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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正一瘸一拐地朝别院走去,前方忽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没事吧。”李小力几步上前扶住萧清的身子。眼睛望向她的右脚,眸光微闪。
“放心,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我们回去吧。”萧清微微喘气。
处理过了?谁帮忙处理的?难道是…?
李小力眸子逐渐加深,没有开口询问,扶住萧清缓缓朝前走去。
这时前面出现马蹄声,须臾,一辆马车出现在两人身边,帘子掀开,露出沐轻尘那张担忧的脸,“萧兄,上来吧,我送你们回去。”
萧清眼睛一亮,同李小力一起上了马车,车夫轻喝一声,马车迅速朝落英湖驶去。
忽然,安静街道眨眼出现两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周身仿佛笼着一层黑雾,冰冷无息。
“去禀告大监,少年已经有人接应。”前面男子对身后之人吩咐。
“是。”应声后转瞬消失。
街道再次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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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
“萧兄身子可还好?”望着萧清微微苍白的面孔,沐轻尘脸上充满担忧。
之前他竟没发现清清受伤了,这个女人竟然忍着疼痛那么长时间不吭不响,四处奔走,真是让他既心疼又自责。
“我看看你的伤口。”沐轻尘伸出的手,却被一旁面无表情的李小力拦住,“伤口已经包扎好,沐小王爷不用担心。何况伤处在脚踝,总归有些不便。”
沐轻尘一愣,脸色有些微赧。
他竟忘了清清是女子,脚是不能随意让人看的。想到这里,沐轻尘便收回了手。
萧清倒是对此并未太在意,他毕竟是生在千年后的现代社会,思想不会那么陈旧。
“萧兄,你跟陛下…”沐轻尘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萧清转头望他。
“…没事。”犹豫着终究没有问出口。
可能是他多心了吧。陛下如此淡漠孤高之人,怎么会对清清…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这位帝君,被那双冰冷宛如深渊般的异瞳注视时,心脏剧烈跳动以至于冷汗湿透了后背。
那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目光,那里太冰冷,孤寂,宛若一潭死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在意。这样的人怎么会对刚刚认识一晚的人产生别样心思?更何况清清一直以男装示人,易容的模样木讷普通,怎么想都不会是能引人注目的类型。
沐轻尘内心隐隐的担忧渐渐褪去,脸上沉闷也消失了大半。
“萧兄,回去后记得伤口处不要碰到水,不要过度劳累,每日三餐我也会让人送一些清淡有营养的吃食过去,这几日你就待着家中好好养伤吧。”
萧清望他,“明日去京兆衙门。”
沐轻尘蹙眉,“可是你的伤…”
“无碍。”脸上是毋庸置疑。
沐轻尘内心叹息。
哎…这个女子啊…他很想时刻跟在她身边,只是今晚回去怕是就会被爷爷禁足,想出来不太容易啊!
想到这里,沐轻尘原本微缓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
马车大约驶了一刻钟便到达了落英湖别院,又叮嘱了萧清几句,沐轻尘便乘着马车迅速离去。
李小力扶着萧清走进别院,迎面便看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迅速朝他们奔来。
“二哥你回来啦!”
“二清子事情都解决好了?”
郝猛和小清走到两人面前,脸色担忧。
“恩,已经没事了。你们怎么还不休息?”今晚他们与幕后之人周旋许久,怎会不累?
望着小清脸侧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萧清内心微安。
“汪仔怎么样?伤口有大碍吗?”
“二清子你别瞎操心啦!汪子没事,大夫说休息半个月就好,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俺后来才听小清说你脚受伤了?严不严重?快让俺瞅瞅!现在上药没?”话落便大掌捧着萧清肩膀,虎目朝她脚下望去。
“二哥先让二哥回屋吧!别再这站着了。”一旁的小清望着萧清有些苍白的脸色,忙开口。
“对对!走二清子,俺背你进屋。”话落,捞起萧清手臂轻松将他架在背上,迅速朝屋内走去。
背上的萧清唇角微勾,绷着一晚上的心逐渐踏实下来。
三人将萧清送到屋内凳上坐下,郝猛蹲下身子,查看萧清伤口。
“哎?已经包扎好了?”看到萧清已经包扎好的伤口,郝猛诧异,“这是啥布?咋这么薄?”
