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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不到,公寓的门就被敲响了,埼玉打开门,表面上是律师,实则是夜魔侠的马特·默多克连忙走了进来。
"鸡块,可乐,薯条?"
他左右手都提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阵阵飘香溢出,将两个孩子的吸引过去。
当马特被两个小姑娘围住的时候,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克拉拉,苏拉娅,你们两个注意一点,不要吃太多。"
埼玉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了几句,便拉着马特走入卧室聊起今早发生的事情。
"那个叫克里斯的孩子就是独立帮新头领吗?他们最近有兴起的势头,但由于一直没有做过什么过激的事情,我也没有急着处理。"
"而且他说的那些也是事实,地狱厨房确实存在着大大小小的问题,一个孩子想要在这里活下去就必须依靠帮派。"
马特听完埼玉的转述,面色逐渐阴沉下来,他也是在地狱厨房长大的孩子,克里斯面临的问题他都懂,地狱厨房就像一个大熔炉,每个身处其中的人都必须做出改变才能活下去。
"那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到忙的?"
"一些能帮助他们的办法?"
埼玉对克里斯那帮孩子表现出来的不在意都是假的,他身为一名英雄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然而马特正视埼玉时,他的回答却让埼玉失望了。
"没有办法,我们什么都做不到。"
"你不能给那些孩子提供一个家,也不能把整个地狱厨房腐烂的根全部拔起。"
"要知道,你不是第一个想帮助他们的人,地狱厨房的孤儿院很多,它们建立起来的初衷也很美好,但最后的结果都不怎么样,甚至给越来越多的孩子带来伤害。"
马特起身走出卧室,他看到那两个狼吞虎咽的女孩时,沉重的表情骤然掩去。
"埼玉哥哥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吃太多啊,对小孩子不好。"
马特友善的笑容与刚才判若两人,地狱厨房的恶他深有体会,并且数十年一直致力于根除这些恶,但始终不见成效。
一旦消灭一个帮派,马上又会有刚刚成年的孤儿成立两个,这些孤儿们会把他们儿时遭过的罪还给其他人,像恶性肿瘤一般,极具侵犯****生长。
"我去上班了。"
无能为力的感觉涌上心头,埼玉的闹钟响了,他也只好按时去上班。
好在出门前克拉拉和苏拉娅分别给了埼玉一个拥抱,让他好受了一些。
"啊啊啊!!!"
刚一下楼,埼玉就听见街角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有人发现了克里斯他们火拼后留下的血迹,并通知了警察。
埼玉路过时,他发现本来躺在地上的帮派成员们都已经自行离开了这里,彷佛被枪打中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埼玉没有停留太久,他继续穿过莫顿街(Morton St),准备就这么慢悠悠地走去披萨王。
"小子,听说你们独立帮把JJWP占了。"
但埼玉还没走出多远,他就听见路旁的巷子里有人在说话,转头看去,两个个持刀的成年人正将一名少年逼至角落。
"你们想要干什么?"
"不想被克里斯干掉的话,就快点滚!"
即使少年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他还是故作强势地威吓着对方。
当然,这样的下场只能换来一顿暴打。
"叫啊!再叫啊!"
"那个叫克里斯的小杂种仗着自己是个变种人就嚣张,他早晚有一天会被复仇者杀死!"
"到时候看你们这帮没人打扫的垃圾怎么嚣张!"
两个成年混混收起匕首,一人控制住少年,另一人戴上了指虎,一拳砸进少年的腹腔,少年嘴角当即流下透明的液体,痛觉强烈到他整个人进入了神志不清的状态。
"你们可以停下吗?"
埼玉看了眼时间,距离上班还有半小时,确认不会迟到后他站了出来。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属于哪个帮派?"
混混们警惕地看向埼玉,他们把少年扔下又拔出匕首缓缓后撤。
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那是因为在纽约,光头都是些不好惹的家伙,譬如徘徊者、斯坦、靶眼这三人,下手狠毒加上一定的帮派背景,注定成为人人避之不及的异类。
"我?"
"我啊,如果非要说的话,那我应该是算地球喵喵教的忠实信徒。"
埼玉抠了抠自己光光的脑壳,神情呆滞地说道,背后映照下来的阳光让他看上去瞬间宏伟了不少。
"地球喵喵教?那是什么鬼东西?"
"死秃子,疯了吧你?"
两位混混相视一笑,就在刚才他们达成了共识,一致认为埼玉就是个脑袋发热突然跑出来玩英雄扮演的宅男。
"嗯...?"
"你刚才提到了秃子是吧?"
反观埼玉,他的情绪就不怎么稳定了,几缕青筋抹上光头,一副准备爆发的模样。
"哈哈哈,你很在意别人叫你秃子吗?"
"我就是在叫你秃子啊,死秃子..."
混混中较为不怕死的那位并没有识相地停下他危险的行为,反而越说越起兴。
但是当他准备说出第三个"秃子"时,眼前一黑,下一秒整个人就飞上了天,强烈的失重感随之而来。
"啊啊啊啊!!!"
翻转间他看见自己的同伴也被扔上了天,而那个被他嘲笑的秃子正举着手,一脸不爽地看着他们。
"好的,跟我走吧。"
埼玉看了眼那名独立帮的少年,便朝着街口走去,少年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他可不想因为不听从这个光头的就被扔上天。
"来,你在这坐一会儿。"
"等下我帮你弄点吃的过来。"
回忆起当初帕克也是这么友善地对待自己,埼玉摇摇头,他带着少年在大厅坐下后,进入了工作间。
"埼玉,外面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感觉现在的画面有点似曾相识..."
还在揉面团的胡安探过头来,向埼玉问道。
"就...想让他吃点披萨。"
"店长这份算我工资里吧。"
埼玉迟疑了一会儿,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他还是端着一份刚烤好的披萨,一杯冒着气泡的柠檬水,来到少年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