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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她对上他幽邃暗沉的眸子,里面透着内敛和沉稳,仿佛天塌下来都由他撑着。
看着看着,心口油然而生一种悸动。
她忽地闭上眼,推开他往边上挪了挪,直到与他拉开一米的距离,才打着哈欠困倦的说:“我太困了,睡觉了。”
白枭于她而言,就是火光,她怎么会傻乎乎地想要灭掉这个火光呢?
所以她是个坏女孩的事,她才不要让他知道。
白枭愣了一下,刚刚他能感觉到这丫头几乎就要向他说出威胁叶蓁的事了,没想到她却态度一变,离他远远的了。
他不悦地眯了眯眼,“你离我这么远,是想今晚做第三次噩梦?”
唐颂雪瞬地怔然,用目光丈量了一下她跟白枭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近了,如果她自噩梦中被吓醒,坐起身扑过去就能抱住他了,“嗯嗯,没关系的,我不怕。”
都在同一张床上了,再近容易出那啥事的!
她知道,唐家还等着她去跟富商联姻呢,她必须检点。
被噩梦折腾的是真的困了,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白枭看着她,静默片刻,把被子给她盖好,也闭上了眼睛。
次日,唐颂雪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感觉腰间有什么东西缠着自己,扭了一下,这才发现是一条沉重的手臂,骇然瞪大眼,发现自己居然八爪鱼一样缠在白枭身上,一条腿搁在他的两条腿中间,另一条圈在了他的腰上,腹部紧紧地贴着他强劲的腰身,睡衣卷起的地方,皮肤紧贴,能够感觉到温热光滑,而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一只胳膊放在了他脖颈下,另一只搭在了他的胸口。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她昨晚不是离他很远……很远吗?
一向睡眠很浅的白枭,自她小脑袋一动时,他便醒了过来,感觉到她温软纤细的身子不安地动了动,沉睡的身体立即苏醒过来。
他缓慢地睁开眼,眸低有难得的慵懒和闲适。
唐颂雪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羞窘地望着他,“你你你……我……我们怎么会这样?”
白枭挑眉,硬朗的脸上一副无辜样,“是你自己扑过来的,不关我事。”
唐颂雪细细的眉目蹙起来,用力回忆昨夜的情形,她实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缠到他身上的,她明明刻意保持了安全距离啊?
“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开我。”她板起小脸,这个姿势,实在太太太亲密了。
她用手臂支撑起身子想要起身,可白枭搁在她腰间的长臂却瞬然箍紧她,他突然语气深沉的说:“别动!”
她吓了一跳,然后,就感觉到自己腹部有某个烙铁一样的东西硬硬地顶着她,“白枭,你这个臭流-氓,快放开我。”
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轰的一下脸色涨到爆红,抓起枕头就朝白枭身上砸过去,白枭并没有伸手隔开枕头,而是任凭她砸下来。
“敢砸我?嗯?”他突然翻身把她压住,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她清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用力推着他,可他像是一座泰山,把她压的死死的,“我……不小心的,你能放过我么?”她谄媚讨好地笑了起来,一脸的狗腿。
他审视的眯眼,感受着身下的温软馨香,全身的血液燃烧着向某处涌去,“叫一声白枭哥哥听听,听得我舒服了,就放过你。”
这这这……
“嗯?”他鹰隼似的眸低有两簇火猫不停地跳跃着,整个人好像就要烧起来了,连带着,一并把火烧到她身上。
她吓了一跳,赶紧奉承地甜甜地喊白枭哥哥,抑扬顿挫的语调,叫的某人头皮一阵发麻,一骨碌翻坐到一边,有些懊恼地用背对着她。
她有些莫名地眨了眨眼,一声白枭哥哥这么管用?
嘿嘿嘿……她终于自由了,低头理了理乱七八糟的睡衣,起身准备去洗漱,眼角余光瞥到白枭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的,感觉有些奇怪。
好奇又关切地绕过大床来到他的身边,仍旧甜甜地喊:“白枭哥哥,你没事吧?”
少女软糯的喊叫,让他高大的体魄倏地一紧。
她弯下腰看了看他,发现他的一只手挡住了胯部,慢慢地意识到什么……脸色涨红地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又羞又气地跑开了,进了卫浴间,防备地关上门锁死,看了看镜子里脸色潮红的自己,接点水拍了拍,许久才恢复正常。
等她磨蹭着洗漱完打开卫浴间的门,白枭刚好站在门口,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若无其事地往里走,她偷瞄他一眼,他足有190+的身材,让她只能看到他坚毅有型的下颚,好吧,不看了。
在衣帽间飞快地换好衣服,出来时他刚好自卫浴间出来,他洗澡了,腰间系着浴巾,八块腹肌的胸口布满晶莹的水珠,顺着线条分明的肌理往下流,她看着,嘴里干巴巴的移不开视线。
直到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她才回神,啊了一声,红着脸让开,他却在她面前站定,修长笔挺的双腿微微斜着站着,垂眸看她,低声询问:“好看么?”
