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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要砍掉不少深林中的树木吧!”
夏尔小声嘀咕,反观其他人都一脸期待的模样,看他们一点也不惊讶的神色,应该早就得知这个消息。
相比夏尔的震惊,典钰倒是表现的极为淡定,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其他人都在讨论冰宫会以什么样的建筑呈现于大众面前,典钰可能是久坐的原因,挪动了下身体,找了舒适的姿势静静地听大伙“高谈阔论”。
之后又寒暄了几句后,越白带着几位队友离开。
长时间的久坐,让典钰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喝完药师送来的药后,他便沉沉睡去。
夏尔关了屋顶的窗户,坐在椅子拿出玉玊给的那本册子,认真研读。
领会其中某个动作的要义后,她尝试着调动体内的能量呈现出来,当然她都是轻手轻脚地比划各种动作。
……
典钰养伤,夏尔除了执事们交代完成的事情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长生殿度过,偶尔这小小的诊室还会有越白,月禾,听虚和及其他人到访。
这样平静的日月慢慢流逝。
夏尔趁空闲的时间也会偷偷地摸索身上出现的特异功能。
经过她好几次测试才知,她拥有的这个时光穿梭能力仅限于他人经历过的过往,回不到己身的过去。
如果你想知道某个人,或者某件跟自己无关的事件的过去,只要内心激发出极强的意念,它就会随时随地将人带回到过去。
有了这个能力,夏尔知道了很多她疑惑的事情。
比如当时成功逃脱的书雷圣者为何没有在赶回碧穹的第一时间将舰艇遭遇变故的事情说出来;典钰在山牢中是如何被玄帝手下的卫长折磨……
刚开始她还想着使用这种能力改变过去的某个瞬间,但冷静下来后,她才明白,有些事情你既是改变了它发展的轨迹,但你改变不了即成的事实。
伤痛已经造成,去改变无异于自欺欺人,更何况事件的当事人不是她自己。
所以她选择了共患难!
无能为力的无助感,让夏尔选择把这种特异能力深藏,不轻易展示于人前,整个天阿星球只有典钰一人知晓。
天窗外的绿茵一夜间变了色,由翠绿的嫩枝变得干瘪泛黄,繁茂的枝头一夜间剃了光头,唯有那向天的枝干倔强地展示着自己曾经的丰饶。
落在天窗上的枯叶遮住了外面透进来的光,从星卫宫正殿过来的夏尔,看见已经能下床灵活走动的典钰正伸手去推那扇窗户。
她小跑几步过去,只喊道:
“我来!这窗户一开冷风就灌进来了,你穿的这么单薄别在冻感冒。”
夏尔跨进门槛急忙严上身后的屋门,双手不自觉地放到嘴边哈气取暖。
典钰伸出的手缩了回来,识趣地把位置腾给夏尔,转身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面上,才慢慢走到离窗户较远的椅子上坐下。
“啪啦”一声,那扇几日没有打开过的窗户被夏尔拉开,随即一股透凉的冷风撞入室内,掀飞桌上一块薄薄的帕子。
就是夏尔刚从外面进来,也是被这股凉气激的猛一哆嗦,身体下意识地打冷颤。
落在窗户上的叶子就像飞流直下的瀑布,哗啦啦地全落在正下方的夏尔身上。
头上,肩上,以及臂弯上,更有几片好准不准地直直插在头顶上的秀发间,配上她那发怔的神情,倒像是落难于人间的树仙子,楚楚可怜。
突如其来的画面,也把角落里的典钰惊到,良久后发出一声嗤笑。
又一股旋回的寒风吹打在夏尔身上,才将发懵的她冷醒。
挥打掉落在身上的树叶,她迅速从树叶堆里跳出来,一脸嫌弃地匆匆出了门。
不一会拿了清扫的工具来将地上整理干净,确定窗户上没有遗存的叶子后,带着清扫出来的东西又出门。
典钰起身关窗,等夏尔回来后,把先前倒好的热水递了上去。
“喝点暖暖身子吧!”
夏尔接过没有喝,捧着水杯暖冰凉的双手。明亮的眸子望着对面的典钰,问道:
“这两天怎么样?”
典钰走向自己的座位,声音淡淡应道:
“还是那样,能量沉在体内,没法调动。”
“没事,我昨天将你的情况给玉教习说了,她说帮忙去储藏殿查查过往的古籍,看里面有没有对症的法子。”
“让你们费心了!”
典钰平静地端起桌上的水杯小抿一口。
夏尔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再度开口:
“上次越白说碧穹建冰宫的事你还记得吗,听说这两天已经开始营业了。去过的人都说里面好玩的挺多,什么时候我们也去瞧瞧,就是不知道跟我们马里亚纳的乐园是否一样?”
“好!你去的时候给我说一声。”典钰出声应下。
想到自己过两天要搬回星卫宫学员住处,典钰提醒夏尔后面不用过来长生殿找他。
夏尔听后有些惊讶,“没听执事说啊,什么时候的事?”
“早上!”
“那你喝药的事怎么说的,是每天来这里还是以后不用喝了?”
“外伤已经痊愈,后面不用喝药!”典钰淡淡回道。
他好像开始学着习惯自己的身体回不到以前的状态,语气平静地令人难过。
夏尔鼻尖酸涩捧起水杯假装喝水,不敢去看他那淡然的神态。
“我最近几天都没有什么事,等你搬回学员住所的时候,我来帮你拿东西吧!”
典钰侧头凝视着低头的夏尔,没有答应。
夏尔心绪难忍,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有事,急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头也不转的起身离开。
典钰看着离去的背影,苦笑一声。
第二日,夏尔依约来接典钰回住处,却遇见听虚和带着一位面生的卫士出现在典钰的诊室门口。
玉井和其他几位药师也匆忙地从药室赶过去。
听虚和给玉井见完礼,便道:
“执事,这位是王母身边的越卫士,他得了王母的令来接典钰去瞻星阁。”
普普通通地一句话,在场的其他人听来却有不一样的含义。
玉井一怔,典钰从云泽回来治病这么长时间也没见白帝有所表示,现在来这么一出到底是何意思?
执长希明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站在人群后面的夏尔听后心下一凛,白帝这是什么意思?
远远地在听虚和和那名卫士面上扫过,想从他们的神色中看出点什么。
药师们嘴角微扬,替典钰高兴。
听虚和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特别是夏尔那一眼犀利的扫视。
心中了然,和煦包容的目光看向众人。唇角张合,向众人讲明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