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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黑色质地上好的长袍,上边镶嵌着几条用金丝绘成的飞龙,那飞龙突然一个转身,衣服的主人正用着极为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长孙绮烟不为所惧的略看了看他眼里的冷意,垂下眼摆弄着手里的丝帕:"原来只是想给我好看!并不是有什么东西给我看呀!"
"孤王应该忘了告诉你!嫁入了我临风皇朝的后宫,你便永远都是孤王的女人!若是再敢让孤王看到你与哪个男人亲亲我我的站在那里,那么,死的不止是你,还有那个敢于向孤王挑战的男人!"说着,突然长孙绮烟听到绝冽风手里传来茶杯碎裂的声音。
长孙绮烟抬起眼淡淡的看着他:"我可不信你这是在吃醋。"
绝冽风眯起眼,突然大步上前,抬起大手扣住长孙绮烟的下巴让她抬高了头看着他眼里的冰冷:"是,孤王是在吃醋,爱妃如此不信,是不是要孤王真的把那林莫然杀了,才敢相信?"
"不必!"长孙绮烟将绝冽风的手甩到一旁,抬起手摸了摸被他捏红了的下巴,转身直接坐到中间的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两国之间,最避讳的就是杀了前来的使臣,那必会挑起战祸秧及百姓,想必以你对政事与战事的做为,应该不会这么莽撞的杀来访的史臣吧?"
没想到绝冽风却是淡淡一笑,双眼透出一丝傲然的威严,口气轻浮又稍显严肃:"你觉得那依水国就算是有那么一两个使臣死在这里,他们又敢攻打临风么?"
长孙绮烟顿时有了吃鳖的感觉,她什么破记性,怎么就忘了依水国根本没有这实力,更何况就算是依水国找死的想攻打临风,估计也会全军覆没。
哀命必胜!特别是像绝冽风这样怀着二十年仇恨的君王,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
"你想杀林莫然,是单纯因为我与她在御花园见面,还是你故意想挑起战端,一举覆了依水国。"长孙绮烟抬眼,淡淡的看着他。
绝冽风看向她的眼里突然闪出一抹赞赏,弯身轻轻摸索着她俏丽的下巴:"爱妃真是越来越了解孤王的心意,孤王当日果真说的没错,只有你才适合站在孤王的身边,做最懂孤王的女人。"
长孙绮烟垂下眼淡淡看着他放在他下巴上的手,转过头狠狠的甩开他总是这样故意调...戏她的方式,转身冷眼看着他身上盘旋着的金龙,语调清冷又无情:"若是你想杀他便杀吧,我忘了告诉你,从我嫁进临风的那一刻起我就失了曾经全部的记忆,那林莫然也只是你与诗兰对我提起过,我今天才与他见面罢了,若是你想杀便去杀,我不会心疼,也不会对你的这番警告有什么看法。"
"失了曾经全部的记忆?"绝冽风眯起眼,看进她的眼里:"那怎么还会记得你曾经当街拦住孤王马车的事?"
长孙绮烟脸色一僵,最讨厌这件事情再提起,这件事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错事!
"就是那一天的前一天,我才醒过来,醒过来时什么都忘了,只有宫女告诉我让我和亲,之后便全在你的掌握之中了,不用我再告诉你。"长孙绮烟转开眼。
"哦?"绝冽风挑眉,突然搂住长孙绮烟的肩,低下头在她的小脸上轻吻着,灼热的气息蔓延在她的周身,惹得长孙绮烟又是不悦的皱起秀眉,又躲不开他这种时常故意的暧昧摸。
"这么说...在爱妃的记忆里,只剩下你与孤王之间的一切了?"他转头轻咬长孙绮烟的耳朵。
长孙绮烟浑身一颤,忍住想要推开他的冲动,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岔开话题:"所以我说,你想杀他便杀去,我不会有什么反映!你对我杀鸡警猴已经很多次了,我早已经麻木。"
"就冲爱妃刚刚的那些话..."绝冽风突然放开她,转而向旁边走了两步,冷笑道:"就冲在爱妃的记忆里只剩下孤王一个,孤王这次便不杀他!不管爱妃是故意用这话来激孤王还是怎么样,孤王最终顺了爱妃的心意,不杀。"
长孙绮烟一顿,抬眼惊愕的看向他。
绝冽风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明知道她是故意与林莫然撇清关系好保住林莫然的性命,他居然还这样轻易的就放过。
"孤王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绝冽风突然如鬼如神一般的又瞬间俯身到她耳边:"忘了么?孤王说过,真的喜欢你这个女人。"
长孙绮烟麻木的看着她,神情寡淡,没做出任何反映。
绝冽风冷冷轻笑,转身突然从那日他让人给她送来的那些珠宝盒子里拿出一对白玉镯子,对着夜明珠的光芒看了几眼,眼里带上笑意,转而走回到长孙绮烟身侧,问也不问的就直接将她的手抬起,帮她戴了上去。
长孙绮烟本来是不以为意,因为绝冽风摆明了就是把她当做一个傀儡娃娃般摆弄着,她所性不表态,可是当看清胳膊上被带上的一对白玉镯,脑中却突然轰然做响。
这是...
她突地收回胳膊,惊愕的看着手上的白玉镯。
这镯子在她的人生里一直都是不算是太重要的角色,但是她却记得这对镯子。在二十一世纪时她曾经看到过老爸的一个看起来很陈旧的盒子里所装着的东西,就是一对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白玉镯。
她还记得那对镯子上带着龙凤盘旋的纹路,里边刻着一些奇怪的异型文字。
现在看来,那些异型文字就是这个时代里的文字,她突然翻起这这镯子,看到上边崭新的龙凤盘旋的纹路,又看向里边所刻的字,分明就是她的名子...长孙绮烟!
那一日因为她好奇,所以她才偷偷戴上了那对镯子,也是因为她本来没有卖过多少首饰,又因为突然春游,其他老师都有首饰带着很好看,她来不急去卖,所性带上了那对白玉镯去了学校。
她还记得...
那一日她下水救人时,正戴着这对白玉镯,而她之所以后来一直扑腾不下去就那样沉入水底,正是因为胳膊上的镯子在向下压着她。
怎么会这样...
长孙绮烟惊愕的看着这根本是一模一样的镯子,只是这一对比她在二十一世纪戴上的那对要崭新许多,也没有缺少了哪一块,分明就是刚刚打造出来的。
不对啊...就算这是传下来的东西,也不应该传到二十一世纪啊,因为这什么依水国临风国根本不在历史记载之中,分明就是另一个时空。
"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这里?"长孙绮烟颤着嘴,双目紧盯着那玉镯,仿佛像是看到了天下最恐怖的东西一样。
见长孙绮烟突然整个人都变的奇怪,绝冽风拧起眉:"怎么?戴着不舒服?"
长孙绮烟没有说话,整个身子还维持僵硬状态,绝冽风上前又举起她的双手要帮她摘下来,哪知这镯子突然像是长在她手上一样,根本弄不下来。
绝冽风风瞬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胳膊,明明可以顺利的带上,怎么会...
难道那个当日帮他打造这对白玉镯的老工匠说的是真的?这镯子带在谁的手上就会锁住谁的灵魂,根本拿不下来。
"来人,去把那姓林的老工匠叫来。"绝冽风突然抬眼冷然的看向明月宫门前的侍卫。
"等一下。"长孙绮烟抬手拉住绝冽风的胳膊:"打造这对白玉镯的工匠姓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