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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让人帮你搬来一把躺椅,这样是不是太不舒服了?”易浅蝶还没有从楼梯上走出,就看见安多靠在城垛边的一个垭口旁,指挥着别人忙来忙来的样子。十几个人,两人抬着一个水桶,不停地向城墙上的大水缸中续着水。只有安多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指挥着。
“那敢情好嘞!”安多的头都没有扭一下,便搭着易浅蝶的话应承了下来。“您就比那位乐大姑娘有眼力劲。瞧瞧我们都忙成啥样了?哼,人家连口水也不来慰问一下。真不知道这些当个小头目的人的心都是什么做成的?”安多一边叹息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易浅蝶身边淳子期茹的脸早就涨得通红了,要不是一只手被易浅蝶紧紧地拉着。她早上去和安多打在一起了。“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瞎说什么呢?”只是她的嘴巴还是没有放过安多。
“哎哟?这个小姑娘也来了呀?”安多故意装作刚刚看到淳子期茹,一脸惊讶地看向她。“我坐在这儿,你是不是看着我比你矮了一截好欺负呀?”“站起来我就怕你不成?”淳子期茹没有领悟到易浅蝶赶忙拉她一把的意思,继续大声地叫嚣道。“我懒得和小屁孩斗嘴。易姑娘你还是让她给我搬把椅子,发挥点作用吧。”
“你说谁是小屁孩?”淳子期茹终于忍不住安多口无遮拦的言辞。稍一用力便挣脱了易浅蝶的手。跨步就来到了安多的近前。剑不离身的她,此时剑已出鞘。安多却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只是抬起了点头。因为小姑娘站在了他的身前,他有些看不清楚了。“你敢在这里动手吗?”安多笑嘻嘻地望着她。
“你说呢!”淳子期茹一点没有在乎安多还赤手空拳地坐在地上,手中的剑便向他的脑袋扎了过来。安多终于明了那句话,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如果这个不要命的家伙还是一个拿着剑的女孩,那就更可怕了。
安多虽然深谙就地十八滚的精髓,还是因为准备不够充分。被淳子期茹一剑削去了额角的一咎黑发。他有些气极败坏地躲在了易浅蝶的身后。双手紧紧揽在易浅蝶的腰间大声地吼道:“你个小屁孩想找死嘛!”他真得很生气,他能感觉到那一剑是真得用力刺向自己的脑袋。
“你干嘛?放手!”易浅蝶的脸马上就全红了,两只手的肘部不停地捣向安多。可是她那点力气,根本就起不了一点作用。“你别乱动!”安多反而有些不太高兴她不停晃动身子的举动。“我没带武器,你能不能配合点啊?”
“你……,”易浅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安多拥着易浅蝶,和淳子期茹在缓缓地打着转。“你放开易姐姐!”淳子期茹似乎明白自己惹了祸,激动地大喊。“你先把剑丢下。”安多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他一点也不在乎易浅蝶的挣扎,和淳子期茹已经没了威胁性地喊话。
“期茹,你先退后。”易浅蝶终于从被安多的强抱中,回过了神来。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身子也不再挣扎。“姐!”淳子期茹有点不乐意,不过她平常应该听惯了易浅蝶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地向后退去。“不够再远点!”安多在一旁喊道。“不好意思了易姑娘,我回去拿我的武器去!哼!这个仇一定要报的!”安多在淳子期茹一直退到另一个城墙梯口时,突然放下易浅蝶,不要命般地向城墙下跑去。
“这些都是这几日清理出来的?”乐须这些日子全在忙活着,书院安全的事情。她已经彻底放弃了要在上书院的开学日,把上书院外的城墙清理一遍的打算。她只祈求那一天能够平安的度过。只是她站在城墙上,勾着脑袋向下看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是啊!没有耽误你的事吧?”
