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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裘泽夏和远方、max三人坐而论道的同时,老楼约了慢跑教授在越城市的一家浴场泡澡。双手摊开趴在浴池的边上,叠了块毛巾在脑后,老楼舒服的任整个人浸在热水里,说不出的舒坦。
烟瘾大,在这水汽袅袅的浴室里老楼都忍不住点了颗烟,然后把手边的文件递给慢跑教授,“教授,这是我草拟的一些规程,在这方面你是专业的,还是你来看。”
接过文件,慢跑教授点点头,“文件先放着,你把风声放出去没?”
把热水往身上撩了撩打湿胸口,老楼叼着烟看着新闻里的特朗普在那卖力的表演征收关税,撇撇嘴道,“已经和小刀他们隐晦的的提过了这事,不过他们好像没什么感触,不知道是真没琢磨出来还是装的。”说话间烟灰簌簌的往下掉,老楼尴尬的笑笑用手掬起落下烟灰的水往池子外一倒,“不过我看这事反正是势在必行的,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所有人满意,真有意见就提,接受不了就走,老裘反正也没签我们长久的合同,我琢磨着这小子当初就防着这手,早就憋了这肚子坏水了。”
文质彬彬的慢跑教授将烟灰弹进一次性杯子里,“老板那臭棋篓子布局应该没那么远,毕竟他当初创办裘爷资本那会也想不到远方会有这想法,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刚开始断然是没有搞这套东西的想法的,毕竟这涉及到一个控制权的问题,只不过时势变化,最终还是要走这一步的,不然公司成长不了。至于那个合同,呵呵,你肯签长期?”
鸡贼的笑笑,老楼闭上眼睛没有答话。两人泡了会就上楼去做保健去了。
这周末小刀也没闲着,不过他没有和新搭上的会所公主厮混,也没有在家复盘,而是约了宝宝和海阔三人去钓鱼了。
看着浮在水面上的浮标动也不动,小刀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头顶明晃晃的太阳,抓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你们说这钓鱼真的能锻炼操盘能力?”
宝宝坐在凳子上仿佛雕像般凝固了身体,锐利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浮标和四周的水面,也不搭腔,倒是海阔比小刀还没有定力,东抓西挠,好不活泼,见小刀发问,便笑骂道:“次奥,这钓鱼也是你约的,你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
见两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宝宝紧闭的嘴巴终于张开了口,“安静,等待,浮标异动就拉杆。这不就是操盘?”
听着仿佛有点道理,虽然有点牵强,但是两人还是兴致勃勃的继续盯着波澜不惊的水面,似乎那就是平常看的盘面,每一圈涟漪都是一笔笔的单子,三人皆是盯着各项指标,只待那个买入卖出信号就立马出手。
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待日落山头,三人都有些收获,只不过小刀和海阔两人鱼篓里只有几条小鱼,倒是宝宝收获了一条大鲫鱼,到了旁边的小饭馆把鱼交给厨房,三人围着一盘花生开始咪起了小酒。
“话说你们最近听到那个传闻没?”来自重庆的小刀并不习惯喝这里的黄酒,但是入乡随俗,还是小口小口的喝着。
“你是说老板要引入外部资金搞成股份制,完了到时还有员工激励计划那个?”
“是啊,听说要从现在的信托制改成公司制,哈哈,老裘这是要给我们交五险一金了吗?”
