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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南宫平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西门秋水凤眼一瞪:“去,这里我来应付。”
被她拿眼一瞪,南宫平顿时说不出话来。
“走!”东方嫣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
三人朝着西门秋水点点头,展开身法从罗汉大阵中脱身,直奔陈近南那边。
黑罗汉此刻分为两部分,外围的继续保持阵法,循环往复地杀伤白莲教徒。
内部的那些则围着衍空与西门仁,隐隐与西门秋水对峙着。
南宫平三人一走,他们也暗暗松了口气。
一个先天大宗师加上三个大宗师,这压力实在太大。
他们未必承受得了。
一见三人离开,衍空微咳两声,沉声道:“你就不怕没有帮手的情况下,死在罗汉大阵里吗?”
西门秋水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看天。
此刻风雨微歇,天空的雷云却越发浓郁,一改之前的银白色,而是满目暗绿,间或有紫色一闪而逝。
天象看起来诡异无比。
她嘴里不断嘟囔着:“世有妖孽,或降天劫。”
西门仁与衍空都听不清她说什么,但他们见她似乎有些神思不属,当即决定出手。
枪剑合击
大力金刚掌
两门绝技同时轰出,更有十六名黑罗汉联袂而动,团团围住西门秋水。
杀气临身,西门秋水顿时反应过来,冷冷一笑。
轰隆
全然不顾身后雷声隆隆,南宫平三人以奇快的身法冲向陈近南。
原本正守着苏烈疗伤的陈近南,在看到西门仁反水,四大法王从天而降那一刻就提高了警惕。
不论是反水的西门仁,还是突然出现的四大法王,都说明这场劫杀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当三大法王朝他冲过来的时候,陈近南看了看还在疗伤的苏烈,缓缓拔出巨阙,站起身来,护在他身前。
“三位,止步!”
话音一落,一道剑气将青石板割破,在地上划出了一道痕迹。
看了眼那道剑痕,北堂轩眼中战意十足:“陈总舵主?”
“正是陈近南,不知道三位要做什么?”
“呵呵,杀你。”
陈近南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冷:“陈某自问与白莲教没有什么仇怨,也没有得罪过三位吧。”
南宫平摇摇头:“与此无关,就是想杀你罢了。”
“好!”陈近南剑眉一扬,手中巨阙剑发出阵阵剑鸣之声。
三人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一起攻了上来。
南宫平当先一拳打出,周遭空气都扭曲了几分,似有烈焰在他手中燃烧。
东方嫣紧随其后,飞起一腿,携带风云之势直冲陈近南胸口。
北堂轩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掌齐出,狂暴的掌力直接掀起周围的空气,一拥而上。
三个人,三种秘传武功同时施展。
面对如此待遇,陈近南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忍不住眼角一瞥,当看到还躺在地上运功的苏烈后,心里顿时平静了不少。
以苏烈现在的状态都还在挣扎,我陈近南又有什么好畏惧的。
不就是秘传武功嘛。
谁不会啊!
陈近南手腕轻轻一抖剑身,顿时剑鸣阵阵。
只见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高举巨阙,闭上眼睛又马上睁开。
“!”
随着陈近南怒吼出声,巨阙剑从上往下,一道磅礴无比的剑气瞬间下斩。
这一剑虽是后发,却能先至。
这一剑之快,世所罕见。
呼啸的风声瞬间盖过了四人耳目,只见一道无坚不摧的剑气如龙入大海,横冲直撞,无所顾忌。
只听一声惨嘶,一声惊吼,一声骇然,声声入耳。
嘭
周遭空气争先恐后地逃离,直接造成了气浪翻涌的景观。
嘀嗒,嘀嗒
陈近南慢慢将巨阙剑横在胸前,发现上面沾染了一抹血色,微微喘了口气,看向三人。
此刻的三人样子绝不算好,衣衫破碎,人人带伤,迎着陈近南扫来的目光,三个人顿时一个哆嗦。
北堂轩用右手捂着左手,只见指缝之中鲜血淋漓,竟是止不住地往下滴落。
他一脸惊恐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强。”
东方嫣与南宫平也是一脸骇然,虽然没有北堂轩伤的那么重,但他们实在是被吓到了。
刚刚那一剑,简直堪称是无敌。
剑气所过之处,风息,火灭,电散。
三人怎么都没有想到,集三人之力的合击,居然会被陈近南一剑挡下,北堂轩还被剑气削掉了两根手指。
在这三人印象里,陈近南不过是郑家推出台面的傀儡罢了。
天地会总舵主说来威风凛凛,可真要问别人,他陈近南武功如何?
多数江湖人都回答不上来,他们只知道陈近南有大宗师修为,可与人交手的次数极少。
所以三人眼中这不过是个虚有其名的总舵主罢了。
谁知道一个照面,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盛名之下无虚士。
陈近南没有回答北堂轩的问题,而是冷声道:“三位,如果你们还不想离开,那就休怪陈某不客气了。”
三人闻言一窒。
他们三人自幼在一起练功,对彼此的武功都了如指掌。
自然也能判断出如果再接一次刚刚的那一剑,队友能不能承受得了。
答案自然是不能。
要想完好无损的接下那一剑,非得动用他们全部功力才行,甚至还要用上四方玄功的绝技才行。
问题来了,身怀秘传武功的人都有个缺点。
那就是秘传武功虽然威力不凡,但是决不能动用全部功力与人动手,至少要留三层功力来镇压魔性。
如果不是生死关头,更不能动用秘传武功的绝技。
因为那样会加速魔性滋生。
想了想过度运功导致的后果,三人一时都有些默然。
“走!”东方嫣极为不甘地说道。
南宫平与北堂轩虽然极不情愿,但转念一想,也犯不着为了杀陈近南把自己搭进去。
三人慢慢后退,并保持着十分的警惕面对陈近南。
说的好听,让他们退走,可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突然暴起一剑。
陈近南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退开十来步。
就在三人觉得可以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不用退!他是在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