意思。这东西在千果教导的院前出现,我自然要找她问个清楚。”乐须显得彬彬有礼,又不失锋芒。“你这话说的让人很不爱听。你的门前被人放了东西,是不是就一定得找你问个清楚啊!”
“噢?徐教导的意思,这并不是你们的东西了?那再好不过。那我们拿回就好了。”乐须似乎一点也没有要追问是谁把东西弄这儿来的意思。可是安多不干了。“乐大姑娘,谁答应你这么做了?你也问问这里谁说话好使没?别说大个没答应你,就是他答应了有用没。大个,这院里你说了算还是我姐说了算啊?”“多子。”千果不紧不慢地喊了一声。
“问你话呢?大个。”“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啥都听果果的,你不知道啊!”徐勾天梗着脖子,大声地喊道。说完还回头看了看千果,似乎两人在说私房话时,他在表忠心一样。“你听听乐大姑娘!”一直面无表情的乐须,在徐勾天说话的时候,脸起了一丝红色的波澜。虽然消失的很快,但一直注意着她的安多还是看到了。“你们的家事我无意多问。”乐须很快就恢复了淡漠。
“你这话就错了!这果园本来就是书院的。你问问麦老头,是不是就数他吃得这果园的果子最多了!而且卖出的果子本也是书院拿的大头。这东西我拿来让果姐用,麦老头也是答应的!”安多有一些生气。就是超高压焚燃式磁电动能厂,在这帮人来了后,就不让自己进去。安多也没有生气。可是现在他觉着麦老头子卸磨杀驴杀得有些狠了。
“安同学,你的言行多次辱及院长,不敬师,不服从卫队指令。并有严重违背院令的作为。我作为书院卫队长官,现裁定你违背书院戒律第二阶第一等,第三阶第二等,数戒并罚执行清洗院墙并院中街道屋舍一次。”乐须神情严肃庄重。安多有点发懵。“你有什么资格罚……”话没有说完,他就被有希拦住了。
“她有资格。”有希小声地在安多耳边说道。“执行戒律,本就是书院卫队长官的院责。只是以前无人任此职,才有院长兼任。”“你早干嘛呢?”安多恶狠狠地瞪着有希。“这妞都来了一个月有余了,你现在才告诉我,她是可以管着我的。早干嘛去了!”“早前不是忙着钓鱼、游泳来吗?”有希嘿嘿地假笑着。这烂理由,描了眉搽了粉安多也不会信一成的。这老东西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希望明天开始能看到你,自觉开始执行戒律规定的惩罚。不然我也不介意派人手进行看管。十五日内我希望看到焕然一新的书院。带上这东西,我们走。”乐须转身就走。连回头多看安多一眼的样子也没有做。安多却不能这么就放走了她。
“我记得戒律中的处罚并无时间的限制吧?”“我有自由裁量的权力。”乐须虽然停下了步子。身子并没有转过来。“我不管你有什么权力。你这处罚别人能做来我就做。别人做不来,我也没有办法。”安多摊了摊手示意自己的无奈。却不记得别人是后脑勺对着的自己。
“你有什么条件?”乐须随口似的问道。“为什么这么问?你好像认定了我一定会在十五天里能做到一样?我虽然这几天没有在书院里呆着。不过不代表我不知道,你的手下一多半的人手,这个月都在洗墙吧?”“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这么说你是故意找我毛病的了?”安多心里有丝郁闷。“你犯得错,也是确实存在的。”“我就喜欢姑娘的这种爽快劲!你和这老头达成了什么协议?”“我帮他把你的战术室副史任命的手续做完了。”“喂喂!姑娘咱们可是有……”有希半截的问话,在安多的目光下立刻卡壳了。“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满意。”安多看向有希的眼光里充满怒气。
“你们的事我不管。我的事要有个答案。”“把这个大家伙留下。手续也办妥了。”“臭小子!你不要太贪心了!”乐须没有说话。红衣服的淳子期茹,跳了出来向安多喊道。“贪不贪心,你家姐姐知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插什么话!我要是没猜错了的话,十几二十天后,一定有什么大事吧?老头,你知道吗?书院最近有什么大事?”“除了就要收一帮毛孩子了,还能有什么大事!”“你混蛋!”有希慢慢地回道。和淳子期茹的大喊几乎同时响起。
“好,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希望你做得事,也能让我满意。”乐须干脆地道。“那你好人就做到底算了。给我派几个人来,这样我更有把握。你也算是派了监工。不过这种不会干活的丫头片子,就不要拿来充数了!”