宝宝喝完杯中之物,从盘中拿起一颗花生扔进嘴里,“我也听说了,前些日子来的那个远方作为股东之一将之前的信托资金折算成股份,将来还是副总之一,以便将来老板再心血来潮玩失踪的时候公司还是有个话事人。”
“恩,我和老楼唱歌那天听他提过一嘴,说公司结构要大变样了。我当初还以为他是在小姑娘面前充大佬呢,没想着你们都收到这个风声了,那就应该是真的了。”小刀说着,收起了刚刚嬉皮笑脸的表情,把自己和老楼那天的
情景对着两人复述了一遍,边讲边注意着两人的表情。
三人在小刀说完后都陷入了沉默,很明显,这事老楼早已知道,很少出来玩夜店的他和小刀唱歌本就可疑,又假装无意间将此事漏出来无疑是想借小刀的口试探众人的反应,不管是裘泽夏还是那个新来的远方,无疑这事肯定是真的了,且看近些日子陈秘书都终日不见影子恐怕也是在走相关的程序。
好在此话是从老楼嘴里出来的,大家平时都看在眼里,整个公司里就老楼和教授两个人说话还管用些,一来是因为他们的资历老,二来也是他们两个人的收益率是靠前的,而老楼更是因为和裘泽夏是同乡,在这盘全国的沙子里,裘泽夏如果要选一个人来帮着聚拢,换谁都知道选老楼和教授。
一想通这些,这几人便没有了反感,具体的还得等裘泽夏拿出正式的通知文件才能作数,大家都是混股市的,对于上市公司停牌前后两个公告有截然不同的内容早就见怪不怪了,今天说引进了重大资产,明天又说失败了,所以对于公司改制这么重大的事,裘泽夏不亲口宣布那都不能作数,毕竟大家说到底也就认可他一个人,否则也不能从东西南北来到这沿海小城市。
吃饱喝足,三人自然而然的继续找下一个娱乐项目去了。陈秘书这周末也忙的很,但是她却感觉从未有过的高兴,自己终于有了真正的事情可以做了,不必像个花瓶一样被裘泽夏养在公司里,这是对于她这么长时间以来拼命学习的肯定,故虽然各种程序无比繁琐,但是她却甘之若饴。
在交完又一个表格后,陈秘书也不禁感叹各种表格实在是太多了,自己都记不得最近填了多少张A4纸,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终于是耗掉了耐心,约了无忧姐去逛街。
当两个女人出现在商场里的时候,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一个闪耀着知性的光辉,一个从里到外透着妩媚,初春的小毛衣让玲珑起伏的身材凸显,在一阵香风过后,男人们纷纷“嘶嘶”的倒吸一口冷气,没办法,旁边的女伴们不干了,死命的在那拧男人的手臂。
两个妖孽笑着走过一家家商店,拎出一袋袋的衣服后也是有些吃力,便走进一家牛排店,点了份下午茶,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陈秘书任头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挡住了秀美的半张脸,无忧看着陈秘书这副慵懒的样子,咬着吸管笑笑,“小妖精现在越来越迷人了啊,难怪裘泽夏这下半身动物都被你吃下了。”
一想到昨夜裘泽夏又是后半夜三点才回来,一身酒气不说还带着一股劣质的可可小姐香水味,近来被各种文件搞的略微有些懊恼的陈秘书顿时有些气结,但是面对一脸疲倦的裘泽夏偏生又无法生气,总算还知道回来,再也没像以前那样夜不归宿,这也算是进步了吧,用手托住下巴,陈秘书望着窗外的风景,也不知道那些高楼公寓里,自己会不会有个家。
“无忧姐,你说他到底值不值得?”陈秘书恍惚间,悠悠的向着对面这个大姐敞开了以往封闭的内心世界,“你说他又不是做实业的,他有必要这么去应酬吗?在他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看着脚边的一个个袋子,无忧姐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这种问题只有裘泽夏和陈秘书两个人才能解决,外人,是说不出真正的一二三来的,自己也没怎么看那些心灵鸡汤,年轻时也没赶上现在这么快的生活节奏,在她那个年代,牵个手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完全不像现在这个时代,上床了也不代表两个人一定会结婚,结婚了也是动不动就离婚,哪怕有了孩子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也不是一种枷锁。
