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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母亲住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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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简单认识了一番,众少女眼里发光,此时的撒拉赫,帅、多金,唯一的缺陷就是年纪小了一点点,不过这一丝丝缺点可以忽略,下手要趁早的道理不用多说。

    鞭炮声响,宴会开始,中式的晚宴,众人落座。不是西式那种端着酒杯走来走去的。一道道精致香郁的菜肴端上桌,撒拉赫来者不拒,每道都要吃一些。在米兰待了快一年了,此刻华夏菜爆满味蕾,食欲大开。

    “唔,这道番茄石石斑汤真好喝,本土的华夏菜果然别具风味。”撒拉赫边吃边竖起大拇指。

    这场宴会自己本就是主角,球场上拥有一颗大心脏的撒拉赫可不会在诸位叔伯“和蔼”的目光下,筷子发抖,吃不出味,好吃的是挨个来了个遍。而且自己自小长于世家,对付这种场面自然不会局促,很是随意自然,五星酒店的顶级厨师烹饪的华夏传统菜肴确实滋味非凡呀。

    撒拉赫与姥爷贝庞德所坐的桌子是主桌,位于正中间的最前面,除了撒拉赫,在座的都是头发泛白的大龄董事,资历很深。现在都一脸慈祥的看着撒拉赫。

    “小赫,这次回来还走么?”说话的是一个老头,坐在姥爷旁边,名叫刘东江,姥爷喜欢称其为“大老刘”。一进门姥爷第一个介绍的就是他,听言伯说是姥爷年轻时一起打江山的兄弟。撒拉赫心想打江山容易,共享富贵却难。这都三十多年了,大老刘还能跟姥爷在一张桌子上愉快的吃饭,这样的人为人处世的人生哲学已经登峰造极了。

    “自然,球还继续踢,我就是回来看看。”

    “小赫,你看我们都年过半百了,你准备何时接你姥爷的班啊?”

    “刘伯伯,你看我这才14岁,说这个不为时过早么?而且年过半百算啥,各位叔伯人生的路才走了一半嘛,正是挥斥方遒的时候,哪能退下呢?”

    “再说挣钱嘛,在座的各位叔伯都比我强,再怎么努力也及不上各位叔伯了,但是踢球就不一样了,不怕叔伯们笑话,我的目标可是要做亚洲足球第一人!”

    谈到足球,撒拉赫眼里有光芒在闪烁。撒拉赫的这一番话谦逊又有锋芒,让在座常年在商场浸淫的董事心中暗叹不已。

    “就是嘛,小赫年纪轻轻的,正是耍子的年纪,大老刘你说这些可真伤风景,贝董,你可有的花钱嘞!”桌上同样一个微胖的中气男人笑道。

    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贝庞德心情愉快。“我们这一代,这大半身辛勤打拼图个啥,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心里的那点私心,还不是希望门楣兴旺,福泽后人嘛,挣钱就是花的嘛!”

    “哈哈哈,贝董此言说出我们的心声啊!”

    酒席过半,按例桌间可以走动敬酒了,不够格上主桌的,第一站敬酒必是贝老爷这一桌。剩下的就是大人谈天说地,酒劲上头之后各吹牛逼的时候了。

    吃饱喝足,撒拉赫觉得自己应该走动走动,于是头偏向姥爷,“姥爷你少喝点,我到处去溜达溜达。”

    “嗯,你们年轻人去玩吧,正好跟你这些叔叔伯伯的孩子认识一番。”

    看到撒拉赫走下主桌,下座的少女们早就停下用筷,坐在位子上一副淑女的模样,还有的蠢蠢欲动,准备上前交流。

    而勇敢智慧一些的,已经打着索要签名的名义,相谈起来,其他的看见,纷纷一拥而上,撒拉赫有些头疼。

    一个黄裙子的少女崇拜的眼神看着撒拉赫,“拉赫少爷,我好崇拜你哦,你进球的视频我看的都舍不得丢下。”

    “唔?真的假的?女孩子喜欢看足球?”撒拉赫表示质疑。

    “那是2002年世界杯的时候嘛,我哥哥跟朋友在家里吃小龙虾看世界杯时,然后我忽然就发现足球还是很有意思很有魅力的,然后就喜欢上意大利,喜欢上AC米兰,现在我可是拉赫哥哥你的球迷哦!”

    其他女孩看不惯黄裙少女跟拉赫少爷相谈甚欢,纷纷插话要签名。14岁的年级,正是情窦初开,如此莺莺燕燕围绕,清香扑鼻,撒拉赫有些应付不过来了。这时,蔡湉的娇俏的身影猛然浮现在脑海,宛如一阵清风,瞬间让撒拉赫从晕晕乎乎中醒转过来。

    “别到我来的时候,你牵着别人的手!”蔡湉的声音犹如在耳畔响起。

    撒拉赫身子一颤,从里到外一阵激灵,顺便找了一个借口脱离人群,到自己房间往大床上一躺,盯着层层叠叠雕花的天花板,发呆!

