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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前最后一个交易日,两市普涨下A股市场各有胜负。
小刀和狮子相互看了眼,拍了拍对方的肩道了声节日好。
华东第一资本的会议室,赵一强默默捞起椅背上的外套。
帝都的那四合院天井里,收割机躺在躺椅上看着大门外。
在国内很多隐蔽的地方,一群衣冠禽兽们在扯着脖子骂。
远方转着手上的英雄笔,眯着眼睛听着四剑客汇报工作。
广东汕头金沙公园一脚,花寸衫男子脚下已经满是烟头。
裘泽夏在微信群里喊人,晚上白金汉宫总统包已经预定。
Arthur暂停了数学模型,黄浦江边有熟女看着窗外发呆。
将键盘一摔,老虎直起腰,终于迎来了一个7天的长假,虽然这一周的时间里并不能真正地完全放空自己,但是至少不用这般高度紧张的操作,当然,今天他也没怎么操作,完全就是被架着上去了。
无忧姐施施然站起来,她也没有心思再留下来复盘了,算算有九天的时间,她正好回趟广西看看女儿,一想起自己长期在外,便觉得很是愧对女儿,而胡秀敏很机敏地将早早买好的礼物拎了过来,“姐,这是我们几个一起买给小慧的,我帮你一起拿下去吧,哎呀,本来我都报了去河源的旅行团的,该死的沈鹏要加班,要不我自己去,无忧姐你接待我啊?”
看着胡秀敏自说自话地跟着自己走向电梯,无忧扭头看看另外四朵金花,那茫然的表情告诉她这礼物并不是她们五个人凑的,瞬间她就知道这是胡秀敏的套路,但是也不拆穿她,怎么说都是这个人情商较其余四人更高,在操盘手选拔上,裘泽夏也曾考虑过增加女性的数量,就这个问题向她咨询过五朵花的人品,也许下次有机会可以提一提胡秀敏?毕竟除了智商,在操作上情商也是极为重要的。
将公司里的事情都处理好,裘泽夏走到老楼身边,“走吧?”
老楼苦笑一下,“我说公司里这么多人,你就非要找我,真是,远总才是副总啊,我看他不闲着没事做么,你就放我一个长假吧。”
侧眼看向远方的办公室,四剑客围坐着在那说些什么,远方却一直看着门外,在空中与裘泽夏的视线相遇,微微点点头,然后平静地看向别处。
“这件事是我私事,所以还是不扯到太多人了,正好你也参与过,不找你找谁?”目光还是落在远方那里,裘泽夏斜靠在老楼桌沿边抽着烟,吐出的烟雾遮住了远方看过来的视野。
九天的长假,老楼眼看着就要至少耗费四天,这还是顺利的,如果途中出现一点差错,怕是九天都要交待在里面,但是裘泽夏难得开口,无论如何他都生不出拒绝的意思,耸耸肩,“得,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安排下,你等一会。”
当两人站在一幢八十年代建造的四层楼前时,裘泽夏有些不确定地问老楼,“你再看看微信,真是这里?”
双手插裤兜里的老楼不屑一顾地看了看这幢楼,“现在特么也不知道刮什么风,都好躲这种破旧外表里玩了,没错,温州圈子里有名的海市蜃楼,嘿嘿,他们倒也知道这些都是虚的啊。”
点点头,裘泽夏看到楼梯口已经有人出来了,拿手肘捅了捅老楼,“你先上吧,我先看看情况。”
不等老楼拒绝,对面的人已经到了跟前,伸出的手也是第一向着老楼来,“想必您就是楼志勇楼先生吧,等您好久了,老板正在为二位煎牛排,所以就没有出来迎接,这边请。”
这牛排怕是会煎焦掉吧,裘泽夏很是轻松,还有心情在老楼
耳边嘀咕,只是声音却没有怎么想着要控制住,周围的人都听得很是清楚,却也只能当作没听到。
瞪了眼裘泽夏,老楼也知道这是裘泽夏在表达不满,不过自己都送上门来了,还能指望对方很客气?况且裘泽夏这出戏自己也没怎么想明白,对方更加糊涂了,能有这样见面的机会就算是万幸了。
和赵一强那里外都破的房子不同,这里只有外表低调,里面全是打通重新改造过,挑高足有8米左右,四楼改成了一圈,金碧辉煌,一个略显肥胖的男人正站在进门不远处忙活着,看着那冒起的烟,裘泽夏眼角抽动了下,看来还真是在煎牛排,而且真煎焦了。
许是听到有人进来了,那人转过身,随手在胸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旁边一美艳女子踩着红色麋皮高跟小跑过去将围裙取下,裘泽夏的目光一直粘在那细长的黑丝和高耸的胸脯上,一个没注意,那男子便已经到了跟前,却是直接伸手向裘泽夏,“这位就是裘泽夏裘总吧,幸会幸会,鄙人王忠勤。”
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那女子的樱桃小嘴上挪开,裘泽夏坦荡荡地和这人握了握手,“您就是金刚石王忠勤王总吧,久仰大名。”
嘿嘿一笑,王忠勤摆摆手,“什么金刚石,都是朋友们瞎说的,哈哈,听说裘总喜欢吃四分熟的牛排,正好和我一样,可惜好久没煎了,手生搞砸了,要不你们坐一会,我再煎一次?这次保证成功。”
看了看远处那如动力煤般乌黑的肉饼,老楼怎么都不相信这只是好久没煎而已,为了不拉肚子,忙出来打圆场,“这个,王总,我们在高速上吃过了些,是不是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先把事情说下?晚上在市区的神话还订了包厢,到时去哪里边吃边唱歌也不错啊。”
听老楼这么一说,王忠勤的眼睛便亮了起来,裘泽夏注意到那位助理脸上有一丝不愉飞快闪过,顿时就没有了兴趣,神情认真地看向金刚石王忠勤,“是啊,王总这么忙,我们要不先把事情谈谈?”
