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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还没亮,肖汉就急匆匆地来到摘星阁,
来摘星阁之前,肖汉跑了一趟自家少主的院子,结果孙雅儿说他昨晚压根就没回去。没办法,肖汉只好再跑一趟望星崖了。
上了摘星阁,他看见自家少主已经在阳台上练刀了,而且比起昨日所练,今日刀法看来已经有模有样多了,倒像那么回儿事。
隔着老远,孙骆涯就听见楼梯上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于是问道:“肖汉,什么事这么慌张?”
肖汉咽了口口水,赶忙道:“是这样的少主,前日那位与你们一同上山的徐姑娘,在昨夜死了。”
“什么!你说她死了?”孙骆涯吃惊道。
肖汉点点头,道:“是的。我听说是今早婢女仆从来她院子打理家务的时候发现的。原本婢女是想着进屋里替那位徐姑娘打上一盆热水,好叫她洗脸。可没想到,她一进屋,就看见徐姑娘吊死在了房间里。”
孙骆涯听完之后,面色有些凝重。
昨天徐思雨投怀送抱,他没搭理她,而且也没动手打她,更是连一句重话都没留下,只是转身就走罢了。谁能想到她竟然会在当天夜里上吊自杀。
“孙希平人呢?”他沉着脸问道。
肖汉禀告道:“教主现在就在徐姑娘的院子里,命我找你过去。”
孙骆涯点点头,然后把两尺半重新悬挂回了自己的腰间。他提了一坛未开封的土烧,揭开泥封,在离开阳台时,喝了一口。
草席上,那位裹着灰色貂裘大氅的万老爷子,缩在角落里,低着头,眼睛都还没睁开,不过就在孙骆涯离开草席,穿上鞋子时,却听他说道:“人各有命,死了就死了,怪不得谁。小骆涯去看看也好,不过你也没必要自责。”
孙骆涯朝万老爷子所在的那个方向点了点头,道:“我回来给你带酒。”
万事通闭着眼,嘴角微微翘起,道:“去吧,我等你。”
至此,孙骆涯不再停留,提着酒,跟着肖汉下了楼,先后离开摘星阁,然后是望星崖,朝自家府邸走去。
院子里,孙希平一脸面无表情地面向花圃,背对石桌石凳,他站在原地,双手负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他就见到那个两米多高的魁梧汉子,将他的儿子给带回来了。
孙希平面向自家儿子,笑着道:“来啦?”
孙骆涯没理他,独自向屋子里走去,他不知道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孙希平还能笑得出来。
走进屋子,他发现房梁上挂着一段白绫,一袭鲜艳的红衣正吊在那段白绫上。
“婢女发现她死了后,我就没让人进来过了,想着等你来了再说。”这时候,孙希平从院子里走了进来。
肖汉跟在他的身后进来,饶是肖汉这等粗鲁的糙汉子在见到那袭红衣吊死在白绫上时,也不免心头震颤了一下。
世俗凡夫,不论男女,更不提生前生长的如何好看俊秀,但凡是吊死的,死后的模样都不会好看到哪去。
再看徐思雨,她昨晚上吊自尽,到了现在身体都已经僵掉了。她那张在哭花了脸之后,又重新打扮过一番的面颊,如今已呈紫黑色。鲜红的舌头长处口外,模样骇人。她的四肢向下垂放,贴在一起,脖子弯曲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更是叫人怵目惊心。
孙骆涯忍着心里的惊骇,轻声对孙希平说道:“找人把她的尸体安葬了吧。”
孙希平点点头,然后随意挥了挥手,就有几名仆役走进屋子,将那一袭红衣从白绫上抱了下来。
尸体僵硬后会变的比较重,那几位仆役心里没个准备,就被尸体压在了身上,更有甚者,尸体那条长长的鲜红舌头正抵在他的脸颊上,他一回头,就见到了死者那对上翻的雪白的眼睛,以及紫黑色的面颊,饶是生前长相还算美艳,可吊死之后的模样,却是比一般鬼怪来的都要吓人。
那位仆役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
其余两位仆役深表同情,若是换做他们这样近距离与死者对上眼,也会当场吓得魂不附体。最主要的还是他们扬州这里流传了一个传说,这个传说就是有关上吊自杀的人。
传说里提到过,说是人不可与吊死鬼对视,但凡对视,它就会引诱你用和它一样的方式上吊自杀。或许,这正是那个仆役吓昏死过去的原因吧。
尸体一旦从白绫上抱下来,那么搬运起来即便是两个人也足够了。至于那位吓昏死过去的仆役,孙希平吩咐肖汉把他丢到屋外去了。至于徐思雨的后事,本该就不是需要孙骆涯来操心的。
可他如今和孙希平两人就站在那段白绫之下,孙希平见自家儿子注视着房梁上的那段白绫,好似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样,于是笑着问道:“她死了,你有什么感想没?”
孙骆涯从白绫上收回视线,摇了摇头,道:“说不上什么感想,倒是觉着,或许那天你不让我出手,是对的。”
“如果你那天不出手打杀了泉山四盗。徐思雨就会被那三个贼人先奸后杀,或许命好一点,给贩卖到扬州的**里当妓女,不过以她今天的结局来看,可能会被卖到**之后也以同样的方式自杀吧。”
孙骆涯沉默无言,对孙希平的言论不置可否。
孙希平笑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昨天你和她上了床,她就不会死了。”
孙骆涯面无表情道:“我就是因为猜到了她想攀上我们魔教的关系,所以才没和她上床的。因为我觉着这种女人很虚伪、很恶心、很贱!”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你知道当时我把她从高台上救下来的时候,她第一句跟我说了什么吗?她说‘孙骆涯!我恨不得啖你肉、饮你血’想想看,这是一个人会对她的救命恩人说的话吗?”
“我当时就在想,或许你阻止我乱管闲事是对的。
有些人,救了还不如不救。当然,我不是怪她骂我的那几句,我只是讨厌她嘴上这么说,可后来还不是上了我们的车,更是上了山,还想把身子都给了我。
这种女人,很贱,真的,说的好听点是委曲求全,说的难听就是贱,为了活命,连骨气和自尊都不要了。不过……”
孙希平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这种人也很可怜。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倒还不如像如今这般,一死了之。”孙骆涯说完,拔剑出鞘,将房梁上的那段白绫给豁成两截,伸手将白绫从房梁上扯了下来。
他看着手里的白绫,淡然道:“这间院子封了吧,没人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