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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斐对上达西先生的目光,不禁一愣。
呃,他看出什么了?自己装傻装过头了?
唉,让她一个23岁的灵魂扮演七八岁小女孩,真是难为人啊。何况自5岁之后,她就再没有过天真烂漫的时候了。
扒手的哈哈大笑显然让法官有点尴尬,胖警察见法官面色不佳,连忙上前制止,粗暴地给了他一巴掌:“住口!”
扒手的笑声戛然而止,场面重新安静下来。
法官阁下觉得自己的威严遭到了冒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苏斐心里一叹,再继续问下去,她只能说自己迷路了,让他们帮忙找家人了。
只是不管找不找得到,对她来说都是麻烦。
找到了,她就会多出一群洋鬼子亲人,整天和洋鬼子生活在一起,再也不能想去哪就去哪了。
更何况如今她根本不知道这原身的身份,也不知道家住哪,要找到家人谈何容易?
那么在找到之前他们会怎么安置她呢?很可能把她送到福利院孤儿院之类的地方,那样更是毫无自由可言,而且以洋鬼子之奸诈虚伪,她可不认为在洋鬼子的孤儿院里会有好日子过。
不过,她转念一想,反正有自小习得的一身本领,还有空间在手,她无所畏惧!
嗯,那就兵来将挡吧!
她正准备开口,没想到却被达西先生抢先一步。
达西先生上前道:“法官阁下,我是失主,还是我先来吧。我的名字是菲茨威廉·达西。”
法官见他擅自插嘴原本有些不悦,但在听到达西这个姓氏后他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
“嗯?你姓达西?你与达西大法官有什么关系吗?”
“他是我叔叔。”
“噢,原来是达西大法官的侄子,真是一表人材啊,达西家真是人才倍出……”法官笑眯眯地感叹了一番才回到正题,“嗯,你要指控这小子偷你的手帕?”
“是的。”
“有证人吗?哦,对了,就是旁边这位……”法官看向少年。
少年连忙上前道:“是的,法官阁下,我可以作证。我叫查尔斯·宾利,是威斯敏斯特公学的在校生,也是达西先生的学弟。前不久达西先生受邀回母校发表了一个演讲,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今天我远远地看到他就想上前跟他打招呼……”
“咳,我明白了,”法官打断他,“你只需要确切地告诉我,你亲眼看到这个小偷行窃了。”
“噢,是的,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了。”
“好,那么现在我宣判,”法官清清喉咙,示意书记员记录在案,“判这个小偷三个月拘禁,服苦役。”
书记员在一旁小声提醒:“名字,还没问名字。”
“哦,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查理·贝茨,”扒手焉焉地回答,嘴里咕哝着,“你都没叫他们宣誓……”
“呵!你比我这个法官还懂嘛,看来不是第一次进警察局,是个惯犯了!”法官勃然大怒,“看守员!看守员进来,把他关进监狱!再不老实就改成六个月!”
名叫查理·贝茨的扒手瞥了瞥那高矮不一的三个人,自认倒霉地被押走了。
法官转身对达西先生和颜悦色道:“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达西先生,请替我转达对达西大法官的问候。”
达西先生点头致意:“当然,我会的。谢谢法官阁下。”
苏斐在一边腹诽,有个当官的亲戚就是不一样啊,不过她也算沾了便宜,顺利解决了这个麻烦。
走出警察局,宾利问她:“小索菲亚,你现在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去吧。”
“嗯……妈妈说,不能告诉陌生人我家住哪。”
“呃,”宾利表情一滞,接着道,“可是你的裙子脏了,你要这样走回去吗?一个人坐出租马车可不安全。”
苏斐低头一看,也有点发愁,让她这样脏兮兮地走在大街上实在丢人。
她空间里倒是有换洗的衣服,只是对这个身体来说实在太大了,而且在这异国他乡也是不合时宜惹人注目。
达西先生沉吟片刻后道:“索菲亚小姐,我有个提议。我家就在附近,不如先去我家换件衣服,我有一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你可以穿她的衣服。”
苏斐抬头看了达西一眼,这洋鬼子这么好心?
