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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放开奄奄一息的女子,在女子破烂的衣服上擦去手上的鲜血和唾液,转过身盯着歇斯底里的赵奇志,笑眯眯道:“想死还不容易?只要老老实实交代你们此行目的,莫说是死一次!百次,千次我都满足你!”
语毕,不待赵奇志反应,又冲着守候在牢房外的弟子吩咐道:“准备些吃食和丹药,两个要死不活的废物,能问出些什么?”
门外一名弟子抬眼询问诸葛很亮,在得到示意后,说了一个“是”字,御风匆匆而去。
雷可不是准备示好,只是为了妖精师弟登场摆设舞台。莫要被赵奇志失魂落魄的模样骗了,谁知道那是不是迷惑之策。
修行几百年者,无不是人精,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雷表现越是急迫,赵奇志越是会紧守秘密。此时此刻,秘密不再是催命符,而保全身家性命的护身符。坦白,父女二人便成可有可无之人,而保守住秘密,除非正一门狗急跳墙,否则只会百般折磨,而不会真正取了二人的性命。
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这名女子,初出茅庐,除了一腔热血,不通世故,毫无心机,就犹如河面上透明的冰层,雷只需要轻轻敲击,就能破出一个大洞,将河底看得清清楚楚。
执剑堂大殿内,一块一人高的铜镜静静的悬浮空中,铜镜闪烁着微弱的关芒,不时传出雷化羽的戏谑声音和蜀山派父女的惨叫。
此镜不过是普通的铜镜,诸葛惊涛以此为基,施展听闻之术,探知监牢之内的情况。
诸葛惊涛安稳坐在太师椅上,双目注视着铜镜,炯炯有神。雷化羽踏入开阳峰时,诸葛很亮便以秘法传信诸葛靖涛,告知雷化羽准备审讯蜀山派父女。诸葛惊涛当时的想法与诸葛很亮如出一辙,认为雷化羽色欲熏心,但雷化羽之后的所作所为完全颠覆了这个想法。
“欲擒故纵!”
诸葛惊涛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雷化羽的所思所想。
正一门行事乖张,肆无忌惮,但毕竟还属正道,而且之前有赵灵王之约,绝对不敢杀死此父女二人。为今之计只有欲擒故纵,借机从女子口中套出情报。
但难点便在此处,女子自打被擒,就闭口不言,无论诸葛惊涛威逼利诱,还是大刑伺候,均是撬不开嘴。赵奇志倒是说得挺多,但全是废话,诸葛惊涛都懒得过耳。
诸葛惊涛能够看出雷化羽的的依靠是打扮得奇奇怪怪的森要进,但如何用,他是真想不明白。不过这不妨碍他重新认识这位掌门之子,够狠,够阴险,与之前判若两人。
“难道正如亮儿所言,雷化羽之前种种解释有意为之?目的是为了麻痹众人?”
雷霸天强横无匹,罗蕊当年亦是赫赫有名,两人诞下之子岂会普通,必然又是一名天之骄子。但事实却令天下人大跌眼镜,雷化羽资质平庸,甚至不如许多普通凡人,而且性格恶劣,不思进取,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终究成不了大事。
为此,很多人松了一口气。很奇怪是不是?这可不奇怪,人之本性,不患寡而患不均。
雷霸天一人傲视群雄,尽诛宵小,托起危在旦夕的正一门。如若正一门再出一子,那这天下各门各派将永无抬头之日。
而当年参与围杀正一门之人,更是担惊后怕。雷霸天拯救了正一门,正一门也就成了枷锁,禁锢住雷霸天的手脚,让他不能任性而为。但若是再出一雷霸天,正一门放开手脚,他们将再无安身之日。
“是为了躲避阴谋诡计吗?”
诸葛惊涛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有些门派,有些人怕了,就如同害怕当年的正一门。他们既然能丢下虚伪的面具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灭杀正一门不成,灭杀雷霸天不成,难不成还杀死不了一个弱小的雷化羽吗?
可事实却是雷化羽不足为虑,隐藏在暗中的利刃也就重新收回了剑鞘。
“但为何近些时日不再收敛?是未雨绸缪,不惧明枪暗箭了吗?”
