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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信了你的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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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家中坐, 锅从天上来啊。

    谭昭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最近脸是不是真的有点黑?要不怎么这些麻烦事都一窝蜂地冒出来的呢。

    “在下高中元, 见过两位官差。”

    明朝的顺天府衙,其实就管管鸡毛蒜皮的小案件, 真要扯上大的,三司啊锦衣卫啊早就跑来截胡了,导致很多人对顺天府的尊重不足。

    高中元无论如何, 至少人挺讲礼貌的, 两位官差脸色稍霁, 其中高个的道:“高相公,不知你可认得山西举子秦牧?”

    谭昭点头:“自然认得。”

    “昨夜子时到丑时,高相公在何处?”

    这是例行公事,谭昭自然不会生气:“在家中苦读, 余已足有半月未出门。”旁边的和顺插不上嘴, 闻言拼命在后面点头。

    “秦牧死了,有人在现场看到你,高相公你如何作答?”

    “这是污蔑!是谁红口白牙污蔑学生, 还请大人请他出来对峙!”谭某人立刻表现出了读书人不畏强权、被人污蔑的愤慨。

    然后, 两位官差将高中元“请”到了顺天府衙。

    高中元怎么都是个举子,已是能当官了, 虽说在京城连京官都不值钱, 但该走的场面还是要走的,谭昭得到的待遇并不算太差。

    等他在顺天府衙,谭昭就见到了这两位目击证人。

    两位目击证人见到高中元, 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两人上上下下将人看了一遍,其中生得瘦弱的书生终于喃喃开口:“高中元,你怎么变得这么……”

    两位官差不明就里,挺好的呀,全须全尾的,他们可不像锦衣卫那样蛮横用私刑的。

    “你怎么瘦脱相了?”另一个略略尖细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安静。

    谭昭望过去,认出此人乃是秦牧的同乡好友霍炳天,而另一个高瘦书生,好像是叫……想不起来了,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讯息。

    谭昭假作摸了摸脸,一脸的谦虚:“还好吧,前段时间放浪形骸,野了心思,这些天日日苦读,便没顾上饮食,一时瘦了些,应是无碍观瞻吧?”

    两位官差:……你们管这种身材叫脱相?!

    那瘦高的书生细细又看了一遍高中元,从头到尾似乎是要重新认识一遍,等他看完,拱手对着官差道:“还请容禀,学生昨夜所见,恐非是高相公。”

    此话一出,两位官差一惊,却是旁边的霍炳天最先开了口:“马兄,可昨夜那分明就是高中元!保不准他料算到今日,故意闭门家中,实则是为了谋夺秦兄的性命呢!秦兄才智双全,难免遭人妒忌,那日诗会……”

    “嗤——”谭昭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谭昭回了对方一句:“来来来笔给你,你这么会编故事,考什么进士啊,写话本就能走上人生巅峰了。”

    “你——”

    这高中元的嘴,怎么变得越来越毒了,以前也只会写诗骂人啊。

    “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凭真本事说话,谁会因为一个诗会的头名,就处心积虑谋害人性命啊。”谭昭说话,说得一唱三叹的,却全是笃定坦然的语气,“你既说看到我行凶杀人,那你是看到我提刀杀人了,还是下毒谋害了?”

    然而,秦牧既非是死于刀杀,也不是毒害,他是窒息而亡的。

    “谁知道你的歹毒心思啊!”

    霍炳天说完,那姓马的瘦高书生往前踏了一步:“昨夜我与霍兄确实看到了高兄模样的人在秦兄宅前的鬼祟模样,但那时的高兄与半月前并无差别,今日一见高兄,已瘦得这般模样,绝不是昨晚的样子。”

    谭昭嘴里回味了一下这番话,得出一个很有意思的结论:“这么说,是有人假扮学生,意图栽赃?却不成想余近日苦读书,一下戳穿?”

    系统:说得跟真的似的,也不知道是谁哦,天天关上书房跑出去玩~

    “有趣,实是有趣!”

    这案子眼看着就要陷入僵局,忽然门口就传来了鼓掌叫好的声音,一身高颀长的清俊男子斜倚在门边,满身的自由散漫,却是内敛其中,他穿一身锦衣道袍,却非是公职人员,一群人倒是都猜不准此人的身份,除了……谭昭。

    有时候比常人多看到一些东西,总归也算是个好处,比如……谭某人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一样熟悉的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帝皇之气嘛,谭昭几乎是在一刹那判定了来人的身份。

    那么问题来了,他应该是当个舔狗呢还是当个舔狗呢?

