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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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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曹植、武松回到府中,二人心里皆有疑团,武松性急抢先问道:“兄弟可知今日邺城府衙遇到的胡钊到底是什么人?”

    曹植说道:“二公子曹丕现今广招天下豪杰又自幼喜爱枪棒,这胡钊是一江湖中人,传闻其武艺超群手辣心狠,也不知曹丕用什么法子请了他来,闲暇时教曹丕武艺,若有事便是他的贴身侍卫。”

    武松说道:“原来如此。”

    曹植说道:“那胡钊说哥哥杀了他弟弟,欲和哥哥拼个你死我活又是为何?”

    武松将自己遇到童渊,杀死胡铨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曹植叹道:“天意呀!真是天定的命数,自找的劫数。”说罢若有所思,低头不语。

    武松看曹植眉关紧锁面带愁容,心道:难不成是嫌俺添了麻烦。想到此处,武松说道:“兄弟不必烦忧,俺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近日承蒙兄弟收留多有打扰,俺这便离去免得生出事来。”

    曹植急道:“哥哥说哪里话,哥哥是吾的救命恩人又和吾脾气相投义气相交,吾敬佩哥哥为人做事,心里直把哥哥当做自己的亲兄长看待。这样的话哥哥切勿再说。”

    武松知所言不妥,说道:“兄弟待俺好,武松知道。只怕曹丕、胡钊对兄弟不利。”

    曹植朗声说道:“别说一个胡钊,就是十个胡钊又能耐我何。吾早知曹丕欲除吾而后快,只是时机不到所以才未轻举妄动。吾深晓曹丕为人,其怎会为了一个胡钊而坏了精心策划的大事。”

    武松不解,说道:“既然兄弟洞悉明了,因何郁郁寡欢,愁颜不展?”

    曹植苦笑道:“吾心里有些烦心事可不便对人讲,故此愁闷。”

    武松说道:“兄弟有事告诉俺,俺去给兄弟办就是。”

    曹植摆了摆手,说道:“这世上有些事哥哥替吾办不了。”武松欲言,曹植说道:“哥哥今日累了,早点歇息吧。”武松知曹植不愿多说,只得告辞。

    回到自己的房间武松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只觉心烦意乱气短神迷,眼前全是甄洛的身影。想到甄洛见到自己时又惊又喜的神情,武松便无法平静。相思之苦最是害人,纵算铁打的英雄也过不了此关。武松是个直性子,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心道:俺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甄洛下落,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把心里话说于她听,要不然非憋死不可。武松起身下床找了件黑色夜行衣穿上,悄悄关了房门,趁人不备翻墙出了曹植府宅,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邺城府衙外。这邺城府衙武松已来过几次轻车熟路,乘着夜黑风高军卒换班之际武松轻展身形纵身而入。不过片刻便寻到曹丕、曹植饮酒的二层小楼。武松心想甄洛今日是从

    后堂而来,必住于此。他先在小楼外仔细巡查一番,见楼上一间室内有灯光透出,武松心里狂喜不已,伸展猿臂搭梁而上。那窗板并未紧锁,武松轻轻推开窗板,猫腰潜入室内。

    室内烛光明亮,隐隐有异香扑鼻,武松环顾四周只见房间十分宽敞装饰典雅。左手边是一张用金骨木雕成的琴台,琴台上放着一支凤形的香炉和一把深黑色的古琴。右手边是一具书案,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书案上一张白纸被风吹得微微作响。武松走近细瞧,白纸上端端正正写着八个字“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墨迹尚未干透,显是才写不久。武松不解其意只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室内居中摆着一面巨大的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武松蹑手蹑脚的转到屏风后面,就看屏风后有一张五尺宽的沉香木鲛绡宝罗帐,帐旁是一个红漆雕花的梳妆台,菱花水磨铜镜前一位绝色丽人正若有所思的梳理发丝,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自垂而下。武松不由得看得痴了,想起当日在曹营里甄洛也曾为自己篦发挽髻,心里顿感酸苦,险险落下泪来。

    甄洛手里拿着梳子想着心事,突然发现镜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急忙转身,只见一名大汉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吓得花容失色,“啊”的一声梳子掉在地上。武松见状轻声说道:“夫人莫惊。”

    甄洛稍稳心神定睛细看见是武松心下惊喜交加,说道:“是你?”