    自己算是喜欢上蔡湉了吗?刚才自己为什么借故离开?

    难道是下面那些少女看在自己家世,自己不喜?固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这很正常,人往高处走嘛,没什么不对,就是蔡湉也是知道自己家世的,那可比贝府继承人的身份昂贵多了。虽然那是凤尾,这是鸡头。

    躺在床上,撒拉赫摇了摇头,认为这只是部分原因。关键是自己长得不赖好吧,怎么说自己也是集齐父母双方的优点的,自己那老爹虽然处理情事不厚道,但是那张脸嘛,还是不少女人心中的理想目标的。

    所以那些少女对自己主动,这一点都不稀奇,但是当下严重的是为什么刚才会想起蔡湉?

    还是,这就是所谓的先入为主?自己先撩拨了蔡湉,给人家造成了严重的麻烦,自己应该负责。

    撒拉赫两腿一伸,被子一蒙,哎!不想了,头疼!不如睡觉!

    ......

    早饭,不是面条,也不是牛奶配面包,而是很有华夏特色的小米粥,汤包,还有些清淡小菜。

    以往都是贝老爷一个人在偌大的餐厅里吃早饭,然后拎着营养餐去公司,晚上回来再孤零零的一人吃晚饭,吃什么都不香。

    现在多了一个人,贝老爷吃饭都香了一些,早上比平日里多吃了一个汤包。

    “姥爷,明天清明节,公司要放假了吧。”

    “是啊,今天下午公司就散了。”

    “我想去妈妈的墓地去看看。”吃完早饭,在姥爷起身离桌前,撒拉赫提出要求。气氛有些沉重,但这是撒拉赫归国的主要目的,其实不说,贝庞德也明白。

    “是

    应该去看看啊,你也长大了,也该让妈妈看看,看看你长成一个大小伙了。”

    ......

    今年的清明节难得的没有下雨,而是一片晴空万里,贝家的祖上墓地不在郊区,而在崇明岛。

    出城祭扫的人很多,作为全国经济最发达的地方,沪都得私家车保有量已经爆棚,每当此时堵车成了惯例,越野车出城整整花了一个多小时。

    出了城,往崇明岛方向而来,车窗外的一幕幕褪去了繁华,展现出本真,让撒拉赫浮想联翩。不时可见那种老沪都风味的旧房子,独立成栋,一栋两至三层,一栋房子就是两到三户人家,二、三层还有往外挑出的小阳台,用于晾晒衣物的竹竿,都充斥这朴素的生活气息。

    这里算是整个沪都唯一没有商业开发的处女地了,回来祭扫的人更多开始是摩托车,这种水泥石子泥土混合的路,用摩托最为方便。不一会儿就有“嘟嘟嘟”的声音从车窗外刹那而过,摩托后座的人两只手拎着祭祀的纸钱,龙头上挂着饭菜之类。

    “姥爷,还有多久到?”从出城之后,车内的气氛就一直沉闷,姥爷想起独女,而撒拉赫对给予了自己生命的母亲素未谋面,只在照片上见过,越是这样,心里越是滋生出一股止不住的思念。

    姥爷指着车窗外的路牌,“乡下的路难走吧,就快到了,看到大同镇的路牌没,这里就是你妈妈出生的地方,镇上就是贝家的祖宅所在。”

    沿着省道,车继续行驶了一会,房屋渐渐多了起来,这就到了大同镇了。

    车缓缓停在院内,跟着姥爷下了车,一股香樟味儿。面前就是一颗大香樟树,四周就是水泥浇成的环柱,绕行半圈,车辆就正好掉头了。抬头一看,这是一栋六七十年代的两层楼房,四周木板房围起来,角落里有一口大水井。楼房正面就是出入的楼牌,刚才车就是从那里开进院子的。木头有些斑驳了,楼房外面的墙壁是崭新的,似重新粉刷过。

    撒拉赫正打量着这大院里的一切,“庞德,你回来了。”说话的是一个比姥爷年纪还大的老人,留着白胡须,一脸精神矍铄。

    贝庞德拉过撒拉赫,“小赫,这是你姥太爷,快八十喽。”

    “姥太爷好,望您身体健康,越来越开心。”

    “喔,哈哈哈,这就是拉拉的儿子小赫!”姥太爷仔细的打量着撒拉赫,“嗯,身子骨壮实,好啊!”

    “姥爷,姥太爷怎么住在这儿?”撒拉赫轻轻问向姥爷,这儿的条件与南京路的贝府相比,天差地别嘛。

    “年轻人说话欺负老年人听不见?”没想到姥太爷耳朵这么好使,听清了撒拉赫的疑问,“老了就喜欢住在这儿哟,守着祖宅,安心的很。吃什么镇上都买得到,方便的很。”

    撒拉赫才14岁,难以理解这种悠然自得的寂寞。

    姥太爷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上楼去看看吧,你姥爷没发迹前,也是住在这儿的,二楼最左边的房间是你妈妈小时候住的地方,钥匙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