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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魔女小姐?”雪乃精致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
“不对,您不是魔女小姐。”还没等众人反应,希尔薇又立刻矢口否认道。
这下别说雪乃,连柳生哲也都被弄糊涂了。
“希尔薇小姐,能具体说一下是怎么回事吗?你为什么会把我的未婚妻认作是那位魔女?”柳生哲也想了想开口问道,听到这个称谓,雪乃不满地白了少年一眼。
柳生哲也和雪乃这次假借的身份是东煌王朝流落此地的贵族,原先是想伪装成兄妹,然而两人虽然长相都属上成,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两人没有血缘关系。绝了那个念头,柳生哲也随口开了个玩笑说要不我们扮成未婚夫妻得了,本以为会被雪乃嘲讽,但却没聊到少女居然答应了。于是乎,便有了眼前的一幕。
“这……”希尔薇抬头又看了眼雪乃,咬咬嘴唇,显得十分犹豫。
“没事,你有什么话大胆地说出来,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柳生哲也笑着鼓舞她。
“这……这位小姐,和魔女小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过魔女小姐比这位小姐要显得更加成熟。”希尔薇嗫嚅着开了口。
长得一模一样?成熟?柳生哲也和雪乃对视一眼,一个大胆的想法同时出现在两人脑中。
“是阳乃姐!”
“欧内桑!”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你们这是……认识魔女小姐吗?”希尔薇怯怯地看着异常激动的两个人。
“那位魔女小姐离开前和你有说过她要去哪儿吗?”柳生哲也下意识抓住希尔薇的手,急切地问道,但很快又意识到不合适,讪讪地松开来,“抱歉,你说的那位魔女小姐不出意料应该是我未婚妻的姐姐,我们找了她很久,这好不容易听到和她有关的消息太过激动,一时有些失态,还望谅解。”
“希尔薇只是一个奴隶,你们不用在意我的感受。”少女麻木地摇了摇头,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兽,很是惶恐。
“这孩子就是这个样子,客人们请不要再难为她了。”路易斯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希尔薇的脑袋。
看着明明是为了希尔薇好,却说出如此残酷之话的路易斯,柳生哲也沉默了。到底是怎样的文化,才会让人觉得做奴隶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鲁迅先生说过,中国最伟大最永久的艺术是男人扮女人……呸呸呸,不是这句。
“宿主觉得这不对吗?”一直沉默的系统姬突然开口。
“难道习惯做奴隶,连反抗都不曾想过在你看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吗?”柳生哲也反问。
“但如果做奴隶还能活着,不做奴隶就会死呢?”
“这怎么会……”
“宿主觉得不可能是吗?就像你们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习惯了自由平等,生活在玛奇诺的人早就习惯了支配与被支配,贵族的子女永远是贵族,奴隶的子女永远是奴隶。你解放一个奴隶,他不会感谢你,因为你是在把他逼上绝路。贵族们不会容忍一个背叛了主人的奴隶,奴隶们也不会接纳一个将会过的比他们更好的奴隶。最终他将面临的,只有死路一条。”
系统姬用平淡的语调诉说着再残酷不过的事实。
“所以……”
“宿主,如果你真的想解放无数和希尔薇一样可怜的人,想要不让这样的不幸再发生,那就拯救这个世界吧,用足以成为英雄的功勋与荣耀,作为支撑你改变这一切的砥柱吧!”
“……”沉默了一会儿,柳生哲也突然开口说道,“我会做到的,我保证。”
另一边,雪乃则是在向希尔薇询问有关姐姐下落的情报。
可惜希尔薇对此也不十分了解,据她所说,魔女小姐并未向她提及自己的去向,只是说在自己身上有一件她寄存的东西,当时机成熟,魔女小姐自然会过来取走它。无论希尔薇走到哪里,只要那件东西没丢,就算是天涯海角魔女小姐也都能找到她。
“多谢二位告知的消息,这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真是谢谢了。”听完阳乃的消息,又从老爷子那里了解了些关于这个位面目前的形式与各国的情报,柳生哲也满意地感谢道。
“二位客气了,其实老朽也有个不情之请。”老人笑着摆了摆手,哀叹了一声说道,“我也算是想明白了,如今我还活着,多少还能照顾上这孩子一些,要是等我也没了,以这孩子的性格不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知道贤伉俪都是有本事的人,不嫌弃的话请务必带上这孩子,平时给你们端茶倒水什么的,也算是我能为这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
“这……”柳生哲也对这个主意也很是动心,不是说对希尔薇有什么想法,毕竟她是如今自己等人寻找雪之下阳乃唯一的线索,要是能把她带在身边,就意味着只要阳乃不出意外,早晚能找到他们头上。可想归想,再怎么说希尔薇也算是老人如今唯一的依靠,要是把他带走,老人以后怎么办。
兴许是看出了柳生哲也的犹豫,老爷子反而豁达地笑了:“老头子我反正也没几年好活了,附近乡里乡亲,我自问平时对大家还算仁义,想来至少死后给我收尸的人还是有的,你们就放心的带着她走吧。”
“这……要不还是问一下希尔薇小姐的意思吧!”想了想,雪乃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也是,希尔薇你想不想和二位贵人一同离开这个地方,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老人用慈爱的目光看着面前坐立不安的少女。
“我……你们不用顾及希尔薇的意见,只要你们觉得好,希尔薇都没有意见。”少女紧张地用手指抓住裙子的下缀。
“那就这样决定了,希尔薇你以后就好好侍奉两位阁下吧。他们是善人,会好好对你的!”老人一锤定音。
既然都这么决定了,柳生哲也也没有再推辞。于是乎,在太阳的微光从恶魔制造的阴霾中透出些许时,远行的队伍不知不觉又多了一名成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