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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柄木弔。
个性应该是崩坏,接受过一定程度的格斗训练,身材瘦弱但肌肉活力很高,在持有个性的前提下足以应付绝大多数刺杀和战斗。
记忆里并不存在条件相符的存在。
这是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的结果,一个会称呼她为“夜刀神”的人,无论怎么想都和她有所关联。
——和她那些埋葬在灰色雾气下的血色过往紧密相关。
所以千命并不意外同学们的好奇心。
“小千。”
在走进教室的时候,千命被人叫住了。过于亲昵的称呼让她打心底生出疑问来,然后忠实地反应在微笑里。
“对不起,因为叫小千命太拗口了,所以叫你小千可以吗?你可以叫我小梅雨。”蛙吹同学走过来,圆滚滚的眼睛对上她的视线,“稍微借用一点时间可以吗?”
教室里面特别安静,座位上所有的同学们都屏住呼吸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
上鸣电气捅了一下切岛的后背,切岛铆足了劲捏住濑吕的绷带,后排的丽日御茶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个人在无言里达成了什么微妙的共识,只有爆豪胜己眼皮都没翻一下,好像根本就没看到有人进来。
走廊里没有什么人,所以即使压低了声音也能清晰地听到对方说话。
“我不想怀疑自己的同伴,但如果不问出来的话,疑虑是不会消失的。”
蛙吹梅雨比千命矮很多,平时又喜欢弓着背,所以她需要仰着脸才能和千命完成对话。从千命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脸颊格外圆润,两腮随着说话的频率而鼓动,好像在无言地邀请别人“来捏一下试试”。
“小千比我们所有人都勇敢,所以那个时候才能替小爆豪挡住攻击,这点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所以我不想怀疑你。”
她顿了一下,圆润的双眼又向下垂了一点,阳光落进她的眼底,让人产生了眼波粼粼的感觉。
“——那个时候,为什么敌人会认识你呢?”
“……我不知道。”千命毫无润色地诚实回答,“我的记忆里面并不存在那样的人,但我也无法保证他一定是在撒谎,或许我见过他,但是我自己忘记了而已。”
“啊,这样啊。”
蛙吹同学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躲在门后偷听的一干人等似乎也松了口气。
……信了。
并没有足够支撑的证据,也没有什么特别煽情的描述,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对话而已,但似乎所有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一个并不太礼貌的评价,千命有时候会觉得雄英的偏差值可能是假的。
绝大多数人的智商表现型非常对不起他们的成绩——比如现在。
“你看我就说她不可能认识——”
“谁戳我?!”
“卧槽切岛你硬化干什么你是不是傻?!”
在音量过大的窃窃私语里,衣物摩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打架,然后门板震颤了一下,伴随着“扑通”一声,有人从逐渐扩大的门缝里面跌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
就像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样,一串隔着门板听壁脚的人在门前叠成一个塔,缺少了遮掩的丽日来不及逃跑,她在微妙的气氛里尴尬地举起手,迟来地打了个招呼。
“早、早上好啊九护同学。”
“……”
偷听都不合格的一群人。
“啊哈哈对呀早上好啊九护。”
他们似乎对于偷听别人谈话这件事并不觉得尴尬,又或者是被发现了所以破罐子破摔,总之在一瞬间里所有人就切换成了聊天模式,哪怕他们还在躺在地上挺尸。
“好、好疼……你们倒是起来啊!”被压在最下面的上鸣电气奄奄一息地发出抗议声,“我警告你们!你们再不起来我就要放电了!我可是不能控制放电量的皮卡丘你们懂吗!”
“听你在那扯淡。”夹心濑吕表示他无所畏惧,“你开玩笑,在学校随便使用个性是会被记过的!”
“那个啊,不好意思我能问一下吗。”最上层的切岛举起手,“为什么是夜刀神?九护你以前姓夜刀神吗?”
在这样乱糟糟的场面里,千命迅速捕捉到了重点,她认为自己只需要回答最后一个问题。
“……是以前的事。”她有点苦恼地碰了一下自己扬起来的嘴角,“描述起来会比较复杂,总之是在父母离异之后——嗯……”
并不需要她继续说下去。
人的脑补能力是非常强大的,过去、离婚、改姓这样的关键词结合到一起,无论是谁都能编排出一套完整的悲惨剧本,哪怕和现实完全大相径庭、背道而驰。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切岛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迅速从金字塔顶层滚下来,双手合十真挚地道歉,“要是生气的话你打我吧!随便打!”
“啊,我……没有生气。”
“真的吗?”
“……”
这种事还有假的吗?
千命不能理解这个转折。
她真的没有生气,毕竟不姓夜刀神是一件足以放烟花庆祝的事情,无论何时提起来都足以让人心花怒放,但她觉得现在并不是该表达内心愉悦的时刻。
在无人应答的情况下,走廊陷入了一种让人尴尬的沉默里,直到来上学的班长大人打破了这种寂静。
“你们在干什么?请不要在走廊里长时间逗留,会给其他人带来困扰的!”
“……哦。”
时隔一天的早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相泽老师是个全勤的准时男人,哪怕包着绷带吊着胳膊也不能阻止他准时踏入班级的零迟到记录。
在经过了和敌人的激烈战斗之后,相泽老师带来了两个消息。
雄英的运动会要开始了。
班级要统计大家的电话号码等联系方式。
这两件事其实没什么太大关联,所有人都在为了体育祭而沸腾,只有千命一个人在为后一项内容感到困扰。
——她没有电话。
在她如实禀报这点的时候,负责统计的八百万同学露出了一种空白的表情。
“那。”她茫然地问,“周末的时候,我们要怎么联系呢?”
“……”八百万同学再次戳爆了她的知识盲区,千命同样有点茫然地笑回去,“用……邮件?”
“没有电话的话,邮件没办法随时接收吧?”
难道不是约了地点就可以吗,竟然还需要随时联络吗?
社交废发自灵魂地产生了疑问。
两个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彼此都发现了和对方脑回路的深深隔阂。
八百万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表格,有点不确定地开口问道:“嗯……九护同学你,现在在打工是吗?”
“……是的。”
千名不太确定这个回答是否正确,周围的气氛在她回答之后明显地沉了下来,面前的八百万同学僵硬地眨眼,好像根本就没能消化她说了什么。
父母离异、改名换姓、会在课余时间打工的大小姐。
同学们的脑内剧本正在向着一个神奇的扭曲方向以滚雪球的方式快速进发,在千命不知道的时间里,她已经被同班同学打上了缺爱的标签,所以她也没有办法解释给别人听,那就是自己并没有被虐待。
九护矢歌并没有虐待过她,夜刀神也没有。
至少在金钱方面,两个人都有志一同地无比大方,以至于她到现在还在惊讶普通人打工的时薪之低。
问题是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包括八百万百在内。
她心里充满了内疚——自己竟然要九护同学请她吃高级寿司,听说一般人家的极限就是回转寿司而已,自己是何等的厚颜,竟然让一个需要打工的同学如此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