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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你饶了我吧!”
“我真不知道那钱是干什么的!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千不该万不该,也不会去打它的主意!”
“妈!妈!你替我说句话啊!”
年轻男子跪在地上。
身上被粗麻绳绑着,脸上浮现出哀求之色。
母亲王芳见状,心有不忍,到底也是自己儿子,也是家中独子。
要是被送去坐牢,人生不就彻底毁了?
“孩子他爹,这事儿也是弘文年幼不懂事,你就别太生气了……”王芳看向自己的丈夫,为儿子夏弘文说着情。
【叮!】
【工号0052,很高兴为您服务!】
【您本次附身对象的诉求是:让儿子夏弘文戒掉赌瘾,走上正途!】
【提示:在拨乱反正的同时,也请履行身为村长的职责,让塔寨村的村民们走上脱贫致富之路!】
【任务完成可以获得+2000积分!】
“……”
听着夏弘文和王芳的一席话,
再加上脑海中的记忆,夏河已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夏弘文偷拿走的钱,是村子里用来修建公路的钱。
是乡亲们一点一点凑起来的。
除了他们三人外,周围还站着数十名穿着朴素的男男女女,都是塔寨村的村民。
脸上个个都写着“愤怒”,有的似乎想用眼神把夏弘文活剥了似的。
要想完成委托人的任务,
现下的当务之急,是把那个便宜儿子先保下来,要是送去坐牢,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让其幡然醒悟。
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
“弘文年幼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夏河严肃着神色,训斥了一句。
手中的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杵,转而看向身后的乡亲父老。
“各位乡亲,是我对不住塔寨村的大家!”
“常言道:‘养不教,父之过’。”
“今个儿,在塔寨村各位的见证下,我这个做父亲的,就先给这逆子一点教训,缓解一下大家的心头之恨!”
铿锵有力的说着。
话落,
夏河举起手中的拐杖,用力朝着夏弘文的左腿打去。
“砰!”
拐杖用力敲击发出的声音,
随即是夏弘文凄厉的惨叫声,仿佛被杀的猪一般,疼得在地上翻来覆去。
“啊啊啊——”
“我的腿!我的腿!啊啊啊——”
夏弘文疼得五官都要挤在一起。
疼得额头上冷汗直冒。
半点也不像是在作假的样子。
要是夏河只是用拐杖痛打夏弘文,村民们还可以当做上演一出“苦肉计”。
可如今看这架势,
怎么也不像是演戏,更像是腿真的被打断一样。
“快!快去找村医过来!”
有人反应过来,连忙叫道。
王芳一脸不敢置信。
她万万没想到作为孩子的父亲,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竟可以下如此毒手!
“夏河!你个王八蛋!弘文好歹是你的亲儿子啊!”
“你把弘文的腿打断了,他以后还怎么做人!怎么娶媳妇!”
王芳冲到夏河面前,双手胡乱拍打在他身上泄愤。
即便感觉到有些吃疼,夏河也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输。
“别在这里胡闹!”
说着,夏河直接一把用力将王芳推开。
“扑通”一声。
没能站稳脚跟,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王芳不可思议的看着夏河,顿时只觉得心头万分委屈。
自己在众目睽睽下竟遭了这样的罪,太丢面了!
“你的儿子是儿子,别人家的儿子不是儿子了?”
“还记得大牛吗?”
“大牛在咱们十里八乡,也算得上有名的俊后生,外出打工还找了个漂亮的女朋友。”
“眼瞅着就要谈婚论嫁了。”
“可随着大牛回到村子里,看见咱们村连条公路都没有,女方当即不干了!”
“就因为没有条公路,前来不方便,大牛如今都要38了,还是个单身汉!”
“还有老李家的儿子、老赵家的孩子……”
“乡亲们就连去县城卖个菜,都要走几十里的山路,天不亮就要起来!”
“咱们塔寨村穷,穷了一辈子!”
“从父辈开始就是这样一步步穷过来的!可现如今,难道还要让咱们的子子孙孙继续穷下去吗?!”
“弘文的不懂事,失去的不仅仅是金钱,更是大家伙的希望啊!”
夏河每说一句,拐杖就在地上杵一下,
很快就被杵出了一个小坑。
可想而知,
他的愤怒,连带着乡亲们的愤怒,哪怕挖个坑就地把夏弘文活埋了,或许也难以平息大家心头的怒火。
“啊啊啊——”
“疼疼疼疼!爸我要死了!快找村医来啊!”
“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夏弘文痛苦哀嚎着求饶。
语气中却并未有半分真情实意,不过就是担忧自己的腿不保,从此变成一个瘸子。
“村医呢?怎么还不来!不行,我得去找村医!”
塔寨村失去的不过就是一些钱而已,大不了大家再凑凑。
可弘文要是没能及时得到治疗,那失去的可就是一条腿啊!
王芳反应过来,
急忙从地上起身,想要前去寻找村医,以免自己的宝贝儿子真的就此变成瘸子。
“不许去!”
夏河怒吼着,命令村民把王芳拦住。
身为村长,管理塔寨村几十年,好歹也积攒了不少威望。
很快,
就有两个身强力壮的中年男人,拦住了王芳的去路。
王芳到底是个妇道人家。
再加上自己丈夫是村长,生活上也比其他妇人宽裕,
不用下地种农活,只用做点编织的小玩意,力气自然比不得长期劳作的男人。
就好像面对着一堵铁墙似的,怎么也无法撼动分毫。
“夏河!弘文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难道真想他残了吗?!”王芳哭喊着,声泪俱下的质问。
可无论如何,夏河都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模样。
还别过头去,不看她,像是默认了一样。
“村长,要不还是让跑得快的后生,去找找村医?”
“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些有的也是看着弘文长大的,虽说他做了错事,可看着他现在这么痛苦,也有些不忍……”
有人出声提议,脸上写满动容。
在他的起头下,又有几位村民站出来附和,基本上都是爷爷奶奶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