诸葛惊涛执掌执剑堂数百年,亦是无法彻底清除隐藏在正一门内外的各派暗线,所以雷化羽的一举一动定是被外人探知,之后也一定会招来无尽的袭杀暗算。
雷化羽敢做出改变,也就意味着雷霸天完成了某项不为人知的事,能够保证雷化羽的安全?
诸葛惊涛思索间,铜镜中的影象再次发生变化,一名执剑堂弟子提着饭盒跑进了牢房。
雷接过饭盒,轻轻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酸臭扑面而来,雷立刻加厚了捂住口鼻的真气,隔绝开令人反胃的恐怖气味。
盒中放着两碗姑且称之为炒饭的东西,饭粒干硬,仿佛放了太久,又像是压根没煮熟,发黑的不知名肉片掺杂其间。一层油腻粘稠的土黄色汤汁浇在饭上,与其说是汤汁,更像是呕吐物。而那几根长着墨绿色长毛的菜叶直接说明了此饭来自何处——泔水。
雷快速合上盖子,斜眼瞅着面露愠怒之色的诸葛很亮,调侃道:“猪师弟啊!我们虽不像好人,但好歹也是修真之人,怎么如此对待修真同道,这是人吃的吗?”说着,将饭盒扔给刚刚的弟子,“快去换,别拿出来丢人现眼,我堂堂正一门,还请不起一顿好的!”
弟子结果饭盒,苦着一张脸看着诸葛很亮。这怪不得他,执剑堂关押之人,大都修为在身,不必顿顿进食,所以也就没有准备牢饭,这两碗还是好不容易在狗碗里抢出来的。为此,一名弟子还被那几条恶犬咬了几口。
自家事自家知,诸葛很亮没有怪罪的意思
,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吩咐道:“速速去膳堂!”
那名弟子点点头,快速退出牢房。
“记得拿些丹药!疗伤用的,千万别那毒药来!真笨!”雷冲着牢房外大吼,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
膳堂距离开阳峰可是不近,一来一回怎么也得花上一刻钟。
雷闲着无事,走到赵奇志身后,伸手要去解开锁链。
赵奇志冷害大冒,心底警铃大作,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雷化羽刚才就是笑眯眯的抽出锁灵刺:“雷化羽,莫要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我赵奇志要是吭一声,都不算灵蛇族人!”说着,被锁链束缚一天的手腕突然放松,获得自由,而后,背后便传来金铁碰撞之声。
雷化羽揭开了束缚我双手的锁链!
雷看着赵奇志不可思议的眼神,戏谑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雷化羽要的是情报,折磨你们作甚?”
赵奇志猛然明悟,雷化羽自打进入牢房,除了态度恶劣,的确没有折磨他们父女二人,抽出锁灵刺看似残酷,但锁灵刺本就是需要强行拔出。而饭食丹药虽然出了点岔子,但雷的本意绝对是准备让父女二人进用正常饭食丹药,用以回复治疗。而现在解开锁链,也就理所当然。
赵奇志被挂了一天,早已筋疲力尽,在雷彻底解开双手锁链后,他身子一软,支撑不止,靠着墙瘫坐在肮脏的地上。稍歇一口气,抬起僵硬的手臂,在肩旁四周拍打几下,立刻止住了不断流出的鲜血。
“哟呵!还能这样?”雷看着赵奇志的动作,啧啧称奇。他能够确定赵奇志没有使用任何灵气、真气和内力,真的就是拍了几下。
武侠小说中的点穴,只是针对创口,这三根手指宽的大洞,也是无能为力。
念及于此,雷不由得猜测道:“这难道是灵蛇一族的秘密?”