“裘泽夏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你比我更有发言权吧,怎么说呢,抛开这些不说,他是一个好男人,至少是一个很上进的男人,不过恰恰是这样的男人,我们才觉得很难把控他,但
是为什么要把控他呢?你想过没有?是因为你不自信,你觉得自己在变老,而外面永远有数不完的年轻小姑娘,她们皮肤比你嫩,身材比你好,甚至活都比你棒,是不是?但是你难道不知道你在别人眼里,可是一个妖孽呢。你只是太习惯在裘泽夏的阴影下了,没有真正的了解自己,不过我想以他那个性格,估计也不会给你太多表现自己的机会的,呵呵,他就是那么一个自信到自负的大男子主义啊。”
“恩,其实这次他能让我做这个事我也是很惊讶的,刚开始还不敢接,但是一想到无忧姐,我知道我没的选,我再能保养又能保持几年呢,小姑娘却像股市里的韭菜一样那是一茬接一茬的出现,只有想无忧姐你这样才能一直在他心里保持着地位,外面的野花再好我这朵家花也是他不能放弃的。”说话间陈秘书的眼神越来越坚定,越来越明亮。
眼前的可人儿仿佛想通了,但是无忧却在心里叹息,其实真的想通了吗?她还是在依靠裘泽夏的基础上再努力前进,却完全没有想到跳出来让裘泽夏追着她不放,但是自己能说什么呢?且不说从大学里她就被裘泽夏吃定了,单就自己挑拨陈秘书独立裘泽夏要是知道了就不会放过自己。
“恩,所以你要学着点,在客厅是端庄贵妇,在床上是浪荡女士,掌握这个保证裘泽夏逃不出你的五指山。”无忧脸不红气不喘的教育陈秘书,惹的陈秘书脸红耳赤的躲闪着无忧黠蹴的眼神。
在和远方与max共商计划的裘泽夏,这时突然打了个喷嚏,摇摇头心想谁在骂自己,然后对着远方说,“如此安排,可行吗?”
远方将烟蒂扔到脚下踩灭,“我看行,比例上就按你说的来,我本来也没想占大头,只是你知道我的考量,有些人不放心,所以得这么安他们的心,细节上有些我觉得还得推敲,毕竟这只是一个形式,我哪能真做这个。”
裘泽夏笑笑,不置可否。
在A股做股票,美股是不得不关注的,或许是周五的美股大幅飙升,周一的大盘也是直接的高开,全天没有下过水面。两市迎来普涨行情,有色金属、互联网等板块大涨,整个周末也是利好不断,更是对这行情的助推剂。
除了华夏幸福早盘开盘跳水,桂磊等人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在海底五点左右横盘,别的几组都嗨的很,老虎在黑牛食品开盘时就吃进1670四分之一仓后再随后的17元附近出手,来回几次五百手的倒腾;无忧在山鹰纸业水下加码,随后一路下单,在一点五十分左右突然涌出的大单后收手转头开始中顺洁柔、太阳纸业和晨鸣纸业;宝宝买的一揽子券商更是让他放弃了做t,只是看着中原证券、西部证券拉高横盘震荡,坚决不被甩下车;老楼和小刀那就更加嗨的不行,周五买的寒锐钴业在震荡中拉板,接回来的洛阳钼业也再次建功,几个钢铁股如太钢不锈、八一钢铁也吃到了肉;Arthur和海阔等人买的那些次新和医药股,一品红做了一个不算太成功的T,赛隆药业和药石科技、盘龙药业都完成了比较漂亮的操作,避免了净值的损失,换句话说,虽然这天地产组作为权重组吃了不少大跌,尤其是华夏幸福,但是整体上也不存在太多的净值回归,原本就是涨上来的,桂磊和教授、熊猫等人虽然操作上有失误,那也是在高收益上的失误,本来裘爷资本对于失误就很宽容,只要不在基本面上跌跟头,基本都是允许的,如果这帮人不会犯错,拿A股当提款机,那也就没裘泽夏什么事了。
裘泽夏在收盘后就急急的走出了公司,随后是远方,接着老楼和慢跑也晃悠悠的下了楼。
如果此时有人在昆仑国际的上空放飞一个无人机就会发现,四辆车分别往东南西北开去,却在不远处纷纷掉头开向了郊区。
只是没人有这上帝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