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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流水戛然而止,徐悲枳闻言瞬间心头一惊,随即追问:“那陛下可知他是如何回去的?”
“你很想回去吗?那个纪元是怎样的,给我讲讲吧。”天帝并没有正面回答徐悲枳的问题。
徐悲枳似乎陷入了回忆,半晌后才缓缓说道:“我们那个纪元并没有现在这般祥和,我虽然没有深刻体会天朝子民的生活,但当整个世间被一个势力所统治的时候,就一定没有那么多的争端,而且我们那里没有帝境,更别说天帝了,修士体系的顶端就是红尘仙,虽然这个境界与现在的大圣相当,但真正实力堪比大圣还是帝境我不知道,我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那你们纪元的最强者是谁?他有多强?”
“最强者应该就是“一”了,它是天道的化身,它很强,身为先天生灵,生命层次就是修士所不能及的,但它也不是无敌的,我们那个纪元的世间分阴间和阳间,阳间的至强者是“一”,而阴间的至强者则是素女,他们两个的实力孰强孰弱我不好说,不过应该是“一”更强一点。”
道衍天帝闻言露出不屑,“阴间阳间?呵呵,你们的纪元听起来真不怎么样,不像朕一般,朕炼阴间化冥土,使得朕的子民即便死后也可以团聚,为什么不想留在朕的天朝呢?”
徐悲枳笑着回答道:“陛下的天朝固然很好,可我的发妻还在原地等我,我不能抛下她,她是我的道心,我的道灵,亦是我今后的道路。”
道衍天帝摇了摇头,“可惜了,朕这几日还在犹豫要不要将淮儿嫁给你,她本就不想嫁给姜伯晏那小子,反倒对你可是青睐有加。”
话音刚落天帝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惊讶,随即挥手幻化出一道人影,正是姜素衣,“你说的发妻可是这位女子?”
徐悲枳心中泛起一阵疑惑,点了点头说道:“就是她,我的小师妹姜素衣。”
天帝发出一声叹息随即苦笑,一挥手间这片纯白的空间瞬间破碎,身边的流水消散,徐悲枳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和陛下正处于御书房中,檀香依旧在燃烧。
“唉。”天帝再次发出一声叹息,随后又好似释然一般,“不用好奇朕如何知道她的,到了帝境后你也可以做到他心通,也不要好奇朕为何提起她,她的身世不是现在你能知道的,至于南归的问题以后你也会明白的,好了,你回去吧。”
“陛下,我还有一个问题。”徐悲枳急忙开口。
“回家的路就在脚下,去吧。”天帝说着便转身向着御书房深处走去,只是背影好像有些疲惫。
徐悲枳无奈只能也转身离去。
走出金銮殿,外面已经夜幕笼罩,徐悲枳走在返回洞玄殿的路上思绪万千,憋了一肚子疑问,道衍天帝怎么会突然提起衣衣?衣衣的身世又有什么特别的?在前世记忆中衣衣好像是被人遗弃在村子里的,那时候还没满一岁,住在隔壁王姨家,吃饭穿衣靠着村里的人家接济。
红尘仙的实力是和大圣一样还是可以比肩大帝?到底该怎样回到之前的纪元?徐南归到底是谁?诸多疑问萦绕心间,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洞玄殿外。
徐悲枳叹了一口气,再次踏入自在楼,企图在徐南归拔起的竹楼中找到一些答案,推开竹门走进去后徐悲枳的心再一次平静下来,这座竹楼像是有一种魔力一般,抚平徐悲枳心中的所有焦急感。
这一次徐悲枳明显感觉到竹楼的楼顶好像有一些东西在召唤自己一样,情丝道灵在体内震颤。
缓缓走到楼顶,不知为何徐悲枳站在门口踌躇,片刻后缓缓伸手推开了房门,进入顶楼的房间内,一股陈旧感扑面而来,房间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竹子做的小圆桌,一把竹椅,和一扇通透的窗子,窗沿上有一串流苏。
徐悲枳走到床边,拿起眼前的流苏感觉一阵眼熟,随即突然想起这就是那年冬天陆北至为姜素衣系靴履绑带时裙摆上掉落的流苏,后来行走世间时陆北至一直揣着这串流苏,在北原被追杀时睹物思人悟出霜冻,才能斩杀敌人重返东荒。
“衣衣,你到底在瞒着我些什么?”徐悲枳抓着手中的流苏自问。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空灵的人声,徐悲枳瞬间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由点点蓝光飘散组成的人影,而人影的脸居然跟徐悲枳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徐南归?”
那道人影并没有回答徐悲枳的问题,只是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红尘仙不是尽头,天帝也不是,红尘仙就是这个纪元的帝境,至于大圣就是厉害一点的证道境,总之还没脱离证道境,这也是为什么你的那个纪元红尘仙的很少的原因,因为证道境太深太广,红尘仙的门槛太高,而天帝也只是一个没有迈出帝境的人,他还处于帝境,也就是红尘仙的范畴内,只不过他拥有整个世间的香火之力,所以才能凌驾于众帝境之上,这也是天朝最终覆灭的一个小原因。哦,还有啊,小心周琦。”
说完那道蓝色光影便消散在竹楼中了,只留下一脸凝重的徐悲枳。
此刻皇宫之外的雨师府中,雨霖铃的闺房内,黄真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旁依在黄真怀里的雨霖铃再次开口劝说道:“莫不是你真的想抛下我?我告诉你,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找你,你就算跨越时间长河我也要等你。”
闻言黄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要抛下你,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别走了,好不好?”雨霖铃泪眼朦胧的看着黄真。
黄真看着怀中美人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煎熬。
“别丢下我,留在这里也好,带我走也罢。”
“总之,别离开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