赵奇志瞪了一眼雷化羽,并未回答,欲擒故纵之策,他也是使过不少,如何看不出雷化羽的意图。以各种手段,削弱甚至打消他们父女二人的警惕,在某一刻图穷现匕,趁他们放松之际,套出情报。
见赵奇志不言语,雷呵呵一笑,也未追问,自顾自的转身重新来到女子近前。
女子浑身不禁一颤,雷化羽刚才的行径,在她脆弱的心里留下了无法抹去的刻印。口口声声说着怜香惜玉,行为却是残忍无比。笑容可掬的夸赞美貌,行为却是不折不扣的侮辱凌虐。
下巴隐隐作痛,那只手紧紧握着,好似要将她的下巴捏碎。舌头苦涩异样,那根手指挑动搓揉,好似要将她的舌头拔出。
她虽然低着头,看不到雷化羽,但沉重的脚步声和晃动的黑影告诉她,他又过来了。
近了,昏暗的视野中先是出现肮脏的黑色布鞋,再是光鲜亮丽的黑色长衫下摆,最后是那根精致的黑色腰带。
那只有力的大手再次抓住她柔能的下巴,然后微微抬起,视线越过宽阔的胸膛,鼓起的喉结,再次定格在微笑的脸上。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虚弱的神识俘虏,揉拧,吞噬殆尽。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雷看着女子憔悴脏乱的容颜,脑海中浮现出昨日擂台的之景,视线在女子粗糙的眉宇之间搜寻那一抹令人惊艳的英气。
修真之人,男的帅,女的美,这是有道理的,特别是在历史久远的修真大族中。这即来源于天地法则的细微改造,也来源于修真之人本身。人都向往美丽,随着修为增强,会有意无意的调整外貌。最好的例子就是年龄,绝大部分修者都会将年龄定格在十七八岁道四十岁之间,即便老死,也是如此。像雷霸天父子,其貌不扬,反而是少数。
雷提女子解开锁链的瞬间,从后紧紧搂住女子柔软的腰肢,防止其跌落到脏乱不堪的地面。手臂传来如玉温润的触感,和双腿传来惊人的弹性杂揉在一起,顷刻间冲溃雷脆弱的神经。
雷对铁牛发誓,绝对没有非分之想,真的只是准备接住美女。赵奇志一个糙汉子,爱咋地咋地,但这身轻体柔的美女,当然有特殊待遇——正一门大师兄的怀抱!这可是无上荣誉,诺大的正一门,几百名女弟子,只有秦霜语和小月享受过。可遇而不可求!
女子本就虚弱,突然被异性强搂,惊慌失措下,忘记了反抗和叫喊,任由旷阔温暖的怀抱禁锢。
灵蛇一族先祖乃是兽类,故不似人族,对于男女之事讳莫如深,而是较为开放,很小的时候便会有母亲教授。
“放…开….我~”
女子当然知道此物为何,她想挣扎,但奈何四肢百骸无有一丝力气,只得放出细不可闻的声音。
声音固然微弱,但依旧被不远处闭目回复的赵奇志听到,他一睁开眼,便看到雷化羽一脸猪哥像,正在轻薄他的女儿。这还了得!
“禽兽,你找死!”
赵奇志如同一只狂狮,大喝一声,随手抓起身旁的一根烙铁,用力砸向正在yy的雷化羽。虽然修为被封,但拔去锁灵刺,解开千年寒铁锁链后,身体开始缓慢吸收灵气自愈,已不似刚才手无缚鸡之力。
含怒出手,烙铁破空而出,裹挟狂暴的空气,转瞬间出现距离雷脑瓜一寸之遥的地方。黑白分明的瞳孔中,生锈的烙铁缓慢接近,速度越来越慢,仿佛无形之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止烙铁。雷嗤笑一声,双目闪过两道厉芒,轻易击飞了外强中干的烙铁。
“嗡——”
一阵刺耳的鸣叫,烙铁在空气中不住翻滚,最后钉在赵奇志耳边,殷红的鲜血顺着耳廓流到面颊,滚烫无比。
雷眯缝双眼,不怀好意的盯着欲再次出手的赵奇志,阴阳怪气道:“我若是你的话,就不会如此愚蠢。果真激怒于我,我不介意让你欣赏一部活春宫!”说着,雷转头冲着牢房外仅剩的一名执剑堂弟子命令道:“还不把你衣服给我,你就忍心看着大美女坐地上!”
“忍心!我昨天还抽了两鞭子呢!”
执剑堂弟子心中只是腹议,万万不敢说出口,他向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诸葛很亮投去求救的眼神。内门弟子衣衫是由门派按时配发,毁一件少一件,牢房肮脏不堪,丢地上肯定是没法再穿。
诸葛很亮已经后悔跟着雷化羽进入牢房,本打算看看雷化羽如何审讯囚犯,结果半个时辰过去,除了开始的一点儿小惊喜,后面全是没完没了的废话和不知所谓的过分要求。在他看来,欲擒故纵根本不可能成功,赵奇志可是根老油条,这种对付小孩子的把戏压根无用。
并非是此计不可,而是雷化羽执行方法不对。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又是解除禁锢,又是提供食物丹药,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父女二人:我要欲擒故纵哦!
