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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少主?!”
“他们叫你少主?!”
曲三思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她打死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被自己一脚就踹飞在地上的家伙,会是这十五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家的少主。
对此,孙骆涯也是一脸慌张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朝那十五位蛮牛卫摆着手说道:“不不不,我不是你家的少主,我叫孙骆涯,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真不是什么魔教的少主。”
“少主,教主大人有令,务必让属下们带您回角鹰山!”那位跪在最前面的蛮牛卫男子貌似是蛮牛卫里带头的,所以他的说话分量很足,其余十四位蛮牛卫无人敢吱声。
孙骆涯有些头疼地说道:“能不能就当没见过我?”
“不能!”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对此,孙骆涯一改慌张的神态,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正了正衣襟,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像极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公子爷。他以一副居高临下的,俯瞰众生一般的神情看向那十五位半跪在地上的蛮牛卫,冷声道:“我唐王孙要做什么,干他孙希平什么事?要我回角鹰山也可以,你们让他孙希平亲自来见我。”
“这……”十五名蛮牛卫一个个面面相觑,魔教少主的恶名他们早有耳闻,除了早逝的娘亲,他们这位少主可就从来没给谁一个好脸色过,就连恶名昭彰的大魔头孙希平也被他们这位少主小时候拿扫帚追着打过。
都说虎毒不食子,做老子的孙希平对儿子唐王孙是喜爱的紧,哪里还会打他。平时就连骂他一句都不舍得,外加上他娘亲走得早,孙希平心里有愧疚,自然就会更加纵容这个无法无天的宝贝儿子了。
“怎么,是不敢说呢,还是不敢说呢?”自称是“唐王孙”的孙骆涯瞥了眼那十五位下跪的蛮牛卫,满脸的不屑和戏谑神情。
而那十五位蛮牛卫哪里不知道他们的少主是在故意为难他们,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唐王孙自己跟他老子说就可以了,要让他们带话,那就是以下犯上,会吃不了兜着走。可要是不传话吧,他们若是强行绑了这位少主回角鹰山,那孙希平定是护犊的主儿,事后若是责罚起来,那他们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在这个两难境地下,蛮牛卫的领头牛斟酌再三,只好叹了口气,道:“是属下鲁莽了,还望少主不要怪罪。”说完,领头牛带头抱了抱拳,然后就站起身,对身后陆续起身的十四名蛮牛卫招呼道:“少主不在这里,走吧,咱们去别处看看。”
话音刚落,那十五位身影陆续消失,只留下一地的血液尸身,还有两位心思各异的年轻男女。
“你真是魔教少主唐王孙?”
不得不说方才孙骆涯那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气派的确有几分那位传闻中大奸大恶的魔教少主的既视感。这让起初不愿相信的曲三思有些摸不着头脑,按理说魔教少主武功盖世,不会像面前这人那么孬才对。可偏偏先前这人的一派作风,与那传闻中的魔教少主的确有几分相似。不对,应该可以说是有几分神似了,简直就是魔教少主本人了!所以才会有曲三思这么一问。
蛮牛卫一走,孙骆涯立刻破功。整个人就像没了骨头一样,一下子瘫软在了地面上,胆战心惊地说道:“哇,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被杀了。还好那群傻子没有发现我是假的,不然咱都要像这满地的尸体一样,被大卸八块了。”说到这,孙骆涯一瞧见地上的各种残肢断臂就忍不住一恶心,跪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身后的曲三思在孙骆涯的提醒下,也多看了如同修罗场一般的地面,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小腹一阵翻江倒海,也在一边呕吐了起来。只不过这厮真的是贪财的要命,一边吐还一边去把那一麻袋的银子抓在手里,死不松手。
大约在半刻钟过后,他们两人似乎把肚子里能吐的东西都吐完了,然后就都有些脚软地相互依靠着离开此地。他们先去了钱庄,将银子全部换成了银票,然后还将一半以上的银票全存入了钱庄,身上携带的也不过数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加起来也就一千两左右。
曲三思说要带孙骆涯去把先前肚子里掏空的东西都给吃回来,但在此之前,她带着孙骆涯先去换了一件衣裳,她如今有钱了,不仅还了跟孙骆涯借的十两银子,还多给了他十两,说这是利息。此外,她还说要给孙骆涯也换件衣裳,可孙骆涯没同意,说这件二十文钱淘来的衣裳很合身,他很喜欢,就谢绝了曲三思准备花二十两给他买的那件衣裳。
对此,曲三思也乐得清闲,她巴不得自己少花些钱,要不是为了报答这家伙误打误撞下救了自己,她也不会这般献殷勤。
约莫一个时辰后,曲三思几乎挑遍了这条街上所有的衣服店,试过的衣裳才寥寥几件,可买下来的衣服却是一大片一大片,这让原本空手只等吃饭的孙骆涯硬是硬着头皮帮她扛着一大袋子衣裳。
曲三思说这是能者多劳,总不能让一个弱女子扛那么重的东西吧?
孙骆涯无言以对,只好扛着一大包的衣裳跟着曲三思进了一家酒楼。
那曲三思出手阔绰,简直没话说,直接要了一间客房,然后还点了酒楼里最好最贵的酒菜,大鱼大肉,好酒好虾,一股脑儿地全点齐了,这让一向吃饭点到为止的孙骆涯一阵傻眼,心里道:“以后也不知道哪个傻帽会把这么个吃货娘们给娶回家……不赚个金山银山回来,迟早会被吃得去大街上要饭。”
“喂!孙骆驼,还傻站着干啥?上来啊!”
曲三思浑然不觉自己叫错了别人的名字,还自个儿在楼梯上朝孙骆涯这边招着手,大喊大叫的,一口一个“孙骆驼”,听得楼下那群食客们一个个捧腹大笑,有的人甚至还在吃饭的时候没忍住,把刚塞进嘴里的米饭一口喷在了对面好友的面皮上。
原名孙骆涯的孙骆驼,黑沉着脸,一步步朝楼上走去。
那位在楼梯上使劲喊着孙骆驼的女子,完全没有看见那位垂低着头,青筋暴起的青年已经忍无可忍了。正因为这样,这傻女人才会一脸不耐烦地朝那位青年叫喊道:“孙骆驼,你怎么回事呢?请你吃个饭都那么墨迹,跟个娘们似的!”
“啪!”
那位背着一大包衣裳的孙姓男子,一拳打烂了楼梯的扶手。
看得那位刚把“孙骆”两字喊出口,准备再蹦出个“驼”字的曲三思一个咋舌,嘴角抽搐着一句话都不敢说。心里却道:“这杀气……有点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