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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罗刹鸟飞向安源镇上,花想容目露凶光。
她先前倒是小瞧了这陆修远,没想到他竟有些能耐。
那就只好先临时改动计划,用罗刹鸟召唤来‘腹节’,这也是她提前布置好的手段。
那些换了‘伪心’之人,实则是受了其心头血洗涤,潜移默化中会向腹行进化,终究会成为其养料。
先前她是先打算成就佛仙道果,那时渡劫之后身体羸弱,用以恢复法力用的,但这一番缠斗下来,只能先改变主意。
大蟒神是依据身体长度,来判断自己法力的高低的,自己已经被斩断尾骨,此刻法力大减,只能先行召唤出来‘腹节’。
届时非但法力能恢复如初,反而能增强数倍,拿下眼前之人不费吹灰之力。
......
从后院往前堂行走的葛二,眼中绿光一闪而逝,他将衣衫拢紧,甚至连手也缩回到衣袖内。
他脸上挤出笑容,看起来十分的和善,竟与先前判若两人。
“葛老板好!”
迎面正走来一个搬着皮革的伙计,仅打了个招呼,便低着头,脚下急行,匆匆离去。
葛二舔着嘴唇,欲言又止,只能目送着伙计背影远去。
“唉~”他轻轻叹了口气,竟有几分失望。
但他先前在前堂内,那般呵斥李干,此刻显然正在气头上,又有哪个不长眼的伙计会靠上来。
是以葛二这一路走来,伙计们竟避之如瘟神,大老远便避开。
这可让葛二一阵郁闷,这觉醒了白骨之身,竟没有人靠近让他血祭,真是好生失望!
“咦!”
葛二眼中一亮,他前方不远处正有个伙计,身前搬着皮革,约莫几十张摞在一起,堆叠如小山,以至于影响了视线,正向他走来。
葛二快步向前,快要靠近的时候,故作嗓子嘶哑,咳嗽了一声。
“哗啦哗啦~”李干突感浑身一冷,冒起鸡皮,竟不慎将皮革摔倒在地。
他登时变了脸色,正欲弯腰去捡,却发觉身前站着个黑影。
他仰起头,登时结巴:“葛......葛老板,我,我不是故意的,这......”
完蛋!这一瞬间,李干感觉天都是昏的,先前只是不慎摔倒便赔了八两折旧费,这次岂不是要翻倍?
谁知葛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的。他刚想去扶李干,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又将欲出袖口的双手,缩了回去。
“别慌!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葛二微笑着说道,“先前在前堂那是有众多伙计瞧着,我不得不严明处罚,要不然手下伙计见了一个个都学着,我这铺子还怎么开下去?”
葛二脸上笑容更加慈祥:“哦,对了。刚才......嗯......八两,那只不过是葛大叔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难道还能真罚你不成?
我看这葛记皮革铺里,倒数上你勤恳能干,好好干,葛大叔又怎能欺骗你?
对了,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你过来。”
葛二笑眯眯的脸,在转身的一瞬间整个拉了下来,变得阴恻恻的。
“干什么呢?还不快跟过来。”葛二一扭头见李干愣在原地,又笑眯眯的说道。
“啊!?是是是......”李干愣了一下,赶紧弯腰捡掉落在地的皮革。
“那些皮革先不要管了,你先跟着过来。”葛二有些不耐烦催促道。
“是是是。”李干连连称是,跟着葛二穿过拱墙,绕过花园,来到一处厢房内。
一进入厢房,葛二便将房门掩住,用打量艺术品的眼神,上下审视着李干,同时舔着嘴唇,露出一副极为着迷的模样。
李干始终低着头,他有些局促,也不知这大老板喊自己过来有何安排。
葛二缓缓的靠近,他目漏凶光,一双白骨的手,也从衣袖内缓缓摸出。
眼瞧着李干便要遭其毒手。
突然。
“扑棱棱~”一阵响。从窗户飞入一物,如拳头大小,冒着绿光,正是罗刹鸟。
罗刹鸟甫一见到葛二,便化作汹汹一团绿光,径直飞入其胸口。
“啊~”葛二登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李干大惊连忙抬起头,却只能看见一团绿影,从窗户飞出。
罗刹鸟口中衔着一块白骨,向着翠云观方向飞去。
......
段记米铺隔了两道街的巷子内。
周大夯将脚下银两踩得嘎吱作响。
他那魁梧雄壮的身材,本应将麻衣撑得鼓囊囊的。但此刻却显得很是松散,甚至在微风的吹拂下,衣角、袖口竟发出“噗噗~”的轻响。
看起来简直就像骨瘦如柴之人。
周大夯望着先前郑安等人的方向,目露凶光。
他刚走了没几步,便“扑棱棱”从不远处飞来,一只如拳头大小,浑身冒着绿光的罗刹鸟。
罗刹鸟一见到周大夯,便从半空中一个俯冲,如箭矢飞入其左胸口。
周大夯面露难色,十分痛苦,但转眼间他便变为如巴掌大小的白骨。
看起来倒像是一截鱼刺,白骨处分出两根如针一般的肋条,只不过是弯曲的。
罗刹鸟衔起白骨,掉头便飞往翠云观方向。
......
沈韩面露焦急背着她娘赶往医馆,但还没走几步,他便察觉出不对。
怎么这般轻?难道是自己离开这段时间,自己娘竟因为日夜思念,连饭也不曾认真吃。
沈韩一时之间颤抖喉结,眼眶红润,将后背之人抱得更紧。
走了约莫半盏茶功夫,沈韩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而自己的两肩也有些生疼。
他斜眼一瞟,整个人眼前一黑,晕乎乎的。
两肩衣衫不知何时已经破损,随着风浪冲击,衣履、丝线在飘荡。
而扒在其肩头的竟是一只白骨手掌,一丝血肉都没有。
沈韩此刻只生出两个念头。其一,那翠云观权道长和陆公子说的不错,没有在骗自己,这安源镇里面果然隐匿了许多妖邪。
其二,既然自己背后背的是妖邪,那自己娘哪里去了?
沈韩目眦欲裂,仿有无尽怒火,他双手一扬,死死扣住那双白骨手,一个旋身,将之狠狠的摔在前方。
“你到底是谁?我娘去哪里了?”沈韩面色阴沉,一字一句道。
谁知那白骨竟轻飘飘的落地,一回首还是沈韩娘的模样,她笑嘻嘻道:“韩儿,傻孩子。我就是你娘,你是怎么了,居然不识得自己亲娘?”
说笑间,她将一双白骨手掌伸出衣袖,虚握着,逼向前来。
“不!!”沈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抓着头发,拳头将额头锤的梆梆响。
他额头铁青,扬起头来:“你到底将我娘怎么样了?”
沈韩手背长出黑毛,他周身散发淡淡的腐臭气。
“你......”沈娘见到这副情景,明显有些吃惊,她刚想说话,便听到“扑棱棱”的羽翼拍打声。
一扭头,只见一只约莫拳头大小,冒着绿光的罗刹鸟向她飞来。
她面露恐惧,来不及躲闪。
但眼前黑影一闪而过,沈韩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侧,只见他轻轻一摆手,便将罗刹鸟弹飞,摔倒在地。
不等地上罗刹鸟有所反应,沈韩又身子一闪,来到它跟前,伸出大脚狠狠的踩去。
等将罗刹鸟踩为一团绿烟消失,沈韩又来到沈娘身前:“你把我娘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