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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知道裘泽夏即将离开帝都，这夜的女子特别地来劲，一连要了五次，直让裘泽夏大感吃不消。
第二天一早，裘泽夏推着发软的腿穿戴好衣物，看着床上依然睡的香甜的女子，和陈秘书完全是两种风格，食髓知味难以忘怀，从兜里掏出一张私人的名片放在床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拿钱。
再次回到越城，看着渐渐空下去的公司，唤来老楼，裘泽夏询问了下内部操盘手选拔的情况。
拿出手机，老楼扫了眼记事本，“如果按照收益率来看，有三个人表现不错，勉强追平郑券他们，这也是因为券商股最近行情不好，而从他们提交的研报和操作备案来看，有一个人表现不错。”说着有些迟疑，欲语又止。
挑了挑眉，裘泽夏也有些惊讶，“是那个人？”
“是的。”老楼也有些惊讶，“我看到这个结果时也有些惊讶，不过想想这个人的资源也算丰厚，接触到的人也都是大咖级别，有这个成绩倒也情理之中，只是我们之前都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沉吟片刻，裘泽夏仿佛下定了决心，将手里的烟掐灭后在老楼耳边一阵嘀咕，老楼边听边点头，临了郑重地看了看裘泽夏，“你要是确定这么干了那我就去安排，不过我还是倾向于你把这人支开，毕竟这么多年，感情应该还是有的。”
感情吗？
扭头看向窗外，裘泽夏心想，我们这种人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东西吧。
大盘一直不好，整个九月就没有什么好的行情过，但是这种震荡寻底却很适合裘爷资本，按照涨一点后便有跌一点的规律行情，按照各自所属板块的资金流动，按照每个操盘手对于股性的熟悉，整体净值水平竟是上涨了六个点，追平了年初最好的成绩。
在人群中晃了一圈，挨个发了圈烟，老楼便回到自己位子上，裘泽夏适时的走到交易大厅里拍了拍手，“各位兄弟姐妹，马上要国庆了，都加把劲，哦对了，操盘手的选拔也差不多了，我想尽可能在30号收盘后把结果告诉大家，所以都加油！”
操盘手的选拔终于要落下帷幕了，几个报名参加的分析师都暗自捏紧拳头，往眼里滴了几滴眼药水舒缓下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后便张开眼睛继续盯着电脑看，希冀开盘前能再确认有些信息以便在接下来地操作中更有把握下单。
因为平安系和华夏幸福的联姻确定不会出现意外，桂磊带队逐渐加大了仓位，将之前在招商蛇口、首开股份、金融街等小仓位上的资金都抽了过来，准备重击一把；无忧姐不堪锂钴上的损失，鉴于造纸板块又迟迟没有火热的痕迹，便也早早地减仓$山鹰纸业(SH600567)$和晨鸣纸业等补入$融捷股份(SZ002192)$、天齐锂业等亏损较大的股份上，五朵金花在这上面给予了极大的理论支持，也让她相信，锂钴板块也更有作为；而同样作为缺失了主力的医药板块，在熟悉了Arthur留下的数学模型后
，借助着最近医药板块再次开启一波小浪的行情，秉持着不重仓，不乱动的原则，为本月的净值贡献了大部分力量；至于宝宝和郑券的券商板块则无疑是个重灾区，以至于他们都开始跑去和崔伯康和老虎抢食医药股，只是没有金刚钻，揽不得瓷器活，买入赛隆药业这等股票便开始打破了箱体震荡，最终无奈割肉离场，再寻良机。
除了裘爷资本的人郁闷与精彩皆有，整个九月整个私募圈子都是如此，裘泽夏已经接到好几个私募经理发来的微信邀请其过去喝杯散场酒，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希望都是这个传闻中进了百越山的当红炸子鸡可以接盘以便他们可以相对体面地退出，只是裘泽夏自己有苦说不出，将目光投向越城的那个角落。
那里，是醒狮资本所在地。
小刀和狮子这个月过地也说不出的难受，因为裘泽夏的要求在那，以至于他们只能将精力主要放在$维信诺(SZ002387)$这种已经被市场遗忘的幽灵股上。
看着成交量再次创下新低，小刀看了看已经无处下手的烟灰缸，顿时也觉得满嘴的烟味说不出得难受，拿脚踩灭，“我说狮子，我看我们要不先歇歇吧，你看这个锤子手机都用了维信诺的屏还是不能带动股价，江苏那里又将原先的股权质押给银行以换取贷款买入新的股权，这种财技在我看来除了让老王在维信诺这条路上走到黑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你看我们手里这些筹码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来吧。”