王忠勤点了点头,扭头又和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便大步走向当中的鸡翅木明代山水阳雕太师椅上,“请坐。”
三人坐定,王忠勤脸上也没有了嬉笑的样子,“裘总这次出让所有的股权做质押,这个价格先放一边,只是我有所不解,希望能有个答案,这样我才能考虑接不接。”
这个理所当然,股权是虚的,现金是实在的,虽然现在外流的渠道越来越窄,但是不代表钱出不去,何况是他们这些人,艺人天价出场收入可以洗,那么请个外国小明星也可以让钱出去。
“我之所以要将手里的股权质押不走正规渠道,自然也是想着不惊动一些人,价格什么地想来老楼已经把合同给你们了,我只能说我需要钱,至于花在哪,如果王总可以签署保密协议,我自然也可以悉数奉告。”
脸略有些胖的王忠勤皱了皱眉,右手举起摆了摆,“就冲这裘总的招牌,我也不会让任何一字从我嘴里出去。”
话音刚落,周围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大门合上的那一瞬间,裘泽夏便知道王忠勤这是要向自己秀肌肉,倒腾化学原料起家的金刚石,因为其卓越的信用如金刚石般坚硬方才有了这个外号,裘泽夏倒不虞他事后会反悔。
“王总可知最近我们私募的饭很难吃?”
“这个我知道,已经有好几家来接洽过接盘的事,不过我对股市一来不是太了解,二来这个大盘似乎也不是很好的时间窗口。”
比了比大拇指,“王总哪里是不太了解,您是太了解了,按我们背后智库春暖阁阁主春哥的分析,目前的大盘只是一个弱反弹,这一波真正的底现在还不好说,2400点也许都不够,去1800
点下面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呢,我以2200点的位置做了一个基准,这笔钱呢,我打算投向实体去,做几个创业公司的天使轮,同时我可以留下两成资金作为劣后资金做担保,具体老楼方案里都有,还有最重要一点就是我打算自己买地。”
“哦?”王忠勤真的意外了,想了想之前看过的方案,这笔质押不算多,最后真的落到实处,怕是裘泽夏会投向房地产市场,而不是所谓的天使轮。
“土地流拍,预售证传言取消,限售没有放开,裘总还要做地产?”王忠勤挺直了腰,如果真是做地产的话,他怕是不会做这笔生意。
意味深长地笑笑,裘泽夏翘起了二郎腿,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说开了,“王总,其实我在外面还有一笔比这更大的资金,也不慌告诉你,一笔之前逼空金斯瑞,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打算做空华领医药,这步没出什么问题的话我会在一级市场吃进一些平安的股份,这些渠道我都已经打通了,另一方面我手里掌握了不少维信诺的流通股,说实话我不怎么缺钱,王总这里你也看过方案,从你这里质押出来的钱我会注入到另一个私募基金里,并提供足够的劣后资金来保证你的利益,我所希望的是能借助王哥您的威望,一起帮我操持这个基金,温州的地下资金实在太诱人了。”
没有表示,王忠勤只是摸着自己下巴的胡茬。
为了让这笔生意敲实锤,裘泽夏决定还是说地再明白些,“这笔买卖里,先期我可以只占二成的股份,只是控制权得写进去,王总必须配合我,以后有新资金注入,股份可以释稀,但是控股权还是得在你我之间。这个是前提,王总请仔细想想。”
二成的股份,对应全部的体量,那就是20亿开外了,王忠勤也很久没有操作过这样体量的资金了,细想一下,裘泽夏这些明显有一个比赚钱更为重要的目标,不然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吃这样明面上的亏?
自打老楼和他这边接触开始,他就开始调查这个名不经传的裘爷资本,但是一查才发现,这个坐落在越城市迪荡昆仑国际的小公司似乎有人在遮掩什么,查不到更具体的信息,除了一个法人叫裘泽夏,注册时间是2014年4月3号,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伸手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过一条软中华,给裘泽夏和老楼都丢了一包,自己也随手撕开封条点上一颗,“裘总,别的我都没有疑问,在商言商,你这个方案很有吸引力,但是这些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你这个私募基金按你说的应该是个地产开发资金,那么,一年半载造好房子后,裘泽夏能确定赚钱?”
这个其实也是裘泽夏有些头疼的问题,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发现有很多事情已经是在背后推着自己走了,想想马上就会爆出那个新闻,那边怕是也捂不住太久,“是这样的王总,今后太久的房市不好说,但是这三年内,我们的判断是一二线楼市还会有上涨的空间,而二三线城市则会有个分化,而开发商也是,行业会缓步发展,但是个体企业会有好有坏,所以我觉得这个地产基金还是有机会的,这个和股市里抄底一样,没下手之前你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判断是不是对的,但是我们从现状可以闻到,短时间内,这个抄底的时机还是不错的。也许过了今晚,明天就会开始一字板了。”
三杆大烟枪,烟雾满华发。
抽完第四颗烟后,王忠勤抹了抹脸,“走吧,肚子有些饿了,我们去唱歌吧。”
相视一笑,老楼点点头,这事算妥了。
三人站起来,王忠勤忽然说道,“裘总这次抵押需要瞒多久?”
咧嘴笑笑。
“越久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