“呵呵!雷化羽,毛都没长齐,也想在我赵奇志面前刷手段!欲擒故纵可不是这么使的!”像是诸葛很亮的肚中蛔虫,赵奇志咬牙切齿的吐出诸葛很亮想说的话。
雷一手搂着落难美人,一手扯过执剑堂弟子的衣服,然后随意折叠几下,选了一块稍微干燥的地方垫在上面,而后抱着女子轻轻放在衣服上。
做完一切,雷长长出了口气,仿佛很累似的,而后向着赵奇志投去不解的目光,反问道:“我何时说了要使那什么擒纵之计。”然后又转向面露不可思议的诸葛很亮,“你不会也这么想吧?”
“哈哈!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雷笑的前仆后仰,脚下一滑,若不是反应领命,凌空稳住身形,差点扑倒在女子身上。
雷扶着墙壁,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感概道:“我这个人呢!还是挺有自知之明,脑袋不笨,但也仅限于普通凡人的水准。搞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我行。但要是论及三十六计,合纵连横之策,这些高深的玩意儿,我是真不行!你别不相信啊!你看我这真诚的眼神,像是在骗人吗?”
像!不是像!就是在骗人!
诸葛很亮扭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实在不想打理喋喋不休的雷化羽。赵奇志嘴角一抽,不知是肩旁太疼,还是其他原因。
见没人搭理,雷也就不再解释,耸耸肩颇为无奈。
说真话怎么就没人相信呢?我一个和谐社会大好青年,学的是无为之道,行的是君子之风,立的是中庸之身,活的是升斗之日。何来运筹帷幄的本事,何来治国平天下的心思。要说唯一的长处,那就是看得多,知晓得多,比之诸葛很亮之流见识广博得多。但在修真世界也是算不得多深,千年万年老妖怪一抓一大把,我与之想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思索间,一名执剑堂弟子提着饭盒跑进牢房,气喘吁吁道:“大师兄,去得太晚,膳堂只剩下些米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黄色纸包,“这是金疮药!”
“没事儿,米粥正好,易消化!”雷接过饭盒,推开盖子瞅了眼,确定是正儿八经的米粥,“药给你猪师兄吧!”
额!猪师兄是谁?
弟子愣神之际,手中的药已被人夺走,他转身看去,这不是诸葛师兄是吗?
诸葛…诸…猪!
好像发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弟子一缩脑袋,在诸葛很亮杀人般的目光中,逃也似的跑出了牢房。
雷随手扔给赵奇志一碗,端着另一碗嬉皮笑脸的蹲下,欣赏着一动不动的美人,做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表情,嘿嘿道:“来!吃饭啦!想必你现在定是无力张嘴,本人最是乐于助人!”
言罢,使劲儿吸溜一口米粥,撅着嘴就凑向女子苍白的嘴唇。
女子最初以为雷化羽会用勺子之类的喂,虽然是敌非友、男女有别,但腹中饥饿难忍,而且确实虚弱无法行动,勉为其难也就接受了。而看到雷喝稀粥时享受的表情,以为雷只是为了试一试冷热,她不禁隐隐吞了口水。可看到雷那张恶心得不能再恶心的嘴凑上来时,她恍然大悟,雷这是要轻薄于她。
人在某些时候,总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比如,为了救助高空坠落的小孩儿,年青男子能几秒钟跑出百米,并伸出脆弱的双臂,接住小孩儿。又比如,有些年迈的老人,能在遭遇交通事故时,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抬起车辆。
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大千世界,无穷宇宙,无数奇迹与她同在。为了保护清白,被彻底禁锢住的灵蛇血脉狂暴不已,爆发出恐怖的力量,竟从严丝合缝的封印中渗出一丝宝贵的力量。
“啊!禽兽滚开啊!”
尖锐的惊叫迎面扑来,如同无孔不入的魔音,刺入雷脆弱的耳膜,震的雷脑袋晕晕乎乎,短暂失了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无所事事的诸葛很亮大惊失色,转头看去,只见一条黑色的蛇影紧紧缠住欲图不轨的雷化羽,而后轻轻一抛。
可怜的雷化羽,还在失神之中,依然凝固着恶心笑容的脸与与肮脏的地面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来个亲密接触。
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