    武松沉声说道:“是俺。”

    甄洛问道:“你怎么来了?”

    武松脱口说道:“俺想见你。”说完脸涨得通红神情大窘。甄洛的脸也是一红,二人相视良久默然不语。过了半晌,甄洛说道:“这里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武松答道:“俺趁人不备跳入院墙,想白日在此遇见你,觉得你应该住在此楼便贸然而来,又看楼上有灯光,窗板未锁就从窗户爬了进来。”

    甄洛听罢想了想说道:“今日你与三公子曹植同来,又是为何?”

    武松把自己途经黎山杀死恶虎相救曹植,后在邺城与曹植偶遇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甄洛,甄洛听得聚精会神,待武松讲完甄洛幽然道:“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巧合之事。”

    甄洛说罢沉思片刻又盯着武松说道:“你为何要来见我?”

    武松未料甄洛会有此一问,不知如何回答,觉得心乱如麻口干舌燥,原本有满腹的话要说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甄洛见武松一副手足无措的神情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悲,转身拾起梳子坐回镜前梳起头来。

    武松看甄洛不理自己,心内悲苦愁肠百转,心道:“武松啊武松,你费尽千辛万苦方才找到她,本有许多话要说于她,却话到嘴边不敢去说,真是笑死人也。过了今日又与谁人去说?”武松备感煎熬,好不容易下定决心

    ,轻声说道:“前日俺身陷曹营多亏夫人相救才保住性命,此大恩武松永世不忘。自从见过夫人后,武松无一日不思念夫人,夫人国色天香端庄优雅,武松爱慕的紧。俺历经磨难终于找到夫人下落,只愿夫人能与俺走……。”

    武松话未讲完,甄洛猛的转身说道:“跟你走?去哪里?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跟你走?”

    武松听罢眼冒金星冷汗直流,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千般滋味一齐涌出。二人四目相视,武松无颜以对,只觉自己甚是下贱,经历万般坎坷原来不过是自取其辱。武松低下头咬着嘴唇强忍泪水,说道:“夫人说的有理,俺与夫人非亲非故不过萍水相逢,是俺自作多情,这就告辞从此再不来打扰夫人。”武松说完走到窗口欲跳窗而去,忽的身后传来哭声,武松回头见甄洛俯在铜镜前低声抽泣。武松本想一走了之,今生今世再不与甄洛相见,却不曾想到甄洛会哭的这般伤心。武松不明甄洛为何如此又不知该走该留,只站在窗前发愣。

    甄洛边哭边说道:“你走吧,走了最好。”

    武松不语,甄洛接着说道:“你走啊,为何不走?”

    武松说道:“俺见你哭得难过,如何能走。”

    甄洛气道:“我哭,我死,于你何干?”说完哭得更加伤心。

    武松哪里懂得女人的心思,被弄得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颤声说道:“都是俺的错,你别哭了。”武松一连说了几遍,甄洛不理。武松无奈只得走到甄洛身旁,说道:“千错万错全是武松的错,俺给你赔罪。”武松刚说完,甄洛忽的站起身扑入武松怀中依旧抽泣不止。武松吓了一跳,那甄洛身上的香气飘入鼻中使人仿如喝醉了酒一般心神俱醉。

    自从在曹营与武松相遇,俩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甄洛便对武松情根深种。武松走后甄洛时常思念武松,只是她从未想到此生还会和武松相见,不料今日武松突然出现在眼前,甄洛早已平静的心如湖水里被人扔进一块巨石,泛起一圈圈涟漪。方才听武松一席话后甄洛想到武松为了见自己一面历尽坎坷甘冒奇险,心里更加感动不已。甄洛虽与先夫袁熙情意深厚却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并非出自本心。至于曹操、曹丕不过是形势所迫委曲求全,更无半分爱意。甄洛此时正值芳华年龄,尽管身份高贵但与世间任何女人一样,亦渴望真爱。试问天下哪个女人不希望有个男人真心爱自己,为了自己可以舍生忘死抛弃一切。再者武松仪表堂堂,身形魁梧,武艺高强,举止端正,一身英雄气概,又有哪个女人不爱?

    甄洛哭了半晌方止住伤悲,抬头看着武松柔声说道:“你说带我走,可是我们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