一旁李小力望去,双眼微眯,望着萧清的目光闪过一丝复杂。
“这是极为珍贵的云冰纱,产自极北冰寒之地。一匹价值万金,是极为珍贵的稀有之物。据说此物轻薄透气,质地柔软,穿在身上仿若无物。若以他包扎伤口,不仅防汗透气,伤口也不会感染,是极为难得之物。”
李小力话语微顿,“只是,据说拥有此物的,这世上只有一人使用,那就是大祁国帝君。”
可是,那人却轻易将如此珍贵之物为一人包扎伤口…这句话李小力并未说出口。
萧清听闻,一愣。低头望向脚上薄纱,脸上看不出情绪。
“云冰纱?既然这么珍贵的东西只有帝君所有,难道说此物是他赠与二哥的?”小清一脸讶异。二哥何时与那人如此熟稔的?他怎么不知?
萧清没有回答,但是神情却不言而喻。
“哈哈,既然给了俺家二清子,那就用呗。二清子是为了抓住那些个歹人才受的伤,陛下就奖了一块包扎伤口的布,也没啥稀奇的哈!”郝猛一粗人完全不明白几人之间的暗流。
小清白了大汉一眼,懒得跟他计较。虽然他并不知道二哥与那人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听说过无极帝十分冷漠残酷,所以为了二哥好,还是希望二哥能少与那人接触为妙。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萧清望了眼桌上的杯盏,淡淡开口。
“那我们回去了,二哥你有事就叫我们。”
“恩。”萧清淡淡点头,“对了小清,伤好了记得你的三十圈,不要偷懒。”
“…”小清。
三人离去,屋内恢复了安静。
萧清静静坐在桌前,没有动作。
“你还不打算出来吗?”拿起桌上的杯盏,转悠。
空气有瞬间波动,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从屋内阴影处缓缓走出,径直走到萧清面前,“你是如何发现的?”
耶律硕深邃的眼眸直直盯着萧清,透出莫名的情绪。
“如果不想被我发现,就不要在我屋内喝了茶后杯子不放回原处。屋内也不要有你身上特有的苴叶茶的香味。”
耶律硕眸子一闪,桀桀轻笑,“小家伙,好细腻的观察力!”手搭在桌上,身子渐渐靠近,“只是本王竟不知,你对本王的喜好如此清楚,是时刻在想着本王吗?”
狂野张扬的脸就在面前,眸子透出如狼般隼利。
萧清瞧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我是在想你。”
耶律硕一愣,目光呆住。他真的在想他…心忽然漏跳一拍。
“若有人处心积虑以卑劣手段控制我,我当然会想着如何将他制作成人体标本,剖了他的内脏器官浇花。”
男人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直直盯着面前少年,手一把箍住她的下巴,银牙暗咬,“你,很好。”
萧清毫不客气打开他的手,“多谢夸奖。”
耶律硕狼眼微眯,狠狠瞪着萧清,脸上看不出情绪。
萧清感觉脑子有些晕,实在不想再与这个男人周旋,“有话快说,我要休息了。”
耶律硕瞧了他一眼,坐下,“今晚你表现得不错啊。”
“托某人的福。”
耶律硕眸子一厉。
萧清放下揉着脑袋的手,望他,“今晚的这场戏不是你与千凌羽一手促成的吗?不仅将帝都朝堂搅得乌烟瘴气,也让我在大祁百官面前露了脸,一举两得。即使我不向大祁帝君求职务,恐怕你也另有办法让我进入朝堂,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耶律硕望着少年的眸子漆黑如幕,闪烁不明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