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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上天花的官兵和大夫被安置在村里隔出来的一块空地,住在帐篷里,医治的大夫比起祠堂要多的多,正是天花发病的时候,叶凡的方子就像是及时雨,不过数日就有昏迷不醒的官兵醒了过来,让柳絮等大夫暗暗称奇。
天花是疫病,被先人称为不治之症,他们没有想到不过是最简单的一些药材便把病情控制住了,而且还是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手中,让他们暗叹不已,果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叶凡前几日还在想怎么没有见到当初跟着张御医的几位大夫,后来才发现染上天花的人中就有他们,包括当初不可一世的张御医,都被安置在隔离的帐篷里,看着她的时候就像是见到鬼一样,脸色极臭,却因为小命被叶凡拿捏住,只能摆着一张臭脸,时不时的冷哼两句,要不然就是刺两句难听的话。
叶凡自从来了一次后就不再过来,由柳大夫等人照看这些大夫和士兵,而固执的戚大夫和她照顾祠堂的村民,让叶凡十分无奈,每天都得面对戚大夫那张臭脸,虽然戚大夫不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可是天天看着戚大夫端着的脸,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再加上叶凡帮瞿家人种了人痘,一家子人都躺在屋里,由桂英看着,而屋里的两个孩子则是叶凡照看着,生怕再出现什么症状,刚开始种上痘时两个孩子因为年纪小,身子弱,经常惊厥呕吐,小的甜甜还出现了心脏骤停的情况,可是吓坏了屋里的大人,就连叶凡也提心吊胆的守着,整夜整夜的不睡觉。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瞿家人痊愈才消停下来,瞿家人一大家子在叶凡的照顾下并没有出现伤亡,但是一家人也是大病一场,身子越发的瘦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可是看着一家人都全乎的在一起,脱疤那天,鲁氏等人抱着两个孩子大哭一场,把这近两个月的担心害怕都哭了出来,就连里正叔和瞿大义等人都红了眼睛。
原本已经熬过死亡期的村民们经过这些日子汤药淋洗患处,身上的脓包都慢慢变硬,开始消退,甚至有的人开始落了疤,脸上出现了粉嫩的白肉,形成了一个个痘坑和印记,多了看着就像是满脸的麻子。
就好比满脸发痘严重的穆香花,脱了痘,一张脸坑坑洼洼的变成了一张麻子脸,原本还有几分姿色的容貌尽毁,让穆家人差点没有闹翻天。
只能祈求老天爷会长回来变好的!
从一开始叶凡就知道穆香花的脸会变成麻子,就算她年纪小,长几年,麻子会好些,可是却还是会留下坑,除非用胭脂水粉遮一下,应该要好些。
也有运气好的,只是手上背上出了痘,脸上还是好好的,要怪只能怪穆香花运气不好!
时间一晃已是进了二月里,地里冒了嫩芽,野草钻了空子,趁着无人打理田地时肆意疯长,给这个让人绝望的村子里带来了一抹生机,反而惹人欢喜。
叶凡这十来日就在祠堂和瞿家人两边跑,还要时不时和柳大夫等人商量药方子,也没顾得上陶东儿,也就每两日看他的情况,可还撑不撑的住。
等村民们开始好转后,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回自己家住,不再每天睡在这个冷清的祠堂里面。
看着村民们稳定下来,叶凡和几位大夫商量,让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家,只是村里的人少了好些,就算是众人回到了家里,整个村子还是空荡的厉害,村民离开祠堂的当天,好些院子里都传出了哀嚎声,也不知是因为保住了性命的欢喜,还是因为那些死去的人伤心。
虽然村民们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可是驻扎在村里的官兵和大夫并未马上离开,而是留了下来继续观察数日,证明天花已经治愈。
穆梁跟着穆家的人回了老宅,叶凡在离开之时发现站在祠堂门前茫然的陶东儿,陶东儿的脸不可避免的留下了麻子坑,不复以往俊俏的白面书生模样,因为大病一场,又经过丧亲之痛,整个人瘦了厉害,原本就单薄的身子看着就好比纸片一样,仿佛风再大一点,就能把他吹走一般,双目茫然,看着叶凡出现,低下头没有动作。
“怎么了?”
叶凡走近陶东儿,好像从陶东儿醒来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要不是因为这张熟悉的脸,她都快不认识陶东儿了。
毕竟曾经的陶东儿身上虽然还是有读书人的腼腆,可是却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看人的时候都是未语先笑,再加上他身上的书生气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一看就是一根好苗子。
可是从她把他救下后,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连泡汤药时也忍着没有喊一声痛,刚开始她还以为他是因为在经历了丧亲之痛和曾经离死亡那么近,所以心里产生了变化,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叶凡也不得不认为陶东儿的情况有些像创伤后遗症,是心理疾病。
“你难道不想回家?”
看着低头的陶东儿,叶凡无法,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等了好半响,才见到陶东儿抬起了头,犹豫的点了点头,随后又低着头不说话,垂头的模样让人觉得他像是被遗弃的小狗的一样,身上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陶大娘和莲婶子不在了,你就是陶家唯一的独苗,你得振作起来,撑起陶家的门户,让你奶和你娘安息!婶子和莲嫂子虽然不在了,可是你在村里还有其他亲人,有你族叔他们在,他们不会不管你,你该打起精神,回书院去读书,考取功名,才对得起你娘和你自己!”
叶凡看不见陶东儿的神色,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了好半响,还是没见到陶东儿有任何反应,不说话也不动,让叶凡忍不住在心里叹息,怎么这个孩子这么死脑筋,她说了半天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给个反应行不?怎么有人的定力那么好,一动不动,要不是她知道面前的是人,她都快以为是根柱子。