“这怎么可能啊?”乐须可是清楚地记得五天前,那小子还没有把他手里的那个怪物捣鼓好呢!还被她抓住了一次,在湖边的渔船上。大白天的睡懒觉的情形。她在船边站了大半个钟头,那小子都没有一点察觉!等到后来让本来只是想取个证的乐须,搞得自己都不知道是应该把他叫醒了呵斥一顿。还是就这么离开,让两人都别太尴尬了。还是易浅蝶跑了过去,兜头撒了那小子一脸的水。他才癔癔症症地揉着眼醒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啊!大晴得天怎么下起雨啦!”亏得易浅蝶还能笑的出来。
“哈哈……,须姐。很少能够看到你这么吃惊的样子啊?”易浅蝶的脸上有几分得意。如果说开始她只是好奇。那这几天,她看到的全是惊讶。那个只是喷着水的管子,让她完全没有想到。能够把城墙上的所有杂草和藤条,瞬间吹得支离破碎。就是石板之间抹的灰,也被清出一道道的小沟来。黝黑的石板,都散发出了光亮来。
让易浅蝶在那一刻,都无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有什么好高兴的!城中的屋子和路还没有清洗呢!”“哦。”乐须的这声提醒,让易浅蝶立
刻痛苦地想到了四天前早上的那个赌注。想到了自己那个时候说过的话。“你这速度也太慢了吧?费了十天功夫整出的东西,也太没用了!”易浅蝶此刻当然清醒了过来。那刚开始的一切,就是那小子在引自己上钩呢!这个时候,易浅蝶气呼呼地想着。他整得那么慢就是为了和自己打赌。好让自己掉进坑里,负责这些天的清理任务。那小子在自己下了赌注后,第一天只用了一半。就把北城墙清理完了。剩下的事全是赌注中输了后,需要自己负责照看着这个怪家伙干活的事了。
“你还不相信这家伙会干活嘛?”易浅蝶凑近乐须面前,讨好似得道。“我给你看看它的厉害!”“我不感兴趣!”乐须嘴里虽然说着不感兴趣。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个像人的模样的怪物。不知道易浅蝶按动了什么。那个人头一样的东西中,两个黑黑的‘坑’突然散出红蓝交错的光线。
“须姐姐,别害怕。这东西不会伤着你的。”易浅蝶把自己的手,伸在那些发散出的红蓝光线上,示意给吓了一跳的乐须看。“就这么流着水冲洗吗?”乐须完全不敢相信,这么弱的水流能够冲走什么?“须姐,你把手放这儿。”“干什么?”虽然很疑惑,乐须还是按照易浅蝶的指示。把手放在了那段冒水的圆管前。水流的速度立刻加大了。乐须能够感觉到自己手掌承受的力量,在不断的加大。终于在手掌感觉到一阵刺痛的时候,乐须拿开了手。“怎么会这样?”乐须的眼睛盯着已经停止流水的管道看着。
“我也搞不清楚啊?”易浅蝶摊了摊手,无奈地道。“不过那家伙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有一天了。你能清理完吗?”乐须一会儿便恢复了冷静。“肯定不能了。须姐再多给我派几个人吧?”“那小子呢?”“不知道!又去睡觉了吧?简直就是头猪,都没个睡够的时候!”易浅蝶愤愤道。“我是让你来监督他来干活的。怎么变成你干活他去睡觉了呢?”乐须更气恼。
“那个,……打赌输了!”易浅蝶气虚心短地道。“你!我都提醒你了。唉!你等着,最多只能调给你十个人了。明天就是开学日了。我实在分不出更多的人手给你了。”乐须无力地道。“啊!太好了!够了够了!我就是爬不了高。让他们帮我清理高处就好了!”易浅蝶很兴奋。一点没有赌输很生气,所应该有的样子来。
“喂!你还躲这里偷懒呢?我看那个小姑娘不错的,你是不是加把油啊?”千果在给果树剪枝。这个活儿,安多试着用了很多种的方法。包括计算芽数,枝茎粗细得好多种方法配合。可是效果总是很不理想。不知道这种主观性判断过多的活,是不适合自主矿机。还是自己没有理解了剪枝的要领。让矿甲来做这个活,一直没得到千果的满意。安多索性也不再去尝试。反正这也不是很劳累的事。
一大早,他把矿甲领了过去交给易浅蝶。他便找了个理由跑回来睡觉了。这儿有道高棱,可以避过大部分吹来的风。还能晒到阳光。无疑是天气渐冷时节,最美好的一种享受了。只是安多没有算到,千果姐会在今天来这里剪枝。也不知道那个丫头给千果姐下了什么,迷魂的药。她格外地喜欢她。还经常留下她来一起吃饭。安多可是早就从有希那儿得来了消息。这丫头可是和夺了自己窝的那个嚣张女人,还有那个狠辣的小太妹是一伙的。“姐,你说啥呢!我瞅她比你可是差多了!”
“这小嘴甜的,又想吃啥了?”“哪有了。不过我早上出去的时候,见徐哥又拿回来几条大鲫鱼?”“知道了!是我想喝鲫鱼汤了,你能不能凑合着把鱼肉吃了?”“嘿嘿,姐你真好!”
“喂,丫头!瞧着你平时挺淑女的,这咋滴?吃饭的时候把这茬忘了呀?你瞅你嘴巴,哎呀!到处都是……”“安哥,你能不能换个说法啊?我心里真的是想配合你的。可你老是这一套说辞,我也不能总是装作信啊!那显得我就太笨了?”易浅蝶吃鱼的嘴法特别的快。鱼肉到了她的嘴里,像是能够自行分离出刺一样。以前千果做出得鱼。就是加上有希老头,安多也能吃到嘴里一半。现在有易浅蝶在,安多连两成也摸不到嘴边了。“你这是说我蠢呢?”安多把碟子里的最后一块鱼肉,挑进嘴里后道。
“哪有啦!安哥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了!”“骗鬼呢?”“没有,我说的全是真心话!”“我姐做得鱼好不好吃啊?”“当然好吃!”“你忍心让她老是那么操劳吗?”“我会经常来帮果果姐的。”易浅蝶笑嘻嘻地看向千果。“别整这些没用的。”“那个女人让你捎来的文书呢?就是那个怪物的书院授权使用书。”安多的手在桌面上,着急地敲着。
“这个事情,确实是乐须答应下来的。手续基本全都补齐了,可是麦院长没有同意。”“这就准备过河拆桥了?”安多有些阴阳怪气地道。“多子,好好说
话!”千果用竹筷轻轻在桌面撴了一下。“真不是这样的!”易浅蝶看上去有点着急。“明天就是开学日了。书院会来好多人。麦院长怕它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多子,易丫头说的有理。这东西放这儿,太扎眼了!让她带回去收起来吧!”