    想了想,舔狗一无所有,谭某人从来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立刻就怼了回去,就跟不知道来人的身份一样:“哪里有趣了!”

    “哪里都很有趣,当然,你最有趣!”

    “……”有这种皇帝,他还考什么进士啊,回家种田是不是更合理一些?谭昭托着下巴想了想,忍痛否决了这个美好的提议。哎,高家老父亲已经致仕,高家大哥不是读书的料,就可着小儿子出人头地了。

    哎,在明朝科举,就跟在宋朝做武官一样难,他是真不想考科举。

    “你生气了?确是应该的!像这种傻子,听他说话,都觉得浪费时间,怎么样,你想不想自己查查到底是谁在要你的命?”一副顺天府我家开的,只要你点头你就可以做主的模样。

    当然某种意义上也没错。

    谭昭想了想,道:“不想。”

    “哦?”

    “烦,太累,事有专攻,学生相信顺天府的诸位会还学生一个公道。”

    锦衣男子:“……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然后就笑着离开了,恣意得很,也没有官差阻拦,显然上头交代过要好好待这位。

    那边霍炳天已是跑到官差旁边打听这位是何人,眼中闪着某些光芒,但显然他的打听并没有任何作用,依官差的意思,这高中元实不像是凶手,但也准备先关两天再说。

    不过他们还未动作,就有人匆匆而来,在两人耳边说了两句话。

    “当真?”

    “自是当真,大人亲自吩咐的。”

    两位官差望向高中元的神色就非常令人玩味了,至少谭昭本人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然后,这种不祥的预感就变成了现实。

    谭昭:……最讨厌查案了!!!

    第二日,谭昭被迫在冬日里早起,作为顺天府的“临时官差”,参与进了举子案的侦破当中,和他搭档的是昨日上门的两个官差,高的叫李勇,矮的叫樊华。

    “高相公。”

    “李大哥,樊大哥好!”谭昭表示自己才二十岁,叫人大哥半点不脸红的。

    这举人相公太会做人,即便冷面如李勇,难得气场也软了一点儿:“走吧,带你去秦相公家。”

    说是秦相公家,其实是秦牧租住的地方,秦家有钱,宅子也比高中元租的大,谭昭刚走进去,就扑面而来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忍住倒出去看了一眼门堂,托良好记忆的福,他立刻记起这里也是传说中的“状元房”之一。

    哦嚯,有趣,谭昭突然来了精神。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繁花笑眯眯道。

    谭昭也不作隐瞒:“实不相瞒,学生初来京城,被牙行给骗了,却没成想这天底下的大傻子,不只我一个,嘿嘿!”

    “……”被骗还这么开心,傻的吧?

    谭昭将状元房的存在娓娓道来,两位官差虽说没表示,但显然是记在了心里。

    长驱直入,因出了命案,官府已经封锁了这里,谭昭打进去,抬头看了看横梁,就非常悠闲地坐在了廊下看花园。

    这冬日里的花园,光秃秃的,其实也没什么看头,可谭昭就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这里的布置,真是不错啊,刀刀逼人啊,相比较秦牧这宅子,高中元那破宅子就跟随便糊弄似的。

    漫说风水这东西,谭昭以前是不在意的,像他这种跟天道玩命的人,就是多坏的风水于他而言也跟挠痒痒差不多,他那么多功德,难道是摆着好看的吗?

    当然不是,不仅好看,还可以辟邪。

    这京城天子脚下,用风水迫害举子啊,好法子啊,单高中元一个,或许是偶然,但又出了一个,看来他真的有必要把那百八十个“状元房”都走一遍了。

    不过他现在这个待罪嫌疑人的身份,不太方便啊。

    “发现了什么?”

    谭昭一抬头,就看到了昨日坑他的锦衣男子,今日他换了一身黑色锦衣,分外逼人,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作死直接叫破人的身份,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换个方向:“发现了一件大事。”

    “哦,什么大事?”

    谭昭故作神秘地悄声道:“公子不知,这座宅子的风水,不吉,大大的不吉!”

    “……”还读书人呢,这么迷信?!

    “别不信,不信我让你瞧瞧如何?”

    男子竟也饶有兴致地开口:“怎么瞧?”

    谭昭早发现了,这个世界竟然没有鬼也没有妖,却有风水命理,玄而又玄,命理他是不会啊,但他懂道法啊,谭某人掐了个法诀,并起双指在人眼前一掠而过:“就这么瞧!”

    青年男子睁眼看庭院:!!!!!!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一日手札:宿主,你一天不作死,是不是浑身痒痒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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