“臭小子,我要杀了你!乐姐姐,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好了期茹先不要闹了。你易姐姐今天就到了。我们一会儿要去接她呢!”“啊!易姐姐也来了?太好了
!臭小子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尝尝我这把青夕剑的味道!”淳子期茹狠狠地瞪了安多一眼。转身跟着乐须走了。“乐姑娘,我能跟你一块去看看吗?”
“安同学我劝你还是死了在条心吧!人都说事不可过三,你却三番五次地妄图私自过“天阶”。我已禀报院长,虽无前例,你要是再私闯岗哨。我就真的将你囚禁了!”“不要这么绝情吗?我说……,真是没有一点礼貌!怎么能说着说着就走呢!老头!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你也想走啊?”“突然想到些事。必须马上要回去一趟。”有希尴尬地回道。“是嘛?必须马上要回去一趟?我们这事怎么说呢?”“好说好说。”“那就坐下来说吧。”
“姐姐,你为什么要让着那个混蛋啊!干脆砍了多好!”淳子期茹回到了屋子里,还在气呼呼地追问乐须。“他实在是太无耻了!”“好了。我保证找机会一定帮你出气,好不好?不过你的脾气也要改一改。这里毕竟不是我们云书院,出了事情会很麻烦的。再说你一个姑娘家的,也不要经常喊打喊杀的嘛!不然易浅蝶来了还不要怪我把你带野了?”
“乐姐姐!你说什么呢?”“赶紧换衣服我们去接她。还来得及一起吃午饭。行予!”“属下在!”一个黑壮的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光明圣台’一定要守好了!除了院长本人亲自下的命令,不要放任何人进去!这件事关系着我们上书院的根本。出了点差错谁也担不起。”“属下明白。”“你不必每日来这儿了。有什么事派个人来就行。一切以‘光明圣台’的安危为重。”“是。那属下告退了。”
“姐,那个‘光明圣台’真的那么重要?”淳子期茹听到龟行予离开的脚步声。从里面的房间里露出个脑袋问道。“这上书院的古怪事这些日子,你也是都见多了的。上书院并没有对此有所遮掩。麦院长看上去也是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唯独是对‘光明圣台’无比的担心。不仅反复地交待我要把它守好。每天还有一位教导师守在那个大房子的门口寸步不离。”“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淳子期茹眼睛里闪着光问道。“你不要乱来啊?快点换好衣服我们该走了。”
屋子里的光线有点暗,两人对坐在桌前很久都没有开口讲话。“说说吧?”安多的手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阵,终于忍不住道。“有什么好说的了,不就是一场私下的交易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有希不耐烦的回道。“哼!了不起?我有说你做得很了不起嘛?我是问你为什么非要把我拉进你那个什么战术室里?”安多气呼呼地站起身质问道。
“你在担心什么?”有希的头微微抬起,望向安多。“担心?我需要担心吗?我只是不喜欢被人算计!”安多的手在桌上用力拍了一下。“哦,我是说你在担心什么?”有希刻意地强调着。“我听得清楚,你用不着重复。”“是吗?你在害怕。”“是的,我是害怕。我害怕你快要死的那一刻,我应不应该救你!”安多突然大声地吼道。“这还要犹豫嘛?当然要救了!”有希激动地答道。
“我干嘛要救你?”安多倒是平静了下来,慢慢坐下。“救你回来有什么好处?继续接受你的唠叨和算计嘛?”“你怎么能这么想问题呢?”有希的脸色有点难看。“有些事情做不做是不应该想结果的。”
“那想什么?”“哦,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那你就慢慢地说。”“说起来有点长。”“你不知道我最近很闲的嘛。”“那我就简单点讲吧。有些事情做不做主要是看心情的。”有希郑重其事地看着安多。
“看心情?你是在逗我玩嘛?”安多觉着自己可能又被眼前的这个老头给涮了一把。“是的……”“你这太过分了!”安多很生气。“哦,我的意思是看心情!你听我说完。好人如果做得太辛苦一定不会长久的。所以做事看自己的心情就好了。”有希挥着手把安多安抚下来。
“你这些日子这么纠结,一定是碰到事了吧?不要忙着否认,我不是来探听消息的。我就是来告诉你,别想那么多,做不做都没有那么重要的。只要能让自己过去了就行。知道我第一次遇见自己的伙伴,在身边不停地死去时是什么感受嘛?”“伤心?难过?还能有什么?”安多有点心不在焉地回道。
“哼,有这功夫我不如躺下睡一会儿!我当时一直在想,这一枪下去一定要扎死一个。”有希慢慢地说道。安多一愣,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这老头转着圈在告诉自己一件事。想得再多都是无关的,只有在做的时候,才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许他就是这个意思,也许不是。不过安多不打算再问老头了。他觉着自己前些天一直在钻牛角尖,明白这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