“姐,那你以后干活……”“不是有你在吗?你不说要在我的院子旁边,搭一个草庵吗?”“我也会来帮忙的。”易浅蝶积极地道。“你来帮忙?你是来蹭饭的吧!”“小多!会不会说话!”千果狠狠瞪了一眼安多。
“今天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先来开一个会。”麦子洛坐在上首的桌端,一脸肃穆地说道。看到他这个样子安多就泛起了困。可是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连一丝遮掩也没有。“我们深云书院走到今天是非常不容易的。也是非常伟大的……。都说物极必反,我们深云书院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今天开始,也走上了复兴之路。明天注定是一个伟大而又……。下面我来说一下明天到来新生的安排。根据云书院的测试和考察,这些人分为乙丙两阶共十舍。贺古教导师负责乙晓、丙万两舍。大名教导师负责乙木、丙步两舍。云书院来的海尤书长负责乙觉、丙连两舍。云书院来的墨提书长负责乙水、丙日两舍。纳达你负责丙主舍。有希你负责乙识舍。另外关于书院卫队的事情你们想必也已经都知道了。这位是我们的卫队长官乐须女士。大家欢迎。卫队的驻地为甲字殿。下面还有一些事情……”
“老头,你这下就真的成为众人之师了啊!恭喜恭喜!”会议中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神游物外的安多。在麦老头宣布散会的时候,立刻就精神了起来。“唉!哪有这种好事了!”有希的脸色很坏。“那乙识舍,除了一座空院子。早就不剩什么了!你就看吧!明天那些学生来了,才有好事情呢!你真被麦老头赶出了甲字殿啊?我还当是那些人在造谣呢!”
“哼!赶出来也好。省得我操那么多心了。这么吃吃睡睡的多舒服啊!”“你想得倒美!麦老头要是能让你吃吃睡睡,他就没有‘剥皮鬼’的名声在外了。”有希不停地摇着头。“第一学期结束就会把你们赶去浮石若求山的。”“嗨!我以为你会说什么呢?我们早就去过那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三个来的时候就是从那里过来的!”安多不以为意。
“你那是从南门的‘三色石阶’进得书院。那里只是浮石若求山的外围。在那里你们一路走来是不是没遇着啥怪物?”“能有啥怪物?连只野猪都没有碰到。净让人追着跑呢。”“那就对了!你们期末要从东门出的。进了那里,一只兔子都能把你咬死!”有希说话时脸上的阴沉,让安多看得心中一凉。这老头虽然是个话唠,却从来不会信口开河的。
“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呀?你不是一直都是让我看得八卡负界丘的地形图册嘛?”“那里当然更重要了。不过进浮石若求山是书院的日常训练。虽然也会有伤亡。不过就好多了,至少能有一半的人可以活着回来。噢,我说的是正常的情况。要是遇着异化兽群,或是别的王城的队伍,那就不好说了。”
“喂!你们这样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你们这些教导师不是要随队保护的嘛?”安多跳起脚来,指着有希的鼻子质问道。“以前好像多少还有这样的行动。不过你也知道的,现在的教导师这么少。麦老头是不可能派人保护的了。全靠你们自己了!”“我是战术室的副史,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参加这么野蛮的实训了?”安多极为期盼地问道。“哦,那是不可能的。学战术的学生不管是以领队的身份还是谋士都要参加的。不过如果没有队伍愿意你们做领队者或谋士。你们就能以战士的身份进山了。”
“你们怎能这么的没人性啊?”“还好了。你进了八卡负界丘,就知道什么是真的没人性了!”有希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悲伤。“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啊?我也能好好准备一下!”安多不满地抱怨道。“你知不知道哪儿有能下山的地儿?”安多的上进心不过持续了一句话的功夫。便又开始打起了逃跑的主意。
“天阶啊!你不是知道。”有希没好气地道。“你个死老头!”安多的火气更大。那个地方他偷偷地潜伏过了都不知道多少次。每次不是被别人挡回去。就是看着严密的巡防,自己主动放弃了。“对了。你等三色壶开启。还可以再次从三色石阶下去。”“真的!”那个地方安多还是有信心下去的。
“当然是真的了。十年一次,虽然日子不确定但是年份从来都没有错过。非常准时的!”安多使劲咬着自己的下唇,才没有把满嘴的脏话吐出来。虽然在虚空界练了三个月有余。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里面对于力量的训练并没有太好的效果。搞得到了现在,安多空手对战还是斗不过,这个胡子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