“说到底这是因我而起,请给我一个表达歉意的机会。”达西先生态度诚恳,接着又转头对宾利说,“宾利,我也想邀请你来我家共进早餐,以此表达我的谢意。”
“噢,能够拜访达西先生府上,这是我的荣幸!”宾利欢快地应允,“小索菲亚,达西先生提了个好主意,去吧,我们一起去吧!”
“好吧,那就打扰了,达西先生。”苏斐想了想就不客气地答应了。
达西先生叫来一辆出租马车,请苏斐先上车落座,他和宾利才上来坐在另一侧。
第一次坐马车,苏斐觉得有些新奇。
这种街角随处可见的出租马车就跟上海滩的人力车一样方便,不过明显比人力车快得多,车夫一扬鞭,拉车的马就撒开蹄子在街道中间的马车道上奔跑,不过几分钟时间就到达目的地。
距离的确很近,若不是因为苏斐,他们完全可以步行。
达西先生掏出一枚硬币付了车费。
苏斐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还有很多生活常识需要学习。
达西先生的住宅坐落于一条静谧的小路上,沿路都是一座座精致的花园洋房。
一个男仆看到主人回来连忙开了门,进到门厅,一位仪态端庄的中年妇人便迎了上来。
达西先生向客人介绍,这是女管家雷诺兹太太。
他又向女管家介绍两位客人,然后吩咐她带索菲亚小姐去达西小姐的更衣室换衣服:“我记得前几日给乔治亚娜做的新衣服中有一条亚麻裙子,就拿那条给索菲亚小姐换上吧。”
“好的,先生。索菲亚小姐,请跟我来吧。噢,这裙子怎么弄成这样的,太可怕了!穿着一定很难受吧?”
苏斐跟着女管家上楼,走进一条宽敞的走廊,女管家边走边向她介绍:“这边是起居室,达西小姐的卧室和更衣室在前面,那边是小达西先生的卧室和书房,还有老达西先生的房间。”
“达西小姐在家吗?”
“不,她最近在德比郡。老达西先生和达西小姐一年中大概有一半时间住在德比郡,小达西先生则因为上学的缘故长年住在这里,只是去年上了剑桥大学之后便更多地住在学校宿舍了。”
“德比郡的房子应该比这里大吧?”
“噢,当然,那是一个占地非常广阔的庄园。我敢说,彭伯利庄园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庄园,除了一座雄伟的大厦,还包括一整片山谷,有树林、草地、溪流,景色十分优美……”女管家滔滔不绝,显然为之感到十分自豪。
原来还是个大地主啊!
苏斐眼神一亮:“真希望以后有机会去看看。”
“噢,你一定会爱上那里的,每年夏天都有很多人去那边旅游,我家主人十分欢迎他们来彭伯利参观。”
苏斐换了个话题:“雷诺兹太太,你知道哪里有卖玉镯的店铺吗?”
“玉镯吗?平时我倒没留意,不过奇普赛德街那一带有很多珠宝店,也许那里会有吧。”
奇普赛德街?苏斐暗暗记住这个地方。
到了达西小姐的更衣室,女管家先是拉铃叫来一个女仆,吩咐她去端一盆水来,这才找出达西先生说的那条裙子,帮苏斐换上,然后服侍她擦脸、洗手,顺便帮她重新梳了下头发。
“哎呀,索菲亚小姐,你脑后怎么肿了个包?”女管家惊讶地叫出声。
苏斐不在意地说:“没事,可能不小心撞到了。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
女管家担心地跟她再三确认她真的不需要医生才作罢。
换完衣服,女管家带她下楼来到会客厅。
宾利和达西正在里面交谈,苏斐老远就听到宾利的声音。
“不能去欧陆游学一定很遗憾吧?这场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不过,我相信我们终会击败拿破仑的!”
“我赞同你的观点。”达西沉稳的声音传来。
拿破仑战争吗?
苏斐若有所思,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