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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骆涯看向那名男子,来人不是孙希平还能是谁?
对于他的到来,孙骆涯一点都不惊讶。角鹰山上都是他的眼线,自己想要去哪里,他不知道都难。
听他说话,孙骆涯便觉着自己腰间佩刀与手中剑匣里的剑,他可能知道些什么。于是,孙骆涯走向孙希平的同时,他出声问道:“你知道这刀剑的来历?”
孙希平点了点头,说:“当年他们把刀剑上贡给角鹰山时,我听他们提起过。”
孙骆涯走了过去,孙希平也动了起来,他走路一瘸一拐的走的不快。
孙骆涯刻意放缓了脚步。他真想不明白,当时孙希平在铁面人手下救走他的时候,那个速度简直快到吓人,只是眨眼之间,哪有现在这么慢。
战斗时的孙希平和平常走路时的孙希平,脚步行走的速度简直判若两人。
孙希平边走边说,道:“你手中剑匣里的剑,名叫鸦九,是前唐著名铸剑师张鸦九所铸,并以他名来命名此剑。你别看此剑剑身薄,当年张鸦九在铸造它时,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刻意铸成这么薄的。这剑你有提过吗?”
孙骆涯点点头。
孙希平道:“提过之后是不是觉着剑身特别轻巧,比你腰间的两尺半还要轻巧吧?”
孙骆涯又是点头。
孙希平道:“鸦九这把剑好就好在剑轻,剑轻的剑,只会出剑更快,而且更容易灵活多变,在与人交锋时,能在速度上多占一些便宜。更何况,鸦九这把剑特别锋利,虽然鸦九本身没有削铁如泥的本事,但只要持剑者的功夫到家,用它来削断钢铁不成问题。”
孙骆涯听完之后心里微微吃惊,不过脸上倒没表现出如何的神情。除此之外,他的心里倒是有一种糟蹋好剑的感觉。他原来也没想着找什么削铁如泥的宝剑,不过既然有这种剑存在,那他也不会弃之不用。
谁知道下一次自己行走江湖时,会不会遇上什么难缠的事,有这种神兵利器在身边至少心里会有个底。
“那我腰间这把刀呢?”他问道。
孙希平瞥了眼他腰间挂着的那把刀,微微一笑道:“这把刀名叫两尺半,因为刀长两尺半得名。别看它比一般的刀要短上一截,但是……”
“但是什么?”孙骆涯有种不好的预感。
孙希平笑道:“但是,存在即合理。当年铸造此刀者,肯定有他的深意,只不过我们后人不所知罢了。”
孙骆涯问道:“那个送你这把刀的人也不知道?”
孙希平摇摇头,说:“他只跟我说这把刀名叫两尺半,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坑我的。”
孙骆涯满头黑线,道:“那你还放在藏宝库里当个宝?”
孙希平看了看天,然后低下头,轻声说道:“它能吸人血,你说当不当宝?”
孙骆涯微微一愣,却听孙希平继续说道:“两尺半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妖刀。”
孙骆涯听完之后,低下头,盯着自己腰间的佩刀看了好久,心里的情绪此起彼伏。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把这把会吸人血的刀送回藏宝库。
孙希平似乎是看出自己儿子心里所担忧的,于是就叫他放宽心,解释道:“两尺半不会无缘无故吸人血,这你放心,它只会吸食附着在它刀身上的血。”
“此刀之所以会被称之为妖刀,就是因为但凡被它杀掉的人,体内的血滴点不剩,谓之为妖。据说它起初只有三寸长,后来在不断吸食人血之后,长成了两尺半长。”
孙骆涯白了孙希平一眼,道:“你不是说,送你刀的人只和你说了刀名吗?那你又是从何处知道它能吸血长刀身的?”
孙希平嘿嘿一笑,道:“这我是听万事通那老家伙说的。你知道的,他通晓江湖古今事,这世上很少有东西他是不知道的。”
孙骆涯懒得理他,抱着怀里的剑匣,走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你能给我寻把装鸦九剑的剑鞘来吗?我总不能老抱着这只木匣子吧?”
孙希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答说:“我记得藏宝库里就有品相不俗的剑鞘,你怎么不挑一把?”
孙骆涯脚步一顿,然后狠狠地瞪了自家老爹一眼,就转过身,往回走。
孙希平呵呵笑着,没有急着离开,只是站在原地,将身上的貂裘大氅裹紧了一些。
没过多久,他就见到孙骆涯左边佩刀,右边佩剑的走了过来。
之前那方木匣子已经不见踪影。
孙希平看着体型修长,面容俊美的年轻男子,频频点头道:“人长得倒像那么回事,不过这装扮……不伦不类。”
即便听出来孙希平在嘲讽他刀剑一起挂在腰间,特别另类。不过他才不管那么多。刀剑在手,天下我有的气概还是要有的。至少有神兵利器在身上挂着,那来年行走江湖的时候,就可以更有底气一些。
孙骆涯给鸦九选了把比较低调点的剑鞘,使得看上去不会显得那么惹眼。不过落在孙希平的眼中,却是连连赞叹不已,就说自家这小子挑选宝贝的眼光好的不得了。什么金刀银刀看不上眼,尽把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选了去。
对他的阴阳怪气,孙骆涯除了赏给他一个白眼之外,就更加懒得理他了。一路上两人也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一直离开了府邸最深处,回到了院子里,孙骆涯这才听孙希平说道:“对了,你救回来的那姑娘,说想要见你。”
孙骆涯皱了皱眉,道:“见我做什么?”
孙希平摇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她见你要做什么……人是你救的,那人家要见你,你怎么说也得去见见人家吧?”
孙希平见他沉默,于是冷笑几声道:“我当初不让你救他们父女俩,你非要救。后来我说你多管闲事吧,你又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那人家要见你,你怎么就不见人家了?”
孙骆涯想了想,还是没将之前在木架高台上,徐思雨跟他说的那些话,说给自家老爹听。任是你被人咬牙切齿的说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能怎么想?
最后,孙骆涯还是摇了摇头,道:“罢了,我这便去她院子里见她一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