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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艰难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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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雨欲来风满楼!

    黑云压城城欲摧!!

    9月11日这天,金手指早早来上班了,有点意外:没人?

    金手指所不知道的是,他在昨天挥了几下扫把,打跑的不仅仅是客户,更吓跑了神之手公司的员工。

    神之手公司自开业八年以来,一直文质彬彬,斯文有礼,殊不知一个中考落榜生,打乱了这一切。

    他那挥几下扫把,问题可严重了。

    这客户不可能善了的。万一招来110!

    客服部的没法同客户解释,请假!

    行政部的人对金手指当选总裁意外,感觉不靠谱,去总部汇报,出差!

    研究部的博士硕士们被金手指罚款,虽破天荒,但选的股不涨,也是脸上无光,这工作恐怕到头了,他们纷纷与其他公司接洽,此处不留爷,自有爷去处,请假先!

    决策部的感觉无策可决,请假!风控部的无险可控,请假!业务部的深感行情惨淡无客可拓,请假!

    这些部门请假各有理由,而财务部及结算部却是冬江水寒鸭先知,周一来的六个客户,自被金手指打出门后,纷纷提出了赎回,虽然三天后才付结算款,问题是现在结算资金都卡住了,没现款了,而且后果难以预料,所以,财务部与结算部坚决提出请假!

    金手指在公司门外等了二个钟,傻眼了。

    特么的什么烂公司呀,骗人的皮包公司?跑路了吗?我好歹上了一天班,欠我薪水就跑?金手指内心暗骂,却也没有什么办法。

    可怜的金手指,他在昨天,还是全中国,东南亚,及全世界,全球最年轻的私募基金总裁,当时他实岁15年11个月20天,不满16周岁,在中国还是未成年。可转眼之间,公司不见人,他这个总裁在中信68楼苦候、徘徊、茫然、失神……

    而在这一天,一个遥远的国家,美国,他们多地举行活动,纪念“9·11”恐怖袭击事件17周年,这也是一个典型的蝴蝶效应引发的事件:2001年9月11日,被恐怖分子劫持的民航客机分别撞向美国纽约世界贸易中心1号楼和2号楼,以及美国国防部五角大楼:共有2996人在事故中丧生。

    昔日的繁华之地,早已风吹雨打去!这也说明,小人物也有可能会改变历史进程。

    此后三天,金手指天天都去中信大厦签到,只是一次比一次失望。唯一对金手指有点安慰的是,广州这几天天气晴朗,睡天桥还过得去,甚至蚊子也好少,广州在卫生方面还是搞得不错的,天桥下能躺能睡,还比较干净,甚至不会太孤寂,不少石凳上都有人在呼呼大睡。

    金手指很快就认清了现实,必须得找一份工作。

    而广州招工的信息随处可见,有发传单的,有报上招聘的,也有刻在墙壁上天桥上电线杆的,金手指则是在报摊上翻下广州日报或羊城晚报,强行默记下招工地址。

    起初金手指在林和西路一个报摊看报纸时,还担心摊主呵斥他,慢慢地他才发现,广州人好少买报纸,摊主根本就不在乎他在那翻看。

    金手指优先考虑了天河北附近的工作,先是问了二家招操盘手的,都说要本科学历,金手指这中考落榜生显然不行,而这也坚定了金手指这二天的想法:神之手基金公司是皮包公司,要不连初中生也招呢?

    然后金手指又问了很多家,大多以学历不够婉拒了他,并不是没有工作机会,是学历低!金手指极其郁闷:哥是有才华的人,学历顶什么用?

    金手指连找了三天工作,一无所获。

    虽然金手指相信还有大把工作机会在等着他,但唯一让金手指难受的是,呱呱叫的肚子。

    民以食为先,人是铁

    饭是钢,金手指从报上看到,有超级台风要来,到时超市停工,得提前买好馒头。而这几天,金手指也经常穿棱在超市,及一些能试吃的饮食店、水果店。基本上超市卖的面包、月饼、水果,都会准备一些零碎的用来试吃,这对金手指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旁边有人时他拿起牙签细嚼慢咽,没人注意时他一下串起三块四块,多逛几个超市,也能吃个半饱。

    9月14日上午,金手指在天桥下穿上风干的衬衫,正了正衣冠,东面而拜,虔诚地祈祷:

    “太阳公公月亮奶奶,台风山竹就要来了,

    请赐予我平静,不要让我被风吹跑。

    请赐予我勇气,?宁可挨饿也不要啃树皮。

    请赐我智慧,能够走出这困顿的天地。

    我没有把困苦当成通往平安的道路,

    我也不祈求天上掉下个总裁,

    但我上了一天班,我得有工资,

    我要生存下去,我要生存下去。

    就这么个简单的要求,你也不答应吗?”

    天无语,金手指也不会傻到天会回应的地步,他不死心的再次来到了中信,再次进了电梯,然后还是看到那紧闭的玻璃门,那门左边神之手三个烫金大字分外耀眼,金手指冲上去狠揣了一脚,门咣当一声,复归平静。

    金手指挨着门,席地而坐,心中愤愤不平:“骗子,骗子公司!”

    “蓑仔,你个仆街仔!”

    “顶你个肺”

    “丢雷谋嗨”

    电梯叮地一声停了,走出六个凶神,老远就指着金手指用粤语大骂。

    “大叔大妈,我,我也是被骗的,”金手指翻身而起,朝楼梯间夺路而跑,“你们快打妖妖零呀。”

    蹭,蹭,蹭,金手指一溜烟跑了,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