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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骆涯扶着竹子从地上站起,面朝那位魔教教主,沉声道:“来吧,你先带着我打一拳。”说着,他就一手捂着塌陷下去的胸膛,一手扶着青竹,一路走向一排长势极好的青竹前。
孙希平看着自家儿子那蹒跚的步子,心里咯噔一下,不过面色上倒没表露太多情绪,抬脚跟了上去。来到孙骆涯的身边,只见青年深呼吸了一口气,两眼瞑合,做足了准备。
孙希平见状,也不再犹豫,右手高高抬起,在孙骆涯的后背重重一拍,后者的身体就犹如条件反射一样,朝最前方的青竹挥出了一拳。
“咔——”
青竹断裂的清脆声音响起,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咔咔”声,一整排青竹应声断裂。
直至断裂的上半段青竹全部摔落在地,溅起一片霜雪白雾,那位瞑目入神的青年,依旧没有睁开眼的意思。
将自己的视觉闭合上的孙骆涯,听着那一排青竹应声倒地的声响,考虑了半晌,这才睁开眼,瞧了眼面前那一排拦腰折断的青竹。
一旁的孙希平见到儿子睁眼,忙问道:“怎么样?有感觉到什么没?”
孙骆涯摇了摇头,道:“再来一次。这次你直接将你说的那股气打进我的身体,在我体内的气府窍穴里走一遍。”
孙希平点点头,不再多言。
当孙骆涯再次闭上眼的时候,孙希平那只高抬的手掌也已经顺势拍击在了他的后背。
这一次,孙骆涯除了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之外,还有一阴一阳两股气体,犹如两条水火不相容的大龙,相互缠绕在一起,一并在他体内的各处气府窍穴里游荡而过。
当两股气体顺着相应的气府窍穴,沿着经络,充斥在拳头上的时候,他的耳边就已经传来了青竹断裂的声响。
孙骆涯睁开眼,看着面前那一排折断的青竹,略有所思。
“怎么样?”孙希平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孙骆涯点头道:“还好。感觉记下了,就差把劲气给育养出来了。”
孙希平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养伤。缺失的药材,我会托人给你送过去,多泡药浴好得快。”
说完,孙希平也没过多停留,瘸着腿离开了。
见他离开,肖汉这才走上前来,扶着少主离开青竹林。
在回自己院落的途中,孙骆涯几次三番的回想起方才那两股气体在体内游荡时的感觉,这种感觉一旦记下,日后自己使用透劲的时候,就将体内的劲气按照这次的这个路径来,基本上问题不大。
接下来的日子,他只需要按照孙希平给他说的那些玄之又玄的话语,在自己的体内育养出劲气即可。
目前来讲,只要他会育养出劲气,那么透劲这种劲力他等于是学会了。而半步崩拳所需要的崩劲,就又得他自己下点功夫了。
不同的劲力,效果不同。归根结底,就是劲气在体内游走的气府窍穴的路径不同。既然孙希平已经给他指明了一条属于透劲的劲气路径,那他自己则需要花点时间将劲气育养出来之后,再对崩劲所需要的气行路径,进行一次摸索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得先将这具被孙希平打伤的躯体休养回来才是正事。
回到自己院落的医庐里,孙雅儿已经与一些婢女在一起捣磨药材了。孙雅儿自从厨房那边回来,就着手开始准备了,这会儿其实本就准备的差不多了,孙骆涯一进屋,她就吩咐婢女们去搬热水。而她则把早已准备好的药材按一定的数量,丢进了浴桶里。
没过多久,婢女就提着木桶里的热水回来了,走了一路,她们一个个香汗淋漓,面色微红,粗气微喘,棉衣虽显单薄,却浑然不觉天气严寒。
她们花了点时间,将浴桶里的水温调好,然后又回去搬了一次热水回来,在另一只空荡的浴桶中,注满热水,也没急着去控制水温,在留了几桶凉水在屋里后,她们就离开了这间小医庐。
医庐外,自从搀扶着少主回来,肖汉就独自一人,顶着严寒,守在屋外。两米高的身子,直挺挺地站立在小院里,宛若一杆雪中长枪,挺立非常。
孙雅儿替自家公子宽衣解带,眉眼低垂,似不敢去看他正脸。葱管大的纤纤玉指,轻柔的在公子的肌肤上抚过,秋波流转,媚意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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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自从孙希平从角鹰山后峰的青竹林走出来后,他便去了趟总坛的议事厅。
在议事厅里,孙希平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身侧的桌案上摆放着一盏热气腾腾的铁观音。
孙希平刚端起茶杯,铁观音独有的兰花香便在鼻尖馥郁良久,瞧一眼茶色,却见茶叶外形肥壮,色泽砂绿,当得上上品铁观音一说。
孙希平在茶艺一道,不是很懂,早年间,有心想学茶道,可惜一直没有时间,就给耽搁了。托杯尝了一口,醇厚感萦绕在舌尖许久,那种醇间带爽,厚而不涩的感觉,值得“咀嚼”一二。
屋子里,铁盆里的炭火忽闪忽闪,恰到好处的火温,令那些在厅堂里呆的久了的人,面颊彤红。
孙希平喝完了茶,将茶盏放回了桌案上,面向厅堂里的众人,沉声道:“我听说鄂州那边的分坛,连同坛下门派,全部被人给一窝端了?”
“教主所言,却是实情。”厅堂内,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挺着一只鹰钩鼻,身披丝绒黑袍,坐于东侧的一条太师椅上,语气柔和,与那张阴翳森寒的面孔自相矛盾,“几日前,鄂州毒影分坛彻底沦陷,副坛主岳笑枫战死,坛主伍千秋生死不明。坛下三个附属门派,共计两千名魔教弟子全部身亡,无一生还。”
“可知凶手是谁?”
那人道:“据说是来自西域那边的大魔头,嗜爱杀人。曾有人看见他们用刀将活人的脑袋砍下来,做酒壶,把活血做美酒,囫囵吞腹。更有传闻,说是这些来自西域的妖人,喜啖人肉,尤其是甚爱啖食三岁以下的男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