她下意识点头,又紧跟着摇头,弄得自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而他,愉快地低笑起来。
她哀怨地诽谤,小兔子一样逃离卧室奔向厨房,时间已经很晚了,她立即动手做早餐。
白枭出来时,看到在厨房忙碌的唐颂雪,眸光一顿,不知道她在唐家过得是什么‘大小姐’的日子,练就了做家务和烧菜的本事,只要她在家,她就闲不住,不是打扫卫生就是做吃的。
他信步走过来在餐桌边坐下,没一会,培根面包片和煎蛋全都上桌了,一顿简单却营养丰富的早餐摆在了眼前。
“我待会就要去剧组,晚上可能很晚回来。”最近叶蕙芝的戏排的很紧凑,晚上还有一场夜戏,可是她最近的状态却很糟糕,频频被导演喊卡,她只能在一旁不停地开导打气陪她排演剧本。
白枭一边优雅地吃东西,一边静静睐她一眼,“提前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唐颂雪秀眉蹙了蹙,看了看魁梧闲适的某人,忍不住问:“你这种工作态度真的好吗?”
说完后,又忽地想到白枭跟宫野一家的熟识度,想来他的保镖职位很高?私底下跟宫野关系特别好?所以工作不用那么认真?
白枭怔然了一瞬,醒悟她是指自己的保镖身份,兀自笑了笑,“你放心,我可以随时旷工。”
唐颂雪一阵羡慕,想不到看起来冰冷无情的宫野对下属这么宽容,“那你工资是不是很高?”
看他又是住大平层,又是开豪车的,而且花钱如流水,工资不高怎么支撑他这么花下去?
“当然,”他忍笑地竖起了三根手指,唐颂雪眨眨眼,“三十万?”在她的概念里,已经很多了,存个三年半就有一百万了,差不多够房子首付了。
他却摇了摇头,说不对,她诧异地挑眉,不可思议的出声:“三百万?”
为了小丫头不为他的经济担心,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还补充说:“而且还有各种分红,年终奖,一年下来很可观了。”
唐颂雪惊呆了,她舔了舔唇,讨好地笑着问:“那宫氏还招保镖吗?我虽然没做过,但我可以学,我最擅长的就是学习了,真的……”
她点着头,一副求财若渴的模样。
白枭突然静下来,睨着她问:“你脱离唐旗,唐家人不会找你麻烦么?”
一句话,犹如一记闷棍打在了唐颂雪活跃的脑袋上,她僵硬地笑了笑,嘴里惋惜地哀叹着,“是啊,我爸爸妈妈很爱我,他们怎么舍得我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去做活靶子,呵呵,还是算了吧。”
早餐完毕,她麻利地收拾好餐盘和厨房,穿戴整齐背上帆布包出门,白枭想要送她被她拒绝了,他也没勉强,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便上了楼。
唐颂雪来到剧组,已经轮到叶蕙芝上场了,可化妆师却跑来说她还没来,看化妆师气急败坏的样子明显情绪很不好,她立刻打电话给叶蕙芝,电话未接通却听见了她的声音,“我来了——”
回头,看到叶蕙芝穿着白色的毛呢大衣和牛仔裤站在他们身后,长发也没梳理,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脸色微微发白,眼眶下还有很重的黑眼圈。
“芝芝,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唐颂雪一把拉她到化妆间,一边关切的问。
叶蕙芝沉默着,到了化妆间换好衣服让化妆师上妆,直到上场前,她才对唐颂雪语气低沉的说:“陆昊宇死了。”
她也是这两天收到陆父的电话才得知的,陆父是通知她去参加葬礼的。
前不久还在餐厅遇见的他跟宫菲菲暧昧不清,当时他还趾高气昂地显摆自己跟宫菲菲的亲密关系,没想到突然就接到了他的死讯。
她当时还暗下决心,要加倍努力,让陆昊宇仰望她呢。
很突然的,他就毫无征兆的死了。
然后,她的情绪莫名地陷入萎靡状态。
“什……么?”唐颂雪吃惊极了,语气里满是震惊。加我"buding765"微X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