原本烟瘾不大的狮子最近也是一天两包起步，看着维信诺还是没有站上11元的样子，却摇摇头，“你看到昨天的大众交易信息没？”
“我看到了，都是汕头那边的营业部，这个也是我很奇怪的一点，是原来的黑牛食品注册地，这点确实让人联想到很多。”小刀摸了摸下巴凌乱的胡茬，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再看看菲姐发给我的微信。”将手机递给小刀，狮子拆开了今天第三包烟，最近维信诺面上的迷雾只增不减，明明看上去是明牌了，却仿佛有人在出老千，总是会有新牌打出来。
将眉头轴成一个川字，小刀将手机还给狮子，“要是这么说的话，从一开始这里就是明股实债，老王倒是好算计，将棋子算到这种地步了。他背后那个智库叫什么来着？太库？这里面有真正的高人啊。”
“恩，教授虽然离开了老裘，但是还有在写研报，他前些天给证代打过电话了，反馈过来的消息和老裘移交给我的维信诺内线所说不差，维信诺现今的产量还是不够，仅仅能供应锤子这样小众的手机，还是进不去hmov这样的大厂，昆山那里的硬屏还是不够优秀，兴许和蒸镀机有关，还有就是股东数越来越少了。”狮子吐了个烟圈，“我想我们是该找老板谈谈下步的计划了，如果汕头那里是小林子在按计划交货，那么我们就要等等了，看清楚老王到底想干什么。”
见狮子已经有了决断，小刀便也不反对了，只是调出一个成交记录，“我这里有点奇怪，我的交易软
件因为是默认市价单，这里的成交价刨去成本也是和我的挂价有偏差，我知道你一向是限价单的，你看看你那里有没有这种情况。”
“哦？有这种事？”狮子忙转身点开交易软件里的成交明细，一番看下来，没有异常，价格都对得上。
想了想，狮子坐到小刀位子上，在10.79元上挂了38手的小单，略略沉默了会变宣告成交，再看向具体成交明细里的价格显示为10.797元，这确实与应该的成本的不对，买入只发生手续费和杂费，并不产生印花税，因为要保密，狮子他们的账户没有去和券商要求更低的手续费，一直都是万二点五，所以这笔交易应该是10.793元。
如果是发生在高换手率股上，这一点也不奇怪，但是在维信诺这般成交惨淡的股票上，这一点就很值得深思了。
结合外面的大宗交易，小刀脑中灵光一闪，“你说会不会是HFT？”
白了眼小刀，狮子压根不相信还会有人动用HFE来做维信诺这种，成本太高，有钱在二级市场上做还不如跑去走大宗来的更合算，毕竟那直接就是10点左右的溢价。
小刀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个猜测有些惊悚，这就有些像拿大炮打蚊子，让小日本做牛郎满足黑人，牙签搅大缸。
“你这样的单子有多少？”狮子问道。
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一阵敲打，“大概发生了一共8笔，前些天都没有统计。”小刀扶了扶新换的眼镜，宽大的镜片后面满是不解。
点了点头，狮子示意知道了，对照小刀的下单时间去回溯成交明细，值得注意的是在每一笔之前都有几笔相接近手数的单子成交，看到这里，狮子也开始有些动摇了，难不成真是HFT？一次两次还能说是运气，次数多了像裘泽夏和如虚道人那样抽风的手速也能办到，但是连续八次都是这样的巧合，这大概只有机器才能做到了。
如果真是有人动用HFT来玩，这个目标就能缩小到那么几家，再想想有足够动机的，是那个已经许久没出现的盘龙资本？不过不是说裘泽夏已经和盘龙资本握手言和了么？
让我们跳跃到帝都。
李生踱步走在后海的一条小路上，刚从一个小餐馆出来，谁能想到堂堂的这位会选在这里吃饭？站定身子回头看看那个已然空了的位子，收割机忍不住吐了口口水在地上，然后抬头看看天空。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啊，既然你要做初一，那就不要怪我做初五咯？
让这次的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蹲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收割机从兜里套出一盒细支的和天下，啪的点上，在脑子里再次盘算了下接下来各种可能性。
嗯，就特么这样干！
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