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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那一摊烂泥还在蠕动。
玩家们总觉得,许无双还没有发挥好。
她可能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变态。
“11姐,是我们不好,限制了你的发挥,是我们没用。”
笑笑十分自责。
让大佬不尽兴,是他们的问题,他们真的是拖了大佬的后腿。
许无双:……
她在说什么?
怎么听不懂?
但好在,这一场预料到的风波,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的化解了。
多亏了某人的福。
几人对许无双都十分的崇拜。
“话说,是不是还差一具啊?”
就那个老黑,他怎么没来一起?
符咒不是没效果吗?
“可能……鬼也有懒鬼?”
小龙回答。
没有什么答案比这个更离谱了。
“我觉得他不敢来,是因为我们的被害者会从棺材里爬出来,不用我们动手,就主动掐死他了,他心虚,所以不敢来。”
笑笑的这个说法倒是有意思。
鬼也怕鬼,是吗?
“那现在怎么办?”
尸体都跑了,这一团还在蠕动,他们要继续陷入只有他们几个人所在的恐怖幻象中,干等?
笑笑的话刚落,她就被人摇醒了。
“醒醒,天亮了。”
委托者摇醒了他们。
他们一睁开眼,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天已经亮了。
这么快?
“我明明给你们放的是茶,但你们喝了就像是吃了安眠药一样,全都睡着了。”
委托者无奈的说。
几人彼此看了彼此一眼。
他们当然不是睡着了,而是被强行拖入了幻象中了而已。
再往灵堂上边看,尸体完好无损的都摆放在那里呢。
不管怎么说,糟糕的一晚上可算是过去了。
尤其是现在,身体十分的累。
但他们得撑住,等着死者入土了,直接游戏结束。
“洗漱下吃个早饭,我们就要送行了。”
委托者复杂的看了一眼死者的遗像,露出了几分眷恋。
“吃早饭吧。”
是委托者的父亲,他出现在大家面前,看了一眼众人,态度不是很好。
对委托者的态度,也一直很冷淡。
“待会送行,你去扶灵。”
所谓扶灵,就是葬礼最后下葬环节,给死者送行的人,拿着死者的遗像走在前头,一般由死者最亲的人来。
但很多习俗中,女性是没有这个资格的,通常都是由男性来。
因此,委托者和许无双他们都十分的意外。
毕竟委托者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开明的人。
在这里,连女性大姨妈都会被说污秽的地方,竟然愿意让委托者去扶灵。
毕竟这活,按理说会落他身上。
“你母亲最喜欢的是你,她更愿意最后一程由你来替她送行。”
说着,他苦大仇深的抽了一口烟,好似有许多未尽的话。
“其他人不乐意我去说服,你只管送你母亲最后一程好了。”
说着,又看了大家一眼。
“我希望最后一程,不要再弄出事情了,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说罢,他准备转身离开。
“待会……我就不去了,我没资格。”
他背对着众人,大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身子越发的佝偻。
一时间,大家都很安静。
“我知道了。”
委托者答道。
于是,许无双他们就去草草吃了个早饭。
“这一送行,我们应该就算完成了吧?”
看了看头顶的进度,还是60%。
难道最后直接100%?
“谁知道呢……”
许无双吃着咸菜,却并没有停止思考。
“你不会还惦记着那个密码盒吧?”
许无双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我吃饱了,先去办点事,你们等着我。”
说完,她偷偷的从席上溜了出去。
男人会把密码盒子放在哪里呢?
之前他将盒子抱了出去,藏哪了?
既然重要到,差点掐死自己亲生女儿,那这个东西也不可能放别人家里吧?
所以还是放自己身上,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偷偷藏起来。
什么地方最安全?
她左思右想,最终,她将目光停留在了死者的棺材里。
要说什么地方最安全……那就是最明显的位置了。
他们在棺材底下走来走去,甚至守了一夜,也未曾打开过它,看过一眼。
谁没事打开死者的棺材呢。
是个好藏东西的地方。
但问题是……她得有人守着。
“你这么快就吃完了?”
委托者过来,换了一身,穿上了尽孝的丧服,做好准备,要去扶灵了。
“我需要你帮我一下。”
许无双在她耳边说了下。
“我知道了。”
她就直接信任了她,于是许无双在外面盯着,而委托者则去打开棺材。
即使被人发现了,她说最后为自己的母亲检查下仪容,做个告别,这个理由不过分吧?
“找到了!”
随着委托者一声惊呼,委托者把棺材盖上,拿出了一个盒子。
“你看!”
她举在手里。
果然!
这么重要的东西一直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但是密码……”
许无双直接拿起了锤子,把箱子给砸烂了。
盒子并不多坚硬,直接就被砸碎,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张纸条。
“这是……”
当纸条被展开,悔过书三个字出现在了她们的视线中。
“本人郑伟,郑重悔过,不该因为一时贪念,就酿成大错……”
委托者解释,郑伟就是老黑。
这悔过书的内容,就是老黑写给死者的悔过书,手写的,字歪歪扭扭,中间很多都是错别字。
本来一切都只是猜测,现在直接落实了。
就是她们推测的那般,老黑的所作所为都在悔过书里一一展现。
“有了这个,是可以让他坐牢的。”
许无双抓着它说。
“这就是证据。”
可为什么委托者的父亲要把这个藏起来?不让她们看到?然后打算随着死者的埋葬,一切都被掩盖?
“明明可以用这个去告发他的,他却选择用了私刑?”
是始终觉得,这很丢脸,是吗?
即使自己的老婆蒙受了委屈,也依然选择用私了的方式,掩盖一切的真相?
委托者充满了愤怒。
但她想起了自己母亲之后,又泄了气。
“或许……我会跟他一样的事吧。”
他们不是当事人,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怎样做才是真的为对方好。
委托者出于一个女儿对母亲的关心,认为,自己或许也会跟父亲做一样的事,她忽然理解了他。
“就这样吧,反正始作俑者都受到了惩罚,就当……我母亲已经清清白白,可以重新做人了。”
她说着,拿走了纸条,然后当着许无双的面,点燃了它……
看着它化为灰烬,扶灵,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